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料,蓝芳草话音未落,就见九号毫无征兆的一个瞬间抬手。在蓝芳草惊愕的同时,她发现自己的脖子已经被九号的手死死的卡住了。这一幕,太过于似曾相识。简直就是前一个小时的情景再现。
“你……你放手……”蓝芳草不断的挣扎着。九号是真的想现在就活活的掐死她!
蓝芳草双手不断的拍打着九号的胳膊,艰难的叫道:“你……你不是答应过公主……不……不杀我了吗……”
“不杀你?你把凌雨祸害成了那个样子,我不杀你?!”九号手上的劲明显的加大了。蓝芳草一如既往的失去了抵抗的力量,或许刚刚的那一番缠斗,是真的给她留下了挥之不去的阴影。她痛苦的喊道:“谁让她……谁让她骂我的!”
“骂你怎样?她是我的女人,你敢动她?!”
“咳咳……我……我错了还不行吗……放手吧……”蓝芳草脸色铁青,气也越来越弱。九号想到要是现在真的杀了蓝芳草,那么这飞机恐怕也开不了了。门罗小南斯等等也就再次陷入到危机之中。所以,他又一次的强行忍下了。
“我只是想告诉你,杀了你,易如反掌!”九号一边放下了手,一边冷冷的说道。而缓过劲来的蓝芳草并没有反击九号,反而还说了一句让九号愣神的话:“你好狠啊……对了,你之前说能够减缓我疼痛的药呢?你怎么说话不算数呢?”
“活该!你那是自作自受!”说话间,九号又一次的扬起了手。蓝芳草又真的不做反抗,只是用手抱住了自己的头,显得很是畏惧。
而这时,一个人影怒气冲冲的竟然冲了过来,同时手上直接就抬起了一支枪!
他的速度之快,超乎常人。动作标准,至少是一个超过二十年服役的老兵,以至于九号都来不及做出反应!
如此近的距离,如此娴熟的手法,九号只感觉到死神的降临,是那么的毫无征兆!
不过,更加出乎意料的是,对他相救的人,竟然是那个恨自己入骨的蓝芳草!
就见离的更近的蓝芳草直接就是一个抬腿,以着迅雷之势用高跟鞋踢掉了对方手里的枪。或许再晚之半秒,就彻底悲剧了。
九号长舒了一口气,却又不禁琢磨,刚刚蓝芳草的这一脚力度十足,看来她伤的也没那么重。可自己刚刚掐住她的时候,直到快死了,她都一招不反抗?这又是什么意思?而眼下的这个家伙又是怎么回事?
“你这是干什么?”那个人冲着蓝芳草不满的大叫道,九号也依稀的看到,对方是一个留着胡子的中年男人。而且装束是迷彩服,身上带着的都是特种兵所有的装备。
蓝芳草回道:“公主已经下令,这次放他们走!所以任何人都不能再动他们!”
“老子又不归公主管……”
“可你的头头却要听公主的话!你说你自己呢?”蓝芳草反问道。
那个家伙此刻又一次的掏出了一支手枪,咬着牙的就想毙了九号。以他现在的装备和手法,如果真的动起来来,九号恐怕是神仙难救。但蓝芳草的话还是有作用的,他纠结了片刻后,还是愤怒的将手枪狠狠的扔到了地上。
“你他么给老子等着!”他用手狠狠的指了指九号,咬着牙大踏步的离开了。
“这个傻X是谁?”九号冷笑的问道。
“等他以后找到你的时候,你自然就知道了。”蓝芳草同样冷笑的回道。九号一怒,叫道:“你他么还敢威胁我?”
“没……我错啦!”蓝芳草笑着又躲到了一边。
而他们不会想到的是,在远处上千米的距离开外,一个冰冷的巴特雷枪口早已经瞄准了他们的方向。如果不是那个突然间冲出来的家伙意外的捣乱,一切就真的很难说了。
上了飞机,关了舱门,飞机内就只剩下了几个人。很快,飞机便起飞了。
“门罗,南哥!”九号快速的走了过去。门罗和小南斯的伤势都已经得到了控制,只有谷凌雨还躺在病床上进行输液,昏迷不醒。
“凌雨她怎么样了?”九号紧张的来到了她的身边,用手握住了她的手。谷凌雨的脸颊有一道浅浅的血痕,主要的伤势在腹部,那个被蓝芳草用高跟完全插进去的伤口。至少,十厘米深。
“这的医生已经为谷队长做完手术了。”小南斯擦了擦眼角的泪痕说道,“不过他们说……他们说……”
“说什么?说什么——?!”九号一反常态的大吼道,使得本来就已经十分紧张的气氛,显得更加的肃杀与凄凉了。
“医生说……谷队长能不能活下去……就只能看她的造化了……”
“神农草和天露水呢?”
小南斯忙拿出了一堆的乱七八糟的东西,说:“咱们的身上已经没有现成的了,只有一堆原材料。我和门罗也不知道怎么做……”
九号马上将那些东西夺了过来。他虽然知道制作的流程和秘方,但眼下,却还是少了太多的材料。
“凌雨……凌雨……”
九号半跪在了病床的边缘,静静的看着床上的谷凌雨。整个飞机上的医用设备十分的齐全,好似是把整个病房原封不动的给搬到了机舱之内。旁边的心电图显示,谷凌雨的心跳波动已经不高,甚至再向着一条笔直的直线发展。
门罗懊恼的用手紧紧的攥住了拳头。在他的身后,是四个被冷藏的棺材。
“老子真他么憋屈!”他又掏出了一小铁瓶的酒,仰脖灌了进去。九号看到,这么一个铁血硬汉,从来都是流血流汗不流泪的华夏军人,此刻伏在了那四口棺材之上。半口酒没有下肚,他已经泣不成声了。
而旁边的小南斯也是双眼无神,灰头土脸的呆坐在了地上。很快,门罗便离开了机舱,小南斯也默默的跟了出去。只留下了九号与病床上的谷凌雨。
九号自始至终都在静静的看着病床上的谷凌雨。他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该做些什么,就是这样静静的看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