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俊胆颤心惊地来到后门,见那条恶犬正在睡觉,而守卫也跟狗一样正在打着瞌睡做着美梦,他蹑手蹑脚地正欲出去,不料恶犬突然惊醒,张俊大叫:“妈呀,救命呀!”他疯狂拉扯着守卫,大叫道:“快醒醒呀,快制止你训练的那条狗,它敢来咬我!”可那守卫还是呼呼大睡,根本弄他不醒,张俊大骂:“妈的,你比一条狗都不如,竟然还没它醒睡。”张俊眼看来不及弄醒他了,那条恶犬已经扑了过来,张俊吓得快步冲了出去。因为他平时没有接触过狗,不知道狗的个性,狗这种动物是盗贼的天生杀手,你若不跑还好,你要一跑它准以为你是干坏事的,必定对你穷追不舍。
张俊没命似的狂跑,那条恶犬则在后面猛追,幸好张俊用了“龙行无踪”,不然早就被那只恶犬逮住了,那恶犬不愧是丞相家养的,生得又肥又壮,高大威猛,跑起来速度惊人。张俊被那只恶由东街追到西巷,他体力渐渐不支,心里越来越惊慌,穿到人群市集中大叫:“妈呀,真是条疯狗呀!有没有人能拦得住这条疯狗,我重重有赏啊。”
恶犬来势凶猛,街上行人惟恐避之不及,哪敢上前阻拦。张俊一边跑一边呼叫:“我的天啊,谁来救救我呀,我快被这条疯狗逼疯了。谁能阻拦它,我…我把整副身家都给他。”张俊深恐行人不信他,一边跑着一边从怀里掏出些银票一把丢在地上街上,有些比较大胆又见钱眼开的想去阻拦,但看见那只恶犬威猛凶残,都不敢上前。
路人纷纷在地上捡钱,但却没有一个去阻拦的。张俊暗骂:“妈的,京城的人全都是王八蛋,不讲信用,拿了钱又不替我解难。”恶犬气势逼人,“汪汪”地吼叫着,路上的妇女见了都惊呼逃散,小孩见了则大声啼哭。
张俊被恶犬狂追了几条街,已经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他整个身子都发热,特别是脸蛋,滚烫如火,全身汗如雨下,心道:“这下完了,没体力了,难道我一世英明今天竟要毁在一条狗身上。”张俊已经发觉自己越跑越慢了,他能想象得到被那恶犬追上会是什么样的后果,心忖:“在街上被它撕咬那真是生不如死,既然迟早都会被它逮上还不如躲在一个偏僻的地方去,这样万一被它逮到狠咬也不会被这么多人看到,也不会丢人。”
张俊想到这几乎都要哭了出来,自己真是命苦呀。街上有些好心人对张俊道:“小伙子,快爬到屋顶上去,这样它就追不到你了。”
张俊听了简直就要把那位好心的大婶当作活菩萨,忙叫道:“谢谢你,大婶…”张俊看见前面有一户人家,忙施展轻功跃上了人家的门墙,他本想再跳跃高点跳到那户人家的屋顶上去,但深恐别人会误认他为盗贼而报上官府。张俊探头往地下看了看,见自己站在墙上离地面约三丈,他这才松了口气,全身绷紧的神经顿时也放松了下来。恶犬很快就追到了墙下,它试图跃上来,可试了几次都没能成功就放弃了,在地面上“汪汪汪汪”地狂吼着。
张俊见它跳不上来更加宽心了,心道:“我怎么这么笨,如果早想到跳墙也不至于被这条疯狗追得我满街跑,丢尽了脸。”张俊指着那只恶犬怒道:“都是你这只畜生害的,把我吓得心慌意乱,没了分寸。”恶犬发怒地吼叫着,张俊看了没来由地怒气上腾,骂道:“你这只小畜生,连大爷我你都敢咬,回去一定要宰了你来吃。”
张俊就这样站在墙上跟恶犬对骂着,幸好这里是街市的一个偏僻角落,没人往来,要让人看见了还以为他是神经病呢,竟然和狗在对骂。
张俊骂累了就蹲在墙上,呢喃道:“我说这夫人也真是的,好端端的家里养条狗干嘛,难道还真以为皇帝会再回来吃你弄的狗肉火锅啊。”他手指着那只恶犬继续骂道:“你别猖狂,等老子回去一定让夫人把你宰了来吃,我要扒你的皮,吃你的肉。”
那只恶犬狂性大发地吼叫,张俊生来怕狗,听了身子不由得颤栗起来,颤声道:“你…你…你别嚣张,回去…有…有你好受的。”张俊突然发觉那只恶犬向后退了几步,眼神杀气凛然,看得张俊心里直打冷颤。那只恶犬突然腾空一跃,三丈来高的墙真的被它跳了上来,扑到张俊身上,张俊吓得身子往后仰,跌到那户人家的屋里,躺在地上大叫道:“有没有人呀,快出来救救我啊!妈呀,原来狗急了真的会跳墙的啊!”张俊此刻心中不停地懊悔,为什么刚才不谨慎一点跳到屋顶上去,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呀。
这时那只恶犬忽然走了开来,张俊莫名其妙,暗道:“难道那条疯狗良心发现?不太可能罢,狗会有什么思想。”他挣扎着坐了起来,见一少女正在温柔地抚摸着那只恶犬,还喂些食物给它吃,她一边抚摸着那只毛茸茸的恶犬,一边温柔地哄着它:“乖!慢慢吃哦,别噎着了哟。”她的声音娇婉动听,张俊放眼瞧去,见那少女上身穿轻薄衬衫,下身鹅蓝色长裙,娇躯春色盎然,让人怦然心动,那少女竟然就是他上次在辟雍遇见的练晓芙。
练晓芙的一双明眸也向张俊望去,看到张很熟悉的面孔,不禁叫道:“蓝玉,是你?”张俊笑道:“没想到练小姐还记得我。”张俊眼神与她对望,两人眼神相碰,练晓芙马上避开他的眼光,俏脸掠过一阵红晕,道:“蓝玉,你怎么会弄成这样?”张俊见她别过脸去不敢看自己,这才下意识地往自己身上看去。张俊的衣裳已经让那只恶犬咬得破烂不堪了,胸前露出四个大洞,裤子也被那只恶犬锋利的爪子抓得稀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