江海玉右肩中了一鞭,没有时间查看伤口,左躲又闪躲避软鞭。大家眼见江海玉有危险,都抽不开身去帮她,手脚大乱,险些被敌方兵器伤到。
陈玉纵身一跃击中陆天后背,陆天软鞭脱落,觉得胸口疼痛,口中发甜,一口鲜血喷出,栽倒在地上,昏迷过去。
陈玉把手中“赤龙”宝剑投给江海玉,冷声道:“混的连兵器都没,还敢和人恶斗。”
江海玉并没有接“赤龙剑”,宝剑落地发出清脆响声,握紧手中木棍,转身去帮助赵世友,赵世友是仗义相助,他要有些闪失,自己良心也会过意不去。
陈玉看后背渗出血迹,自己和她已经恩断义绝,为什么看到她受伤还是那么心痛,用内力吸起“赤龙剑”抓在手。
就在这时邙山岛岛主李丹阳带领弟子路过,分清敌友,喝道:“老前辈,我来帮你。”
毒老怪一笑道:“李老头,多谢。”
李丹阳来到毒老怪身边二敌一对付白鹤,说道:“铲除魔教是我们武林正派的职责。”挥动手中铁拐棍攻其下盘。
白鹤武林排行老三,张振第二,陈玉第一,现在张振已死,白鹤算是第二,面对两大劲敌,心里发慌,但手脚不乱,护住周身要害,一时之间毒老怪,李丹阳也沾不到任何便宜。
天昏地暗见教主倒地,撤回陆天身边,搀扶起来,知是陈玉打伤,不敢找他讨要说法,暗气暗憋,架起陆天寻找客栈治伤。
天昏地暗一撤,赵世友可轻松不少,对付白无,白恶二人自然不怕,还有江海玉在旁帮忙,喝道:“痛快,好久没打的这么痛快了,妹子去帮你大哥,你离我太近,我怕伤到你,让我再打痛快一些。”
江海玉杀到江海峰身边,对付白不,木棍不敢硬碰白不的铁锤,只能以柔克刚,右肩受伤,只能左手攻击。
江海峰见她血还在渗出,血不断滴在地上,江海峰退到她身后,背靠背说道:“小玉,你先去包扎伤口。”
江海玉毫不在乎,边打边道:“一点小伤,不碍事。”
陈玉站在酒楼门口,无一人敢过去和他对战,始终盯着江海玉,宁可战死,也不愿接受自己“赤龙剑”,每到一处,地上都有鲜血。
白作见血浪费甚是可怜,趴在地上舔,觉得不过瘾,一个饿虎扑食,抱住江海玉,趴在左肩上大口吮吸。
江海玉羞得满脸通红,奋力抓住白作的头发,用力一甩,自己体力不支,眼前发黑,陈玉纵身飞过去,一掌击在白作的天灵盖上,脑瓜崩裂,扯住尸体抛出扔到楼顶。
江海峰跑过去,扶住江海玉道:“小玉。”
江海玉道:“我没事,哥。”
双方死伤严重,白鹤也体力不支,眼见白作被陈玉击毙,若陈玉在帮忙,自己怕要命丧此地。
江海峰抱起江海玉来到酒楼,大厅中早就空无一人,放她坐在椅子上,扯开她肩膀的衣服,见伤口裂开一条口子,被白作这一吸,鲜血还在流出,见陈玉跟进来,厉声道:“出去,小玉现在对你没有任何关系,你要非礼勿视。”
陈玉一阵心酸,如今连靠近都不能,见江海峰用身体挡住自己视线,上药,包扎伤口,说道:“我这里有上好金疮药。”
江海峰冷声道:“多谢陈掌门,我们家的事不用你操心。”见江海玉真是舍命不舍财,打斗了这么长时间,包袱始终背在身上,又是一阵心酸,都是过穷日子过怕了,才会如此惜财。
外面打斗声已经停止,白鹤带着人已经离开,只留下毒老怪,李丹阳的弟子。
江海峰弯腰蹲下道:“来我背你。”来到酒楼外面,走到李丹阳近前道:“多谢前辈出手相救,日后一定相报。”
李丹阳道:“大家都是同道中人,铲除魔教义不容辞,令妹没事吧?”
江海峰道:“多谢前辈关心,一点小伤。”
毒老怪走到江海玉身边,自责地道:“都怪师傅没用,没保护好你,伤到丫头比伤到我自己还痛。”
江海玉一笑道:“师傅,我没事。”
李丹阳道:“我们还是找家客栈休息,明日城门打开各自东西,我还要赶去张家堡送盟主最后一程。”
毒老怪道:“我也是赶去张家堡,参加丧礼。”
李丹阳大喜,说道:“如此正好,我们结伴而行。”
毒老怪自知李丹阳此处张家堡也没安什么好心,有心看张家堡的哈哈笑,看看下一任武林盟主花落谁家。
李丹阳出手相助,也是够仗义,查点完邙山岛弟子,死了十人,伤了十五人,另没受伤的弟子处理后事。
李丹阳陪着毒老怪,来到一家“通顺客栈”,客栈老板,见是刚刚在街上打斗的那伙人,不想收留,拒之门外又怕得罪他们,硬着头皮把他们带到客房。
店里小伙计,都不敢靠前,李丹阳派人在镇上再来金疮药,给受伤的弟子治疗,大家各自回屋休息。
第二日,起身一同前往张家堡,一日行程,来到张家堡山脚下,整个张家堡白帆高挂,各门派掌门,岛主,前来拜祭。
毒老怪一行人来到关卡前,守关卡的人都认识,打开关卡,派一名小手下迎上山。
两个时辰来到张家堡大门,走进大厅,有人高喊道:“邙山岛主,巫山掌门前来拜祭。”
张朔飞身穿重孝,现在旁边相迎。
毒老怪为首,其后李丹阳,江海峰,江海玉,剩下的弟子在院外,没有资格进入大厅。
有人递过香,毒老怪,李丹阳手握香,深深举了三躬,把香插在香炉。
张朔飞见江海玉到来,鼻子一酸眼泪掉下来,还礼道谢。
就在这时又高声喊道:“乾天门掌门陈玉拜祭盟主。”
厅里一阵躁动,陈玉竟然敢前来拜祭,衡山派掌门李成,问道:“来了多少人?”
