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海玉好生不忍,现在外面天寒地冻,杏林村的家,已经荒废很久,需要修补,如果现在回去,沈美青肯定会埋怨江海峰。
沈美青能过得下去,那种拮据生活吗?势必怨声载道,到时大哥肯定会受窝囊气,拉了一把凳子,坐在江海峰身边道:“大哥,不是我不放你,现在这天气这么冷,我们家需要大修补,等明年春暖花开,我派人把家修补好,准备好应用之物,那时你再走也不迟。”
江海峰不喜欢这种居人篱下生活,道:“我和青儿几天就可以收拾完,你就不用担心了。”
沈美青见江海峰,就是榆木疙瘩,轻轻咳了几声,双手握住肩膀,很冷表情。
江海峰问道:“你冷吗?”沈美青一笑道:“我身体有些不舒服。”
江海玉嘴角微微一动,看看屋里点了两个碳火盆,火苗正旺盛,屋里温暖如春,拿过丫鬟手中披风,走过去给沈美青披上,道:“哥,沈姑娘身体又不好,你还是留下吧?”
江海峰看看沈美青,现在过去实在有些让他受委屈,道:“也好,我就把青儿留在这里。”
江海玉见他自己有离开之意,问道:“哥,你要去哪?”,
江海峰道:“我去看看师叔祖,听说他双腿已废,至今留在张家堡,叶良辰现在到处为非作歹,师叔祖被气得派人到处捉拿他。”
江海玉一咬嘴唇道:“要不看在师叔祖份上,他早就死了,真是人渣。”
江海峰叹道:“不提他了,快吃饭吧,玉儿,青儿我就把她交给你了,等我回来我就接她离开。”
江海玉一笑道:“哥,放心吧,沈姑娘在这,没人敢欺负她。”
陈玉始终一言不发,现在江海玉说什么就是什么,无论做什么决定都同意。
次日,江海峰都安排好启程,江海玉把他送到门口,给他准备好充足的盘缠,始终不见沈美青出来。
江海玉见大哥一点也不介意,也不便说,说多了只会给江海峰心里添堵,嘱咐了半天,还是觉得不妥,又派了金鼠,一刀,一同陪他前去。
赵世友到是乐意陪他一起去,只是夫人没派到他头上,问道:“江舅爷,盘缠够吗?”
江海峰道:“玉儿都准备好了,哪里用的了这么多。”
赵世友又道:“人手够吗?”
江海峰一笑道:“你是不是想跟我一起去?”
赵世友嘿嘿一笑,挠挠头道:“我是为老弟的安全着想。”
金鼠道:“赵镖头,你就别跟我们挣了,有我们哥俩,江舅爷一根汗毛都不会少。”
赵世友眉头一皱道:“金鼠你怎么老是跟我抬杠。”
金鼠怕江海玉变卦,跟江海峰去张家堡这可是美差,每人两千两银票,又可以不用憋在乾天门。
江海峰见沈美青还未出来,不便在等下去,翻身上马,道:“玉儿,大哥去了。”
江海想让江海峰给张朔飞带个话,欲言又止,这样只会让大家都痛苦,说道:“哥,路上注意安全。”
金鼠道:“夫人放心。”
江海峰向大门里看了一眼,不见沈美青人影。露出一丝失望,打马远去,三匹马疾驰而去。
江海玉直到看不到人影,这才回去,回到自己房间,听到屋里有人说话。
沈美青道:“陈掌门,玉儿不在,这碗参汤你就喝了吧,一会我再去给玉儿炖。”
陈玉道:“放那吧,玉儿一会就回来。”
沈美青端起参汤,递给陈玉道:“陈掌门,一会就凉了。”
江海玉甚是气愤,大哥
出门,沈美青不送也罢,还跑到自己屋里,调戏陈玉,走进门口,见沈美青拿起勺子要喂陈玉。
江海玉答应过大哥,要好好照顾沈美青,不能跟她翻脸。
陈玉吓了一跳,急忙推开沈美青,参汤撒了二人一身,顾不得擦身上的参汤,走到江海玉身边道:“大哥走了?”
江海玉走到椅子上坐下,也没理睬陈玉。
沈美青暗自一笑,说道:“我来给你送参汤,你不在,我就先让陈掌门喝了,我这再给你去盛一碗去。”
江海玉满腔怒火,道:“我不喝那东西,沈姑娘多谢。”
沈美青道:“那我就下去了。”退出房间,暗讨:“江海玉这才是第一步。”
陈玉走到江海玉身边道:“夫人。”
江海玉走到床上,打坐运功练气。
陈玉见她不理自己,早就知道把沈美青留下是个定时炸弹,肯定会影响到他们夫妻感情,刚走到江海玉身边。
江海玉从床上下来,叫道:“小红。”
小红走进来,问道:“夫人,什么事?”
江海玉道:“说我拿上琴。”刚要走出房间。
陈玉拉住她道:“夫人,外面这么冷,还是不要出去了。”
江海玉懒得打理他,走到琴边坐下,抚琴一曲,弹出内心的伤感,“胸怀大志,报国无门”想起了“天地玄黄”四人,
虽然都是凶狠残暴之徒,但他们曾经都是胸怀大志之人,无奈才误入歧途,就像自己,被关在这个金丝笼里,毫无出头之日。
小红知趣地退出。
陈玉走过去在身后抱住江海玉道:“夫人生气了?”
