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可算回来了?”朱妈妈看到萧锦娘安然无恙地从外面回来,心头的一块大石头终于放下,“小姐,这里有你一封信。”
萧锦娘结果朱妈妈的信,淡淡地问:“一封是定州萧家老夫人送来的,一封是,”
“是谁的?”
“好像是席将军的。”
“席臭虫,席绍戎?”萧锦娘好奇地眨眨眼,“待会再看,你准备热水和纱布,有人取药包扎?”
“谁,谁受伤了?严重吗,小姐你受伤了吗,快要我看看?”朱妈妈把信放在桌子上,急人
“小姐,你可算回来了?”朱妈妈看到萧锦娘安然无恙地从外面回来,心头的一块大石头终于放下,“小姐,这里有你一封信。”
萧锦娘结果朱妈妈的信,淡淡地问:“一封是定州萧家老夫人送来的,一封是,”
“是谁的?”
“好像是席将军的。”
“席臭虫,席绍戎?”萧锦娘好奇地眨眨眼,“待会再看,你准备热水和纱布,有人取药包扎?”
“谁,谁受伤了?严重吗,小姐你受伤了吗,快要我看看?”朱妈妈把信放在桌子上,急急地走到萧锦娘的身边,轻轻把她翻过来调过去。
萧锦娘看着她一脸急色又好气又温馨,她受用了许久,才淡淡地道:“妈妈,不是我受伤了,是一个小乞丐。”
“小乞丐?”
朱妈妈跟着萧锦娘急步走出去,龙雪正好背着一个满身赃污的男子走进外院。
萧锦娘让朱妈妈把水端到外院,孙武等人先是被龙雪突然背个满身血污的乞丐吓了一跳,而后见龙冰引着龙雪往外院李慕方曾经住过的屋子走去。龙雪走到屋子的门口,犹豫了一下,但想到背上的人已经没有了时间容她多想,便在龙冰挑起帘子的时候走了进去。
朱妈妈让紫云紫英把厨房里备着的热水先端了进去,又让水葱水绿烧水,紫苑和紫燕做饭,大家七手八脚地忙的不亦乐乎。
而萧锦娘吩咐孙武并两个家丁把乞丐身上抹洗干净,伤口的地方更是清理的仔细,萧锦娘待小乞丐弄净了一身后,才进来检查小乞丐的伤口。
“多是瘀伤,只要敷上这止血凝脂药,再喝些祛毒补血的药,他应该就明日就能醒来了。”
龙雪背了一路,在孙武给小乞丐收拾脏污的时候休息了一会,现在看起来已经恢复了体力:“小姐,谢谢你!”
“谢我什么?以后少给我惹麻烦就是。”萧锦娘看着昏迷中的小乞丐,心里哀叹,这人靠衣装马靠鞍,小乞丐逢头垢面的就觉得是人难近真身,没想到梳洗一番,穿上家丁的衣服之后,还颇有点白净小生的样子。又疑惑地扫了龙雪一样,“你今晚就流下来照顾他吧。,让孙武在外也候着,有什么事你就喊他?”
“是。”
“小姐,我跟姐姐一起照顾这,”龙冰小乞丐这名号刚要说出口,但看到那白净小摸样,柔弱中带着几分安详的小脸,倒觉得小乞丐这称呼有些玷污了他,“这个人吧。”
“好,你们一起照顾,也好轮着休息。”
萧锦娘说完,已经开好了方子,让孙武去药堂抓药,回来交给紫苑给他熬药,她回内院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下来。
匆匆吃了一些饭,她洗了热水澡,坐在桌在旁想鸣凤楼里会是何人暗杀她,又想到李慕方走的时候说的话,能让他察觉到的人,一定是来历不小的人,而这人跟一路要她命的人怕是脱离不了关系。
“小姐,你要不要看看信?”
朱妈妈看她沉思的样子,屋里似乎拢上了一层冰霜般没有生气,忍不住走上前,推了推她肩膀。
你拆开来我看看?”
