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是徐莉和他第一次在一起过夜,两人很是折腾了一番。
屋子里的老式西式床其实就是两片床头嵌进几块木条当做床板。稳固程度令人发指,比徐莉还不堪征伐。运动过程当中一直发出吱吱啾啾的声响,很是败兴。
而且床头和墙壁原本存在缝隙,剧烈摇晃之后床头不停敲击墙壁发出“哐当哐当”的剧烈声响,连蒲素自己都觉得不堪其扰。
蒲素被烦的中途停了一次,停下后屋子里确实是安静了,只是怎么可能一直停着不动呢?
“痛并快乐着!”
蒲素在她睡着后轻轻抽出了胳膊,点上一支烟看着熟睡中徐莉姣好的面孔。她的脸颊在一定的光线下可以看到鬓角处有一些金色的绒毛。
这种细密的绒毛属于少女独有,只有在少女的脸上才可以看到,而且一定要皮肤白皙才可以。
徐莉是属于白皙的连皮下血管都可以看到的那种女孩,甚至胸前凸起处的两团暖白在灯光下都有隐约青筋浮现。
“纸是包不住火的”,他明白自己和徐莉的事情很快就会传到老夏那里。哪怕徐莉现在也是他的手下耳目之一,学校在得知情况后也肯定会在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蒲素知道学生之间的勾心斗角因为其天真和随性使得举报动机无从揣测从而无处防范。
有的出于嫉妒、有的出于吃醋、有的想看热闹、有的纯粹就是心理阴暗见不得别人好……
事情传到老夏那里之后,到时候自己必然要面临选择背负还是辜负。两个选项里只能选择其一,无法逃避。
“男人骨子里坏,女人骨子里贱。”对于男人来说轻易得来的东西往往都不觉得珍贵,而女人往往是那些用傲慢姿态俯视她们的男人才能得到她们的青睐。
蒲素不知道此时的自己是不是理解了爱情,但是目前能让他牵肠挂肚刻骨铭心的女人也只有王艳。
只是这种感情是出于真爱还是求之而不得的一种犯贱,他自己也还没弄明白。
人是复杂的,人性也经不起揣测。社会规则如法律道德等限制了人类作恶,却不能限制人类拼命犯贱。
如果学校知道了徐莉和他的事情,做出譬如勒令她退学或者提前结业等处理时,自己会不会背负起责任带着她一起亡命天涯?
看着此刻发出均匀的呼吸声表情安宁的徐莉,蒲素设想了一下以后和这个女孩同进同出共度余生的场景,想着想着不禁连汗毛孔都竖了起来。
目前为止除了王艳,他是真的不能接受和别的女人有任何人生计划。可如果在那种情形下决然辜负对方,自己就成了不折不扣的人渣。
可以想象的是事发后徐莉不仅肯定声名狼藉,而且学业和工作都将不保。届时如果自己不承担男人应该承担的责任,他首先原谅不了自己。
思来想去最好的局面就是不让那种需要自己选择的情况出现。靠着床头抽了几支烟反复想了很多种可能,最终在有了一番考量后才靠着床头睡了一会。
清晨五点他蹑手蹑脚穿好衣服下楼,在烟摊上买了两条三五去了郭娟的房间。
郭娟已经起床,罗美娟也已经醒了缩在被子里,只露出头在外面睁大了眼睛看着蒲素进了房间。
此刻在蒲素看来她就像是个清秀一点的小男孩,蒲素实在想不明白这么清淡的女生在这里怎么会那么吃香。
于书海铺着一条毯子睡在地毯上,身上衬衫和长裤还穿的整整齐齐,看来也是受了一晚的罪。
“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他能在这时候来,郭娟很是意外。
“知道你要走,难过的睡不着呀,来送送你……”
蒲素这句纯属扯淡的话,居然让郭娟感动的七情上面,泪珠都滑下来了。
“这两条烟你带给莫权,见到他帮我问候一下他们。”
郭娟接过烟,打开收拾好的箱子重新整理放进去。
“你给我弟弟和朋友都买东西了,怎么没给你爸爸妈妈买点东西……”
郭娟一边整理箱子一边问道。
“没啥好买的,家里啥都不缺,缺的我也买不起……”
蒲素确实想过买点什么让郭娟带回去,只是看来看去他发现就算想给他们买衣服自己都不知道老蒲和梅芳的尺寸,连鞋子穿多少码数都不知道。
“到楼下吃点东西再走?”
想到这里他心里就有些羞愧,岔开了问题。
“车子马上就到了,约的6点司机来接。要是到机场时间还早就到了再吃……”
“那还不把他叫起来?”
蒲素看看表说道。
“我们去外面说说话,让罗美娟穿衣服吧。”
蒲素早就发现罗美娟很尴尬的缩在被子里进退不得,只露着一个头在外面转着眼珠无所适从。
“和莫权他们就说我在粤州,不能说在香山……”
“对,和他们也这么说。我不是防着他们而是没必要说在这里,对他们来说我在哪都一样……”
看着郭娟疑惑的眼神,蒲素说着。
在电梯口抽了两支烟,和郭娟再次交代了回去待办事项后,告别的时候终于到了。
司机已经在楼下等了。飞机要中午才飞所以包的是单程,罗美娟他两要自己坐中巴回来。
“托运的地方能打木箱就去打木箱,万一打碎了就太可惜了。”
把两箱酒和行李放好后蒲素嘱咐着郭娟。
“嗯,我去问问。”
郭娟一边说一边假装帮蒲素拍拍肩膀上不存在的灰,单纯的想和他最后再亲近一点。
“有事情你转告于书海就行,他肯定能找到我。”
“我明天去过你家后,就会打电话过来。明天晚上你在大堂等着,正好他两值班……”
“好的,明晚我等你电话。”
蒲素看着郭娟她们上了车,挥手道了再见。
回去之后打开房门看到床上躺着的徐莉,他又矛盾的泛起了幸福感。
无论如何,现在自己作为逃犯在香山有了一个稳定住所,床上还有个对自己无条件信任服从的女人在等着自己。
想到这里蒲素不禁心头火热。钻进被窝不顾徐莉睡得正酣……
“你……你这是干……干嘛?”
徐莉迷迷糊糊的扭过脖子看着蒲素问道。
“晨练!”
屋里传来蒲素低沉的回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