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分宾主入座,张朔飞木哈哈的,表情极其冷淡。
东方燕也不知从何开口,自己总是身不由己想来见张朔飞,哪怕看到他,心里就开心,不管张朔飞对自己有多冷淡。
这次来是想告诉张朔飞,江海玉现在躲在娘娘庙,见他的连正眼都不瞧自己一下,心中有气,站起来起身向外走,走到门口停下道:“朔飞哥哥,你这么对我,你会后悔的。”
张朔飞一怔,心想:“我心里只有玉儿一人,容不下其他女人。”又觉得她话里有话,站起来问道:“你有玉儿下落?”
东方燕冷声道:“你心里装着她,她现在未必心里有你,她必定是陈玉妻子。”
张朔飞道:“不可能,她是爱我的。”
东方燕冷笑一声道:“朔飞哥哥,你好痴情,真羡慕江海玉,你这么深爱她。”
张朔飞走到东方燕身后道:“东方姑娘,请你告诉我,玉儿到底在哪里?她现在很危险。”
东方燕道:“我天天被人追杀,你有没有担心过我?我们可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哪怕你心里瞬间及过,至少你心里还想起过我。”
张朔飞呆若木鸡,半响才道:“东方姑娘,我拿你就当妹妹一样看待。”
东方燕仰天大笑,笑着笑着哭了,道:“妹妹,我看朔飞哥哥拿我当仇人,就算仇人到了,你也会跟我说句话。”
张朔飞也觉得刚才太过冷淡,伤了她的心,如果自己对她好一点,她就会像跟屁虫一样,跟在自己后面。
自己只能狠下心,对她冷淡,这样对谁都好,不给她心存任何幻想。
东方燕苦笑一声道:“原来私生女是永远见不了光的。”
张朔飞不明白什么意思。
东方燕道:“我拿江海玉换走江海峰,只要你肯让我把江海峰带走,我就把江海玉的下落告诉你。”
张朔飞更加疑惑,心想:“他要江海峰做什么?难道她想拿江海峰做人质要挟玉儿?这人不能给他,要是玉儿知道,一定会怪罪自己的。”说道:“人我不能给你。”
东方燕道:“你把江海峰软禁在这里,你以为江海玉就会原谅你吗?”
张朔飞有些不乐意,这是自己的事,把江海峰留在这里,就是想让她留在自己身边,日后会跟江海玉解释。
听她管起自己的家务事,心有不满道:“这事不饶东方姑娘操心,这是我的家务事。”
东方燕道:“家务事,估计你也就是只拉过江海玉的手,八字还没一撇,怎么就是你的家务事,这辈子估计你也娶不到江海玉。”
张朔飞听这话太刺耳,嫣然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脸色一沉道:“东方燕请自便,我还有事就不奉陪了,送客。”
东方见他硬向在撅自己,冷哼一声道:“江海玉就在娘娘庙,要去赶紧去。”
张朔飞道:“陆天,叶良辰去搜过了,那里根本就没有。”
东方燕道:“就他们一群脑残,朔飞哥哥这么聪明,应该有办法,找出江海玉,再不去等陈玉恢复内力,一切都晚了。”说完走出房间,扬长而去。
张朔飞感谢他的告知之恩,心中很是愧疚,把心一横,不能跟她再有任何牵扯,把她留在身边就是一个麻烦。
立马召几人,带着闫建宝赶去娘娘庙,几十里路,催马及到。
张朔飞来到娘娘庙,先在大厅给庙里神像烧了三炷香,就在大厅溜达。
妙虚听到师弟的禀报,来到大厅会见张朔飞,念了一声佛号道:“张盟主大驾光临,另本庙蓬荜生辉。”
张朔飞摆着一副高高在上样子,眼中带着千层杀死,拱手道:“方丈一向可好?”
妙虚念了一声佛号道:“谢谢张盟主关心,不知张盟主来本寺是许愿,还是还愿?”