有人在门口看看道:“就两人。”
李成一愣,真是艺高人胆大,暗自佩服。
张朔飞来者是客,不便拒绝,看着陈玉走进大厅,有人递上香,陈玉行礼鞠躬张朔飞还理。
大厅里的人无不憎恨陈玉,陈玉派人到处攻山占地,杀人无数,自己门派不知什么时候就被抢夺而去,虎视眈眈望着陈玉。
陈玉好不惧色,扫视一下他们,表情甚是阴冷,赵世友在后,手握长枪,防止他们伤害主子。
张朔飞见天色一晚,吩咐管家张宏招待客人。
江海玉吃罢晚饭,夜深人静来到大厅,见张朔飞再为父亲守灵,说道:“少盟主节哀顺变。”
张朔飞站起来道:“玉儿,你怎么还没休息?”
江海玉道:“睡不着。”
张朔飞问道:“是不是太乱了?我派人带你到我的房间休息。”
江海玉道:“不用,少盟主当时那个情况,不是我
不救盟主,我不知盟主会杀伤如此严重。”
张朔飞道:“我也没有怪罪你,是我父亲不义在先,父亲在此修炼《魔煞宝典》导致气血倒流,伤口崩裂而亡。”
江海玉道:“《魔煞宝典》真是害人不浅,不知为什么父亲,要拟出假的《魔煞宝典》。”
张朔飞道:“也许是师伯,救急只用吧。”
江海玉看看张朔飞,看他真的显瘦不少,说道:“少盟主放心,我们一定会帮你把武林盟主之位争取到手,武林有你主持,一定会天下太平。”
张朔飞道:“万万不可,等父亲下葬完,我想解散张家堡,带着你隐退山林,从此再也不过问江湖之事。”
江海玉一愣,心想:“自己就是一个弃妇,怎么配得上你。”
张朔飞拉住江海玉的手道:“你现在是自由身,我可以正大光明追求你,只要你同意,我们就从此退隐。”
江海玉何尝不愿意和他双宿双飞,只是父母之仇,师傅之仇,不敢奢望。
听到院外急促脚步声,管家跑进大厅道:“少盟主,忘幽谷谷主叶航深夜来到。”
张朔飞道:“前去迎接。”走出大厅,穿过几座院落,到大门外迎接,另家丁点亮火把。
叶航带着叶良辰和十名弟子来到近前,张朔飞,江海玉上前叩头。
叶航把二人扶起,说道:“我带犬子,前来谢罪。”
叶良辰这段时间受老罪了,父亲管他禁闭,四月有余,直到听张振死的消息,才被父亲从禁闭室里提出来。
一路之上,叶航不让他骑马,跟着弟子一路跑到张家堡,看他全身尘土,狼狈不堪。
叶良辰脸一红,一白走上前,跪在二人面前道:“师侄,是我对不起你们,我现在悔不当初,彻底洗心革面重新做人,还请师侄,大人不记小人过。”
按辈分叶良辰怎么可能跟他们下跪,这也是为自己错误赎罪。
张朔飞见有悔悟只改,看在师叔祖不远千里到来,也要给足他的面子,急忙把叶良辰搀扶起来道:“师叔,我们都是同门,没有解不开疙瘩。”伸手搭了一个“请”字。
先把叶航带到大厅,拜祭张振,叶良辰跪在张振棺材前,哭的涕泪横流,张朔飞好半天才劝解起来。
吩咐管家带叶航下去休息,在出大厅门口时,叶良辰回头看了江海玉一眼,满是恋恋不舍。
江海玉看他刚才都是在演戏,根本贼心不死,张朔飞也看出来了,向江海玉使了一个眼色,不要让她声张。
第二日,又有不少客人前来拜祭,明日便是张振下葬之日,客人差不多全部到来,江海玉,江海峰出于同门,帮着张朔飞打理事情,直到深夜,各自回屋休息。
江海玉正要宽衣休息,问道一股刺鼻气味,想冲出房间,刚走几步,眼前一黑,栽倒在地,一个人轻轻剥开门栓,推开房门走进去,来到江海玉身前,抱起来放在床上。
在江海玉脸上亲了一下,解开宽衣解带,正要对江海玉无理,忽然一枚银针飞来,投中自己后背,吓得叶良辰从后窗逃出。
陈玉来到房中,走到窗前,见江海玉衣带解开,暗自庆幸及时赶到,不然就悔恨终身,正要为她把衣服整理好之时。
被路过江海峰看到,推开房门,闻到一股迷香味,见陈玉手解江海玉的衣带,上前一把抓住陈玉,把他推到一边,厉声道:“陈玉,你果然卑鄙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