朱妈妈动作轻稳地撕着信,从里边拿出一张叠了几叠收在里边的纸,萧锦娘看了一遍,脸上的表情晦暗不明。
萧锦娘不说,朱妈妈也没有问,在她的示意下,朱妈妈又拆开了第二封。
“好奇怪。”朱妈妈正反两面都看了看,怎么也看不出这里边有字。
“怎么了?”
“小姐,这上面什么也没有写?”
萧锦娘左看右看之后也确认什么也没有写,她吩咐朱妈妈打盆水来,她想古人总爱使用某种化学颜料写出机密来,所以便把纸放到水里,试图从里边发现端倪,不过,即便她拿到灯下去仔细瞧,也没有发现什么字迹。
这死臭虫,没事涮着她玩呢。
萧锦娘对朱妈妈道:“以后再发现这信中无字,直接把信烧了,省着找字。”
这是生气了?
不过,这席将军也的确古怪,老是做些自以为有趣的事让小姐生气,即使他哄小姐开心,最后也会因为一两句话闹得不欢而散,而李世子就不同,帮小姐养睡莲,帮他写牌匾,还赶走了道貌岸然的冯少爷,亏得小姐慧眼识珠,没有与他结为连理的意思,要是真的有一天小姐喜欢上了冯少爷,并和他在一起,那以后小姐指不定多么伤心呢。
这冯少爷也太不像话了,在外面花天酒地,还要觊觎她家小姐,真是有辱斯文。
可李世子他位高权重,和小姐又能怎样发展呢?
想来想去还是席将军的身份和小姐般配些,既不太显赫,也不辱没了小姐的才情,就是脾气忒怪,性子忒难捉摸。怕是她想了这些,小姐未必会在意。
她又在乱点鸳鸯了。
朱妈妈放下思虑,给萧锦娘铺好了床,让萧锦娘去歇息,萧锦娘拉了朱妈妈的手,把今天发生的事跟朱妈妈说了。当然她没有说她用银针杀人的事,估计要是说了,她的怀中每天都会有很多银针要揣着了。
不出萧锦娘的意料,朱妈妈果然对鸣凤楼一事和她有几分相似的看法,不过要想查到是谁在鸣凤楼暗杀她,有一个人肯定会知道一二。
她身边现在有了两个爱打抱不平时不时给她惹事的女子,但她们做事时心思细腻,大胆,是她喜欢的类型,假以时日,再改造改造,用的就更得心应手了。可她们毕竟是女子,要出去为她办事,总归是不方便,看来,她还要再找几个武功不错的男护卫。
“小姐,龙雪救了那个小乞丐,会不会给你带来麻烦,实在不行,咱们等小乞丐醒来之后把他赶紧送走可好?”
“麻烦是一定有的,但我留着小乞丐还有用。”
如果那暗杀之人的确潜藏在鸣凤楼,那这个小乞丐说不定是敲开暗杀她的人背后势力石头,如果这小乞丐的确是那人派来的,只要顺藤摸瓜,那人的面纱也不难揭开。如果小乞丐不是那人派来的,送他走一样会流落街头,她不可能让她千辛万苦救下的人出她的通心宅后死于非命。
“妈妈,老夫人来信说三小姐不久之后要进京了?”
“哦?”朱妈妈淡淡的应了一声,眼眸却是暗淡下来,萧锦娘看到她的神情,怎不知她的忧虑。
“你放心,我不会让她进我的宅子的。”
“那就好。”朱妈妈语气明显轻松起来,小姐想要办到的事,就一定会办到,她此刻深信不疑。不是她不希望三小姐来京里投奔小姐,实在是怕她来之后住的优越了,最后乐不思蜀,直接鸠占鹊巢。
小姐刚从萧家出来,最不想见到的除了萧夫人,怕也是这个三小姐了。
这个三小姐,从来就视小姐为眼中钉肉中刺的人,来到京城之后会掀起怎样的风浪呢?她不敢想象下去,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这宅子里边一定是有人向萧家说什么了。狐狸尾巴终于要出来了吗?
