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里今晚熟人很多。韦东这个常客碰到两拨,蒲素也遇到了拍广告的一个中年儒雅大叔,这个大叔留着一圈很时尚的胡子。当时留胡子的男人不多,他难得的是浓密的短须可以绕着下巴和嘴唇密密的连成一圈,形成无缝连接,而且修剪得当……
这种胡子现在好像是个男人都能留的出。亚洲人其实能做到这样不容易,蒲素自己就是个络腮胡,但是左边嘴角和上唇也没能完全连上。所以有时候看到一些小白脸艺人,时不时也能整个这样的胡子,不禁怀疑现在科技是不是到了想让哪里长毛就能长的地步了。不过也不科学,这样的话就彻底消灭秃头了。所以,最大的可能只能是化妆师的功劳。
这个大叔有一段时间在桑海的广告圈里频频露面。蒲素也认为他是那种少妇和大妈的杀手,一般有点恋父情结的少年大概也没免疫力。
蒲素和他只见过几面,童蕾和他熟悉,把他叫到他们这边坐了一会。大叔手里端着红酒杯就来了,一边得体的招呼,一边不停的摇晃着杯中红酒。看着他锃亮的油头和修剪的一丝不苟的胡须,加上他那副装作谦逊,刻意装出得体的举止,装腔作势的腔调,让蒲素心里觉得好笑。没理由的就联想到别人家里被主人收拾的精心,穿戴的整整齐齐的博美犬。看的出,知道周边有的客人认出他来了,因此他对自己也非常满意。
当时人玩电脑的少,就算接触电脑了,也没啥好看的。多数是用于工作,下班不碰,而且家用电脑普及实在不高,哪怕是桑海也是这样。
所以,主要的娱乐就是电视。能在电视上广告密集投放出镜的,确实也大小算个名人。而且他作为大叔,胡子男,也很容易让人认出来。
好在琳琳和阿春都很争气,全程没搭理他。两个人自己说话,这种态度让蒲素非常满意。要是碰上那种傻乎乎的迷妹,自己这脸都没地方放。
韦东原本在别的桌子寒暄,一看到自己这边来了劲敌,立刻就回来了。也难怪他这样,要说有谁会鲜格格,这个桌子也就他的琳琳最有可能。
昨晚看到一个视频,八三版红楼的演员采访,里面就有那个王熙凤,心想大数据算法是不是都这么厉害了?我在写作软件上码字,都能给我推送相关视频?不过顺便看了看那个演员,确实阿春和她十分相似,不光长相,神韵也酷似。用演员的审美来看,大概只能算一般,但是耐看。年轻时一般般吧,只是到老了还是那样,反而同龄时光彩照人的其他演员变化太大。
而琳琳是标准的肤白貌美,鹅蛋脸细长,瑶鼻大眼,身材也颀长,但是性格却是豪放的。蒲素和韦东私下里对她两进行了很多猜测,无论如何两人的生活状态都是不对劲的。她两都不是桑海人,阿春买了房子,装修以及家电和陈设都不错,虽然没有什么特别品位,也是家装公司出了设计的。而琳琳貌似她的异性姐妹,就和古北的公寓一样,蒲素留了一个房间给童蕾。
应该是先有送花的举动,赢得了阿春的好感,然后又有了音乐的威胁,让她有了紧迫感。(去酒吧路上,琳琳帮阿春问了出来,她说感觉音乐和蒲素不对头,已经放松了的韦东立刻狗腿的做了解答,说是两人谈过恋爱……)阿春今晚对蒲素的态度很不一般。到里面舞池跳舞时也是一直站在他的对面,贴的很近。
