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一团烟雾从嘴里吐出来又很快的被吸回去,然后从鼻孔犹如两条白龙钻了出来……
这是贤者时间,蒲素靠在床板上懒洋洋地吸着事后烟。
自从和王艳建立关系以后,这是蒲素严格意义上真正的一次性爱。
所以刚才和徐莉的第一次虽然他看似气势汹汹、势如破竹,实则虎头蛇尾时间维持的很短。只有短短几分钟就丢盔弃甲,这让他很是有些沮丧。
只不过刚释放后没两分钟,在和徐莉的双方抚摸刺激中他又重燃战意翻身上马。
这一次他不负所望成功维护住了自己作为男人的骄傲,最后在徐莉不住的哀求声中带着她一起直入云霄。
不出意外,徐莉显然不是第一次。
两人在这之前蒲素没说过什么海誓山盟的情话,也不给徐莉说出任何确定关系这样话题的机会,这是他出于一个岁数比对方大了好几岁男人的狡猾。
在他想来只要自己没说过什么负责的话,就真的不需要为对方负责。这种心理建设是他之前在舞厅里鬼混得来的自我安慰,现在被他拿来套用在徐莉身上了。
他抽烟的时候徐莉起身去卫生间冲洗自己,出来时她将头发挽着像是兵马俑的一个发髻,裹着浴袍拧了一把热毛巾仔细的给蒲素擦拭身体。
蒲素靠在枕头上抽着烟,看着徐莉微微涨红的脸认真帮他擦拭的表情,发现她白皙的脸颊上鬓角下还有些金色的绒毛,一时间竟然看的有些出神。
徐莉发现蒲素在看自己之后对着他赧然一笑,更是多了几分娇羞。原本应该青涩的少女脸庞竟然有了些新婚小媳妇的眉目风情……
有这么一刻,蒲素真的觉得徐莉这个姑娘很不错。
起码王艳和他在一起绝没有这么听话和温柔细心。
仔细想想王艳是他接触过的众多女人里,他最没办法对付的一个。可王艳越是对他那样他越是迷恋,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犯贱。
蒲素也明白自己在对待王艳的态度上,自己是真的有点犯贱。这种表现和他一贯对待女人的态度严重不符,甚至连身边朋友都有些看不惯。
包括梅芳在内,都能隐约感觉到自己儿子对那个女孩的迷恋和讨好。原本就不怎么满意王艳,所以蒲素越是那样她对王艳内在的感观越差。
只是毕竟自己儿子喜欢这个姑娘,再说两人还年轻,以后有着太多的不可知,所以她也没有明显地对两人交往提出反对,只在一些表情上让儿子有个数。
蒲素这么敏感的人当然知道妈妈对王艳的态度,也是假装不知道不主动提这茬罢了。
在他看来自己毕竟是她的儿子,他喜欢的人,妈妈最后肯定会接受的。
一贯大男子主义对女人很有些无所谓的蒲素,真实的想法是希望自己能有份认真对待的感情。
如果对谁都无所谓,他感觉也挺没意思的,既然王艳能让他有这种感觉,那么有何不可呢。
毕竟连读者文摘这种杂志里都说:“只有真正爱过,人生才算完整。”
所以和王艳在一起时,蒲素基本可以说是非常辛苦一直在扮演两面派。他在外面做的所有王艳不愿意听到的事情,从来不说。
自己拿回扣、动备用金等等在公司里做的一些不上台面的事情,从来不和王艳分享。和王艳提起的都是他的升职和业绩以及各种光鲜的事例。
之前和莫权、劲松他们相互配合每天去舞厅泡妞的事情更是从不告诉王艳,因为他知道自己这些事情王艳无法想象。
甚至因为自己是王艳的初恋,他也无耻的让王艳相信自己也一直没谈过恋爱,因为这么多年心里一直想着她,让王艳在心里保持着一份童年开始的美好。
也就因为这样,王艳拒绝和他进行真正婚前性行为的最大理由就是:“不希望彼此的第一次这么草率的发生在蒲素那张单人床上!”
作为处女座有着完美主义情结的王艳认为彼此的第一次就应该是发生在新婚之夜、良辰美景之下两人完美的一个瞬间……
或许王艳没他设想的那么单纯,但是他愿意把她想的那么简单。或许是出于他需要王艳是这样,只有这样的王艳才符合他的理想。
因此王艳每次和他任性耍小性子或者经常性的不服从,他大多数也忍了。只有少数的几次情绪波动,还控制住自己没有爆发只是试图和她进行冷战。
而王艳这个人的性格,蒲素试图发起的冷战这种方式拿她一点办法没有,第二天她来找蒲素完全可以当做前一天的不快根本不存在。
如果换了一个男人早就受不了王艳这样的女人而分手,而有着这种性格的女孩也不会接受蒲素这样的冷战方式,两人因为冷战可能也早就分开了。
只是这一对在一起,却在蒲素出事之前一直维持着微妙的平衡,居然连真正的吵架都很少,不得不说也是非常难得了。
可以说蒲素和王艳的交往中,情感上双方的付出虽然不能具体量化,但是蒲素自认自己是属于付出绝大多数的那一方。
他觉得在这段交往过程中自己基本是处处妥协,压制自己的情绪取悦王艳。之所以会这样,主要就是因为他认识小时候的她,觉得他们之间是青梅竹马。
倘若今后两人修成正果,那么这段感情是大多数人无法拥有的值得说一辈子。而且自己对王艳的人生轨迹知根知底,连她小时候长什么样子,同学都有谁都清清楚楚。
如果没有小时候交往的加持,自己在舞厅里偶然遇到王艳这样一个当时在蝶恋花上班的女孩,早就被他当成别的女孩一样对待了。
蒲素完全相信自己假如真把对付别的女孩那一套用在王艳身上,未必效果就比现在更差,王艳在他手里应该早就就范了。
毛病都是惯出来的!
王艳面对他一直能够坚持的底气和优越感,说不准也只是来自于从小两人就认识而已。
真让成年后的她在社会里碰到一个条件和蒲素差不多的陌生人,蒲素不认为她在各种套路下能坚持多久。
之前在南州自己工作还算比较顺利,上过几次电视和报纸甚至都到观鱼台国宾馆开过会了,王艳还是认为自己的条件不足以打动她的父母。
现在自己作为一个抢劫重伤害在逃犯而且让王艳受到牵连,两人今后的前景就更加黯淡,可以说看不到一点希望。
只是蒲素愿意相信王艳应该不会对他这件事本身有什么看法。
抢劫这个罪名早晚肯定能说清,自己真的没做。而重伤害这个性质假如真的和自己踢的那一脚脱不了关系,那也是见义勇为之下的一时错手伤人。
90年代因为打架被公安处理,对于大多数人来说不是很丢脸的事情。所以蒲素多少少还是存在着一些幻想,感觉或许和王艳之间还有转机。
因为之前投入的感情太多,假如就此沉没实在是有点不甘心。只能以后走一步看一步了。
想到这里蒲素眼神又开始聚焦。
徐莉此刻刚给蒲素擦拭完,坐在床边嘴唇衔着两根发卡在给自己盘头。她上班穿旗袍时有规定,必须要将头发盘起来。
蒲素仰起身来一把将她拉在自己的怀里,将自己的腿架在她的胯上,托着她的下巴问道:“我能和你说件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