朱妈妈边想边出了房门之后,萧锦娘躺在床上看着暗色中一溜的紫檀家具,窗外无数眨着眼睛的点点繁星,她在床上翻来覆去。
星光熠熠和暗灰蒙蒙两厢比照,多像她此时的处境。
她一直以为自己无心,可席绍戎走后很少有人在她面前提起他,可就是会不由得想起他,正如这家具,她虽然不承认,但这确实是那家伙当时付的钱,即便她不去想那个臭虫,他也会因为家具的影子常困扰她的心思。而李慕方送的睡莲,今日在车上对她说的话,她心灵触动的同时,也深感自己前路的荆棘。她心里的希望就像这满天繁星,高不可摘,而身边这些人不知道何时又会给她一个吃惊,不知道之后还会让她有怎样的煎熬,她好不容易要建立起来的属于自己的一角天地,眼看就要被她有意无意地纵容,别人千方百计地渗入,弄的阴云密布。
好在她有了两个性格颇为有趣又会武功知道把她安危置于第一的女孩子,这里有她们的天赋所在也有朱妈妈的悉心教导吧,不过,这外出跑堂的可就有些不方便,她是不是要考虑着再找几个会武功的男孩子陪着她了。
*****************
“主子,萧小姐路过鸣凤楼的时候被人暗杀了?”小童进屋之后,看着临窗独立的白衣男子对天沉思,不忍打扰他的思绪,又不得不回禀自己刚刚得到的消息。
“她有没有受伤?”
声音竭力保持着原来的样子,但细听还是有沙哑的感觉,小童觉察出些微异样,立刻轻声缓道:“没有,有两个女子跟黑衣人厮杀,她得到了讯息,有了准备,不动一刀一剑,就把那十几个人了结了。”
“你说是她亲自了结的,而不是她身边的两个丫鬟?”
“是,据离落来报,的确是她出手杀人,而且一招毙命,就连在潜伏点暗中观察的离落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出手的,那些人就全部没了命!”
“她果然很好。”李慕方嘴角上的笑更加柔和,笑意直达眼角,连他背对着身的小童都能隐隐感觉到屋子里因为他的笑容而漾起的温和,须臾,李慕方转过身,看着小童,“她是怎么做到的?”
“银针。”
“一针毙命,绝无虚发,也无差错,直锁咽喉!”
小童说着,眼睛里透漏着一丝恐惧。
“哦,”李慕方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一个绣着睡莲的锦帕,打开里三层外三层的包裹,从里边小心翼翼地捏出一根银针,自言自语道,“就是这样的银针吗?”