江海玉道:“没有,我就是替我哥感到委屈。”
陈玉道:“把她赶去出便是,要不杀了她。”
江海玉道:“不可,我哥那么深爱她,不能让他抱憾终身。”
陈玉一笑道:“只要你不生我的气,我便放心了。”
江海玉道:“只要你不碰沈美青,你身边有在多女人,我也不会阻拦。”
陈玉脸色一沉,这明显就是不在乎自己,道:“我有夫人一人,就已知足。”
江海玉推开他的手,站起来道:“我要去后山练功了,要闭关一个月,不准任何人打扰我,每日让小红把饭菜送到门口便是。”
陈玉拉住她道:“我们才大婚三天,你就让我独守空房?”
江海玉压住火气,道:“我已经嫁给你了,你还要我怎么样?我就去闭关一个月,你都不同意,这就是你所谓给我的自由吗?”怒视着陈玉。
陈玉没想到成亲了,江海玉还是如此躲避自己,尤其是晚上,总是找各种理由,拒绝和自己圆房,问道:“你是不是还忘不了张朔飞?”
江海玉一楞,自己都嫁他了,还来问这个问题,怒火攻心,道:“无理取闹,我要想着他,会嫁给你。”
陈玉问道:“那你为什么总是躲着我?”
江海玉一咬牙,不想跟他吵下去,起身走出房间。
陈玉喝道:“江海玉,你到底想要什么?”
江海玉加快脚步,不想听到陈玉说话,直奔后山山洞,来到山洞里,这里虽然寒冷,但觉得舒服,只要看不到陈玉,哪里容身都是快乐的,抽出宝剑,练了一套剑法。
想起那夜闯山洞之人,他为什么说自己师傅没有传授自己真的武功,难道师傅是真杀了自己父母,怕自己日后报复,教自己的都是花拳绣腿?
这个蒙面人到底是谁?为什么给自己送药,又帮助
大哥,他到底是谁?想到这里,有心去探个究竟。
又一想,自己现在毕竟是有夫之人,不能不告而别,自己赌气出来,万一沈美青和陈玉坐下苟且之事,怎么向大哥交代?
想到这里,起身又走出山洞,刚刚出山洞见黑影晃动。
江海玉提起宝剑追过去,没走出几步见黑衣人停下,借着月光见正是那晚蒙面人,问道:“你到底是谁?”
黑衣人转过身,仍然黑沙蒙面,沙哑声音道:“丫头,深夜独自一人来这里做什么?”
江海玉抽出宝剑防身,问道:“你到底是谁?”
蒙面人道:“你不必问我是谁,我不会伤害你的。”
江海玉厉声道:“你杀我师傅,我还没跟算这笔账呢。”
蒙面人正要说话,纵身一跃,消失在夜空,江海玉在追赶已来不及,听后面有人,挥手就是一剑。
陈玉闪身躲开,说道:“是我。”
江海玉收回宝剑,道:“你怎么来了?”怪他前来把蒙面人惊走,道:“刚才蒙面人又出现了。”
陈玉一愣道:“他有没有伤到你?”
江海玉摇摇头道:“这道没有,他好像知道很多事,他到底是谁?”
陈玉也很奇怪,为什么他进乾天门来去自如,扶住她道:“这里风大,我们回去了。”
二人回到前山,到了房间,江海玉冻得小脸通红,在火盆前烤手。
陈玉走过去握住他的手道:“是我不好,白天不该对你发脾气。”
江海玉一笑道:“我也没生气。”
陈玉道:“以后不准不把推给别的女人,你就那么愿意和别的女人一起分享我吗?”
江海玉看看他,狗什么改不吃屎了,觉得打的比方不对,好像把自己牵连进去了,噗嗤一下乐了。
陈玉抱她入怀,问道:“想什么呢?”
江海玉摇摇头,低头不语。
陈玉一把抱起她,道:“看我怎么收拾你。”
忽然门口有人敲门,道:“陈掌门,我来给你送床被子。”
陈玉目露凶光。
江海玉扶陈玉下来,按了他一下,不让他发火,说道:“我们这里不冷,沈姑娘还是回房休息吧。”
沈美青一惊,白天听丫鬟嘀咕朔江海玉赌气回后山闭关去了,怎么晚上又回来了,万一这事说给江海峰听,自己的计划全部落空了,急忙解释道:“玉儿,我是怕你们冷,特来问问。”
江海玉咬咬嘴唇道:“多谢,你还是把自己照顾吧。”听脚步声远去,脸色一沉道:“不知羞耻。”
陈玉道:“我去杀了她。”
江海玉瞪了她一眼,道:“我答应哥了,要好好照顾她,这里没你的事,不准你欺负她。”
陈玉抱起江海玉道:“那我欺负你。”
几日后江海峰带着,金鼠,一刀来到张家堡,张朔飞站在大门相迎,见三人步行而来,到的近前,拱手道:“江大哥,二位里面请?”
江海峰先去看望叶航,叶航已经没有昔日的精气神,坐在轮椅上蔫头耷脑,见江海峰进来,眼眶湿润,道:“峰儿。”
江海峰跪在叶航身边,扶着叶航的手道:“师叔祖。”
叶航点头道:“孩子,乖,起来。”
江海峰站起来道:“师叔祖。”
叶航问道:“有没有那畜生的下落?”
江海峰其实在路上听金鼠说过,叶良辰在登阳镇,整日赌馆,妓院,来回串,但不敢跟叶航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