张朔飞道:“我最近心情不好,想在贵寺清净几日,打扰方丈几日。”
妙虚心中一惊,心想:“难道张朔飞发现了什么?”表面没有表露出来,念了一声佛号道:“张盟主能下榻小寺,老衲三生有幸,来人去给张盟主去收拾一间干净的客房。”
小和尚应声下去准备。
张朔飞递上一张一千两的银票道:“这是我为本寺添加香油钱。”递给妙虚身边弟子。
妙虚念了一声佛号道:“我替佛祖谢谢张盟主的施舍。”对身边人道:“妙语,带张盟主下去休息。”
妙语道:“是。”双手合十道:“张盟主请跟我来。”张朔飞跟着妙语来到厢房,二人客气一番,妙语起身退下。
张朔飞坐在桌前,有小和尚献上茶水,退了出去,在无人来打扰,心想:“这小小寺庙也没什么可藏人之处,他们究竟在什么地方?”
为了不打草惊蛇,先在这里住了几日,闫建宝到处溜达,时不时还偷吃寺里的贡品。
这件事传到妙虚的耳里,妙虚得罪不起张朔飞,也知道张朔飞这次来并非是,住上几日,无论如何把他伺候好,把他打发走再说。
对闫建宝的一切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装作没看见,告诫弟子不准招惹闫建宝,他可不是好惹的。
闫建宝在寺里越来越不像话,弟子实
在忍受不了闫建宝,不但偷吃贡品,还随地大小便,吃饭时翻菜,找自己爱吃的,在武憎练功时,他还跟武憎比划拳脚,都受他的气。
众人实在受不了了,这天把闫建宝围住,想给他点教训。
闫建宝身大力不亏,嫣然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这晚正在大殿偷吃贡品。
妙语道:“闫施主,不准偷吃贡品。”
闫建宝小眼一翻,问道:“为什么不让吃?”
妙语道:“那是给佛祖的贡品。”
闫建宝看看佛像道:“他又不会吃,摆在这里浪费,还不如让我吃了。”
把几人气的,都想给他点教训。
妙语道的浑身哆嗦,实在忍无可忍道:“来人把他给我抓起来。”
十几人上去去抓闫建宝,上去挽手臂,抱大腿,把闫建宝抓住。
闫建宝身子一晃,把几人甩出去,重重摔向四面八方,痛的他们呲牙咧嘴。
闫建宝哈哈大笑道:“还想抓我,“小佛爷”就跟你们玩玩。”坐在供桌上抓起水果,糕点吃起来,边吃边道:“你们这里的饭太难吃了,连肉都没有,我只能吃水果,糕点来充饥了。”
把众人气的站起来又扑过来。
闫建宝单身跳上供桌,道:“过来啊。”站在佛像身边道:“你们看看,我跟他长得想不想?”
众人不敢上去冒犯佛像,在地下大喊大朗道:“你快下来。”
闫建宝道:“你们叫我下去,我就下去啊,你们给我那肉来,我就下去。”
众人念着佛号,闫建宝出言不逊,真是罪过。
闫建宝见佛像比他还高,也有不服,气道:“你是佛爷,我也叫“小佛爷”你凭什么比我高,你今天就给我让让位子,我每天坐在这里享受美食。”说完去推佛像。
把众人吓得,不知所措,要是被闫建宝推开,这可坏了大事,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上去拽闫建宝。
有人去通报方丈,跟张朔飞。
方丈一听吓得心里乱跳,急匆匆赶到大殿,见闫建宝正在晃动佛像,佛像之晃动,大殿之上被闫建宝搞得乱七八糟,喝道:“闫施主赶紧下来。”
闫建宝道:“我就不,以后你们就不用拜他了,直接来拜我。”说着用力一推,佛像推开,密道暴露在眼前。
张朔飞正准备休息,听到小和尚来报,说闫建宝大闹大殿,让他过去。
心中正在责怪闫建宝,给自己招惹是非,看到这一幕,心想:“原来玉儿他们躲在这里,怪不得这几日自己把能藏人地方都找一遍,也不见人。”
密道里有灯光,张朔飞抢步上前,来到密道口钻进去,顺着灯光进去,来到藏经阁,把房间全部搜索一遍,也不见人。
见里面有被子,像是有人住过。
妙虚也跟进来,见人已经从密道离开,这才放心,念了一声佛号道:“张盟主,这里是本寺的藏经阁,有时我就到这里,抄写佛经。”
张朔飞闻到有江海玉的体香,江海玉肯定刚刚离开,端了一下茶杯,里面的水还是热的,问道:“密道在哪里?”