不过蒲素还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动作,心里在下午已经有了一层铺垫,而且确实觉得她个子不高,而且看上去岁数也不小了。他在猜人年纪方面几乎没有失手过,这大概是天赋神通,要么就是从小玩蟋蟀和学习美术培养出来的本事。
只不过这时候他还没对女人的年龄有那么排斥,毕竟岁数就算不小,起码也不老。而且这也随着年代有区别。70初的人,哪怕到了三十岁其实很多方面还比较单纯。这里的单纯不是贬义,真的是对事物的看法还有着浓浓改开前的认识。而八零后就难搞多了,她们的青少年期就是蒲素他们这个年龄段的发展期,完全是与时俱进的,见识多,经历丰富,就算本身不渣,渣人遇多了也不单纯了。而90后就是进入一个全新的操作系统了,至于00后,今年刚满20,以本身的经验来说,这些年龄段的女人依次按照顺序是越来越好对付,越简单越直接。
从阿春的眼神里,蒲素读懂了一切。那时候的他,还在努力声色犬马,追求合群参与到社会里,放大各种各样的欲望,让自己不去想更有意义更深层次的东西。他以为自己在捕猎,其实现在看来,根本分不清谁才是猎手。
阿春不露声色,但是眼神出卖了一切。一个人的表情和眼神可以折射出巨大多数内心想隐藏起来的东西,哪怕自以为掩饰的很好。之前讲过几件事瞒不住,比如咳嗽,比如贫穷,其实还有——爱恨。
被一个人喜欢的时候,可以很清楚的感觉到那个人看向自己时,眼睛里明亮发光还有很多无法言喻的东西,或许那就是文字描述里的“爱意”。同样,如果一个人对你没兴趣,只是为了某些目的而不得不和你在一起时,各种身体散发出来的信息,也很轻易能让我们察觉的到。
所以,大多数哭诉被人感情欺骗的男男女女都不值得同情。因为其实TA们心里早都清楚,只不过是装作不知,选择自我欺骗。在投入和付出没有得到理想中的回报后,就会愤而指责对方。其实TA们才是贪婪的那一个,明知道是怎么回事,还希望得到和结果相反的东西。这犹如在国外一些地方,吃红灯停车,路边人窜上来不容分说给你擦挡风玻璃,然后伸手找你要钱的行为。
舔狗就是这样,甘愿当人备胎,如果最后打落门牙肚里吞也就算了,叽叽歪歪哭诉自己有多惨的,最好有多远滚多远。不过,现在舔狗也进化出了牛叉的物种。这些舔狗逢人就舔,只要是活的,女的,统统不容分说口头舔一遍。
某种程度上,他们这种状态,实际上是把所有跪舔对象当成了备胎。没有任何专一特定对象的跪舔,也算是一种境界。细细想来,这种已经不能算舔狗了,应该归类到渣男里面。不得不说,他们的做法也算是大快人心。这种口头跪舔,迷惑对方的行为,没有什么实际上的物质和行动表现,让那些飘飘然的田园女权产生想法的时候,彻底迷糊。
要么不舔,要舔就要参照这个标准,实为舔界楷模!
大家都是独生子女,凭什么?