针灸用的针居然能成为她的杀人工具,每个人都是直锁咽喉,她是怎么做到的?怎么把力道拿捏的刚刚好的。小童见李慕方手里拿着细长的明晃晃的东西,肯定地点点头,“一定是的,离落说那针三寸长。”
“她身边的丫鬟救了一个小乞丐,离落说是那个小乞丐连累了她,不然她也不会被黑衣人追杀。”
“那小乞丐是个意外,她救或不救,只要经过鸣凤楼都会被埋伏。那个要她命的人,早就设计好了层层埋伏。我回来的时候已经暗暗为她扫了一下,只是没想到他竟然派了十八隐士的弟子,估计他听到这个消息会更吃惊。”
李慕方淡淡的说道。
窗外的树叶已经开始嗖嗖的往下掉,渐渐露出枝杈的枫树摇曳着婆娑的姿态,在星光下起舞,似乎在欢迎即将迎来的肃杀。
从五年前星云图突然出现在大周的上空,几个能破解星云图暗语的人,便相继对凤星出世保持缄默。但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越是想要包住的东西或者是秘密,恐怕最先就会被人知道,而那一日,慈云法师当了替罪羊,有人把他推到了风口浪尖上,他也不负所望让人们把对凤星的期待,变成了恐惧,避之唯恐不及,杀之才能后快,他在北狄的时候有幸看到了凤星临世的预言,所以才颇为震惊。
因为凤星不是人们流传的那种祸害遗千年的预言,而是她会成为天空中最亮,最璀璨的星,甚至超过高高在上的龙星,和隐藏在众星系里突然急转直上,把龙星踩在脚下,自己和凤星遥遥相对,经过长时间的辉映,最后被凤星的光芒比下,甘心居于她背后的肖龙。
他有幸成为那个洞察天机的人,忍辱偷生学的的本事终于有了一展抱负的需要,所以才让他枯燥的生命有了奔头。
他有时候甚至不希望自己能够洞察天机,因为他不想过多地被她冠以责任的泥潭里,可现在发生的种种之事,又确确实实地让他认识到这个女子就是他一直要寻找的人。
不管她将来是什么身份,他又是什么身份,他对她早就烂熟于心,包括她晚上蹬不蹬被子,被席绍戎抱过几次,甚至她用细盐擦牙漱口的琐碎小事都一清二楚,所以他控制不住地想要给她一些关怀,只不过这关怀隐晦不明,见不得天光。
“主子,那个人是谁,九皇子吗?”
三皇子被他侧妃的身体给折磨的够呛当然没有闲心来刺激她,太子虽说不喜萧小姐,但也没有明显排斥,所以这人应该是九皇子无疑。
李慕方从思绪中走出来,淡淡应了句是。
“那萧小姐她会不会被应天府抓去,应付两句,再被毒打。”应天府和皇室成员有很深的交情,所以一定会帮背后之人,他忍不住为世子担心的人捏把汗。
“不要着急,会有人善后的。”
第二日一早,通心宅的大门就被人敲开了。
桂妈妈从车子里出来,刚刚让小厮把马栓到马棚里,朱妈妈陪着萧锦娘来看小乞丐。而那个桂妈妈见到身姿轻盈的萧锦娘,一阵疑惑。
这位就是萧家四小姐,怪不得世子说那四小姐身姿轻盈,一阵风就能给刮倒,让她学会做菜的同时也要个朱妈妈一起把萧小姐的身子调理好,今日见了,更觉得这四小姐需要大补,尤其是一双眼睛,水汪汪的简直会说话。
“四小姐。老奴这厢有礼了?”
“你,”
“小姐这位是桂妈妈吧?”
“回萧小姐,老奴正是。”桂妈妈郑重地行了半福,便望着萧锦娘远去的背影,“朱妈妈,桂妈妈就交给你了。”。
萧锦娘进到小乞丐的房间之后,发现龙冰龙雪双双地在小乞丐身边嘘寒问暖,她忍不住也觉得这幅场面真是和谐。
小乞丐现在焕然一新,尚且稚嫩的脸带着略有书卷气息的虚弱面孔,仔细看还真是个翩翩少年。怪不得龙冰龙雪要凑近去接触她。
“你们在干什么?”
“回小姐,奴婢有一事相求?”龙冰龙雪齐齐下跪,到让萧锦娘下了一跳。
“什么事你们起来说。”萧锦娘心里腹诽,只要你们不提出两女共侍一夫的倡议,她什么多可以考虑。
毕竟是刚刚对两个女孩子能为她挡一些麻烦而感到心安,现在说什么她也不会允许这个条件的。
“小姐,小乞丐醒来的时候,见到我和龙冰守在他的身边,他吃了一惊,问我们二人的姓名,一打听,才知道他和另一个乞丐,竟然救了我们的母亲,而母亲现在身患咳疾,急需救命,奴婢们斗胆求小姐救治我们母亲,小姐,只要您救了母亲一命,我们的卖身契就改成死契,反正,我们迟早都要跟着小姐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