妙虚闭目不言。
张朔飞张目露凶光,捏住妙虚的喉咙问道:“说,密道在哪里?”
妙语怕张朔飞下毒手,忙道:“张盟主手下留情,密道在那个房间。”
妙虚道:“师弟,我死不足惜。”
妙语道:“师兄,娘娘庙不能没有你。”
张朔飞松开手朝那件密室走去,找到机关,顺着密道追了出去,一只追到后山,见几人影,向山下跑去。
张朔飞展开提纵术追去,后来又把人给很丢了,明明看到人就在附近,怎么会又消失不见?
一个小和尚带着陈玉躲进另一个山洞,这里阴暗潮湿中间是一条小河沟,两边光凸凸的,一不小心就会掉进去。
小和尚在前面带路,陈玉拉着江海玉的手,慢慢向前走,周历杰,段志鹏在后面紧跟其后。
走了很长一段时间,看到前面有阳光照射进来,越走越亮,这里已经是娘娘庙的后山脚下,前面一条大路,通向白城。
小和尚念了一声佛号道:“陈师兄,我就送你们到这里了,你们一路保重。”转身离开。
江海玉问道:“我们去哪里?”
陈玉道:“回乾天门,先把伤养好再回来跟他们算账。”
江海玉也同意,心里想儿子了,也不知他现在有多高了。
四人朝乾天门方丈走去。
走出没多远,忽然后面追来几人,江海玉一惊,以为是陆天的人追过来,抽出宝剑做好作战准备。
陈玉扶住江海玉道:“是赵世友他们。”
江海玉定睛一看,前面一个黑大个,晃着高大身躯向这边跑来,后面跟着金鼠,王志,赵飞,一刀,后面还有一个不认识的人。
他们风驰电掣朝这边跑来,原来他们是逃出来的,张朔飞离开张家堡,给乾天门的卧底,留下机会。
他趁换行时把那几人杀害,打开牢房之门,把几人放了过来,换上张家
堡人的衣服,跟顺利离开张家堡。
本想把江海峰,刘一麟也救出来,听程前说江海峰在张家堡过得很好,并没有为难他,刘一麟是张朔飞徒弟,自然更不会为难他。
如果把他们救出来,势必会惊动张家堡的人,几人就先出来,日后听陈玉安排。
几人一路不敢停歇,也没想到在这里会遇到陈玉他们,对方一见面,都感到意外。
陈玉见他们平安无事,真是如虎添翼,见程前果然没让自己失望。
江海玉在张家堡见他这人,没想到他是乾天门的人。程前拱手道:“掌门,夫人。”
金鼠有些自责,低头道:“夫人,我们没能把江舅爷救出来,请夫人处罚,不过江舅爷在张家堡过得很好,姓张的没有为难他。”
江海玉道:“你们能平安回来,已经很好了,救我大哥之事,我们日后在做商量。”见赵世友全身是伤,问道:“怎么伤的这么厉害?”
赵世友一笑道:“夫人,都是皮外伤,不碍事。”
陈玉道:“我们走。”
图不知远处几人看着他们离开,他们走远,钱万里道:“大哥,这样做我们会不会对不起五弟?”
