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后,方敏就被一个喝得有些醉熏熏的同学给逮住了。
“方敏,你去哪里了?躲懒也不是这样的!快点,干了这杯酒,我们就还是好同学,好朋友!”
“好!”方敏的目光,在桌上那几瓶新送进来,却已又空了一半的红酒瓶上掠过,心里的兴奋和激动等情绪,无法掩饰地流泻出来。
【很快,就能报仇了!】
【前世今生纠缠几十年,让人无力挣扎的噩梦,也将彻底离我远去!】
【崭新又明媚耀眼的未来,将属于我,只属于我!】
“咕嘟咕嘟”,一整杯红酒下肚。
“爽快!”
“再来!!”
“干!!!”在一众不被她放在眼里的同学中,方敏还是头一次显露出“感情深,一口闷”的豪爽性情。
【好高兴啊!】
【前世今生,从没哪一刻,像现在这样高兴!】
【就算林梦婷知道这一切,都是自己一手策划的,又有何用?总归,今日的新型K粉,和前段时间送给林梦婷的那瓶冻疮膏里的东西结合在一起后,就会形成一种新型毒品。】
【这种混合型的毒品,意志力再强悍的人都无法戒除!】
林梦婷右手轻托下巴,似笑非笑地看着犹如“交际花”般,周旋在一众男同学中间的方敏。
加料的红酒,一来就是三瓶!
而,眼下,这三瓶红酒,一滴不剩的进了方敏的肚里。
这,算不算是“自食恶果”?
至于放过方敏?或点醒方敏?
开什么国际玩笑!
倘若,今天的她,虽然重生了,却没有获得针对一众心怀恶意重生者们的“读心术”异能,那么,这三瓶酒,至少一大半都会进了她的肚里。
而,她又会落得一个何等凄惨可怜的下场?!
“人人喊打”这四个字,已不足以形容!更多的,却是会让那些真正关心疼爱自己的亲朋友人,承受一众不明白事实真相之人的鄙夷和蔑视,嘲讽和讥诮。
这样的情况,谁能忍?!
……
加了料的酒,药效发挥的很快。
很快,方敏就觉得身体酸软无力,头晕眼花到仿若整个房间都在疯狂地转动着。
下一刻,方敏就犹如一团烂泥般,瘫软在地上,口吐白沫,四肢抽搐,目光茫然……
“啊……”
“方敏这是怎么了?酒精中毒了吗?”
“天啦,快叫救护车!”
……
瞬间,包间乱成一团。
而,就在这时,厚重的木门,被人从外面踹开了。
一队荷枪实弹的警察,迅速窜了进来。
……这是?
林梦婷微眯双眼,她还真没料到,方敏的算计,竟然“一环扣一环”!
不过,这样看来,和恨她,恨到将所有同学都拖下水的方敏比起来,只让那三瓶酒全部落入方敏肚里,让方敏一人承担这所有“罪孽”的她,还是很心软的啊!
“来人!”为首的警察,深深地看了眼众人,最后,再将目光停留在满地打滚的方敏身上,道:“将她送医院,提取现场证据!”
……
一通兵荒马乱之后,包括林梦婷在内的一众人,也被带到了警察局。
惯例的姓名,籍贯等之类信息确认后,男警察就一脸怀疑地看着林梦婷,咄咄逼人地问道:“今天的这场聚会,是你发起的?”
“是。”林梦婷点点头,解释道:“上次,方敏组织的同学聚会,我有事没能参加,所以,这次,为了赔罪,就由我作东,请大家再聚一次。”
男警察:“菜单是你提前点的,还是到了那之后,你们一起点的?”
林梦婷:“到了之后,大家一起商量着点的。”
男警察:“酒水是你们带过去的?还是酒楼提供的?”
林梦婷:“酒楼提供的。”
男警察:“这家酒楼,你以前来过没有?”
林梦婷:“没有,我第一次来。之所以知道这家酒楼,也是方敏推荐的。”
男警察:“你们吃饭期间,有没有人离开过?”
林梦婷:“没注意。”
……
男警察:“你和方敏是好朋友?”
“不是。”林梦婷摇了摇头,“我们只是普通的初中同学,念书期间,就没说过几句话。我也不知道,她为何总喜欢跟人说我是她的‘好朋友’。”
“说起来,我们已经有将近五年时间没见面了。这次过年,我回家后,她突然找上门来,然后就频繁地打电话给我,邀请我参加同学聚会……”
作笔录的女警察,手里的动作没有丝毫的停顿,眼角余光看向林梦婷时,却流露出一抹淡淡的同情和怜悯。
人在吸毒后,就会失去平日里的冷静和理智。
自诩历经两世,有着非同一般心志的方敏,也不例外。
送医院的路途中,方敏嘴里喊叫出来的那些,可都不是一些好话啊!
而,被方敏刻意针对的这个姑娘,竟还一幅莫名其妙的“状况外”。
不过,由此可见,这个小姑娘,真得是无辜被记恨,并被牵连到这件“大案”里的……
显然,咄咄逼人的男警察,也想到了这一点,嘴里却并不放松地继续问道:“你们究竟见了几次面,都在什么地方?都有哪些人可以作证?”
林梦婷一一地回答了,然后,才一脸担忧地问道:“方敏,她究竟怎么了?”
“她吸毒。”说完这句话后,男警察还深深地看着林梦婷,就指望着能从林梦婷脸上发现些蛛丝马迹。
“吸毒?!”林梦婷一脸的惊讶和不可置信,很快就化为一抹了然:“怪不得……”
男警察继续追问道:“你还知道些什么?”
“我是做业务员的,经常和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所以,在方敏主动找上门的时候,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因为,我和方敏只是普通的同学,又有五年没见面,于情于理,她都不应该那样热情。”
不待男警察继续追问,林梦婷就坦然说道:“她送了我一瓶特效冻疮膏,说是朋友从国外带回来的,再严重的冻疮,涂了这种膏药后,第二年就不会再犯了。”
“她的态度,怎么说呢?很奇怪!”林梦婷眉头微蹙,仿若陷入某些不太好的回忆里似的,慢慢地说道:“我再三拒绝,她依然将那瓶药留下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