蒲素教育儿子和女人在一起一定要慷慨,但是三次见面还搞不定,就必须决然抽身。清楚记得儿子听到这话时立刻抬头眼睛一亮,想必是听进去了。搞得定的三次就肯定有进展了,三次还没戏,就真的不要继续了。大多舔狗之所以欲罢不能,其实和舍不得沉没成本有关。那些已经发生且无法收回的支出,如已经付出的金钱、时间、精力等都属于沉没成本。沉没成本越大,越难以舍弃。
我们过去在这件事上有过投入,在做选择时,这些投入就会成为干扰我们的因素。为什么你不愿放弃自己读了一半的书,因为你已经投入了时间。为什么你在遇到自己不喜欢的电影时不愿立刻离开电影院,因为你已经买了票投入了金钱。
实际上“沉没成本”不属于成本经济学对成本的定义是:放弃了的最大代价。你放弃看不喜欢的电影,没有产生代价;你放弃阅读不喜欢的书,也一样没有产生代价。“沉没成本”本质上就不属于成本,也更不应该对我们现在和将来的决策产生影响。
而放弃“沉没成本”是没有产生代价。
大多时候,一方面,我们不想让自己的付出白白浪费;另一方面,我们又试图证明自己之前的选择是正确而明智的。
所以,我们经常会陷入盲目的自嗨,而这种盲目的坚持很可能造成更大的损失。
这种情绪,说起来很容易能听懂,但事实上往往陷入进去时自身都浑然不觉。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避免这种成本过高。及时抽身,给自己建立一个原则要容易的多。
比如蒲素和他儿子说的,约会三次搞不定就要头都不回的离开。以他自己亲身体验,好多次当自己决定要退出游戏,并且让对方感受到这个信息后,反而对方会贱兮兮的主动反贴上来。当然,这种情况是属于附加收获,而不是实施这种手段的目的。
真实的目的就是抽身走人,在这过程中如果碰到那种贱兮兮的人,那就笑纳好了。反正心里不可避免对交往这种事情已经产生了新的认识。
活到现在了,蒲素开始对一切都不是太认真,当然也不至于太敷衍。包括写的这篇东西,也是时好时坏,肯定不精彩,但哪怕换个白金作家来也绝对写不出来。
每天敲字的时候,都是一次回顾,晚上睡觉前想想,多少会有一些新的感悟。这就是我从写作中获得最大的收益。当然也有不爽的时候,总的来说,但凡每被屏蔽一章会不爽两三天。
现在每天两包烟,一副好耳塞,几部好电影,一些肉干和巧克力零食,一天就过的非常惬意。一切不必要的的社交都视为打扰。在需要解决一些问题的时候才出门,什么时候,找谁解决,都由自己做出选择。
这几天天气出奇的好,阳光明媚,差点被YQ搞的忘记了已经进入了一年中最好的季节了。一般在阴天,他都情愿拉上窗帘在室内开灯,这两天掀开了窗帘,让春日暖阳肆意的泼洒进来。订了两盆盆景,这段时间对苔藓生态有点兴趣,准备研究一下争取自己做一个景观出来。
“真正的平静,不是避开车马喧嚣,而是在心中修篱种菊。”
以前为了合群,不知耗费了多少时间。殊不知恰恰是孤独让人变得出众,而非合群。现代社会,我们马不停蹄地抱团和融入,过度社交的直接后果就是:自己的可支配时间、金钱、生命被浪费,尤其是时间。
孤独是可贵的,在这样没有被打扰的时间和空间里,完全依照自己的意愿来安排这段时光怎样度过,是一种莫大的“自由”。
在每天有限的自由的时空中,如果可以做到“自律”,有计划、有节制、自我激励,也就可以带来“效率”,成就那些别人做不到的事情,也就成就了自己。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实际上,每个人都是孤独的。
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最终要学会的,还是和自己相处的能力。
鲍尔莱说:“一个人成熟的标志,就是明白每天发生在自己身上的99%的事情,对于别人而言毫无意义。”成熟就是理解孤独,接受孤独,享受孤独。
一个人的时候,所有原子都是自己的,所有表情都是出自本能,所有举动都是宠幸自己的放纵。
和别人在一起,我们总处于社会状态。只有在独处中,我们才接近自然状态,孤独,开放了我们自身的端口,让我们有了与自己联接的机会,当我们不用被迫与他人对话,我们才有了时间与自己对话。
叔本华说:“只有当一个人独处的时候,他才可以完全成为自己。谁要是不热爱独处,那他就是不热爱自由,因为只有当一个人独处的时候,他才是自由的。”
孤独是一种最本质最昂贵的自由。因为拥有孤独的人,才能拥有真正的自我。
当然,讲这些没啥用。懂的自然懂,不认同的还需要时间去搞明白。好像抛物线规律,必然要走出那么个弧度,早不得也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