柳程叹道:“如果把江姑娘待回张家堡,我们就是罪人,五弟和江海玉他们之间的事,让他们自己解决,五弟这么做,是有些强人所难,为了张家堡,我们只能这么作了。”
郑成华道:“如果五弟在执迷不悟,乾天门和张家堡必定两败俱伤,到时一会便宜叶航。”
柳程道:“我们回张家堡。”
孙兆国道:“没想到,程前是乾天门的人,也不知张家堡有多少乾天门卧底。”
柳程道:“这就叫敌中有我,我中有敌。”
几人回来张家堡,张朔飞正在大院处罚张家堡的人,张家堡全体上下的人跪在张朔飞面前,个个吓得脸色苍白,低头大气都不敢出。
张朔飞恨不得把他们全都杀了,没想到在自己家里,戒备这么森严,人质竟然跑了出去,以后还有何面对武林各派。
没有把江海玉带回来,这次打算把赵世友,和四大金刚全部处死,把人头送给陈玉,给他点眼色。
没想到几天回来,人被救了出去,还是张家堡的人,程前在张家堡带了也有七八年了,他竟然是乾天门的卧底,又好气又好笑。
陈玉竟敢在张家堡安插眼线,真没把自己放在眼里。
张朔飞问道:“说,你们谁还是乾天门的人?如果自己找出来,我绝不会为难你,要是被我查出来,我绝不会放过他。”
柳程见张朔飞真是逼疯了,这样审下去,谁会承认自己是卧底,真是事到头迷,装作不知,走上前道:“盟主,这是怎么了?”
张朔飞气道:“陈玉竟敢在张家堡安插眼线,放走了赵世友他们。”
柳程道:“盟主,江公子还在不在?”
张朔飞道:“在,他们没能把江海峰带出去。”
柳程道:“只要江海峰在,江姑娘早晚会找你,至于赵世友他们,无足轻重,他们只是乾天门的几个傀儡。”
张朔飞一向尊重柳程,听他这么一说,气才消了一半。
柳程又道:“盟主,我们现在要对付的是忘幽谷,黑云教。”
张朔飞心有不甘,江海玉在自己眼皮地下溜走,看了一眼院子里,跪满了人。
柳程道:“让他们下去做事去吧。”
张朔飞没有言语,离开大院,向大厅走去。
张宏擦了一把冷汗,站起来道:“都各自去做事去吧。”大家这才散开。
张朔飞把自己去娘娘庙的事告诉了柳程。
柳程心知肚明,仔细听他把话说完。
钱万里道:“现在叶航真是急眼了,为了得到藏宝图真是不择手段。”
张朔飞道:“从这小半张藏宝图里根本找不到地方。”
钱万里道:“五弟拿的是宝藏图地方,叶航是路线,估计陈玉是入口,看地图像是忘幽谷,可忘忧谷那么大,想要找到宝藏的入口实在太难了。”
郑成华道:“怪不得叶航在忘幽谷待着这么多年,也不知宝藏就在他的地盘之上。”
张朔飞道:“只要宝藏打开,势必天下大乱,各派会因此大开杀戒,还是让他沉睡在那里吧。”
孙兆国道:“树欲静而风不止,叶航可不是那么想的,他及要宝藏,又像得到《魔煞宝典》心法。”
张朔飞道:“他是自取灭亡,到时各大门派会蜂蛹而上,也不知要死多少人。”
钱万里道:“现在三足鼎立,我们一定要保存实力,不要让叶航钻了空子。”
忽然肖龙跑进来报,只见他气喘嘘嘘,脸色都变了,说道:“盟主,江姑娘被叶良辰抓去。”
大家就是一愣。
柳程心想:“那么多人保护她,怎么又落入他的手中,早知这样还不如把她带回张家堡。”
张朔飞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肖龙把事情经过讲述一遍。
张朔飞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