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摸鼻子,宕云霄倒是有些尴尬起来,不过他也是知晓对方的性格,故而心内也没有怪意。
脸色一正,宕云霄说道:“圣女来此也是为了他吗?”
娇躯一震,沐清澹的脸色连续变换了几下,最终沉默了下来,目光复杂的看着念儿,良久之后,才缓缓开口道:“他?他还在吗?”
似反问,又似自问。
同样无言以对,没有听出她话中之意的宕云霄露出缅怀之色,轻轻说道:“我……也不知道,但我师尊让我来此却是为了他,让我与他了却因缘恩怨。”
“是你师尊说的?难怪你会再次来到这里!”沐清澹轻声说道,有些恍然的点了点头。
脸色一抽,宕云霄的嘴角露出了苦笑,摇头说道:“圣女,你可否不要揭宕某的短?”
旋即他又自嘲的笑了一笑,说道:“若非是因为师尊的话,恐怕宕某真的不会再回到此地,毕竟此地对于宕某来说可不是一个好的回忆。”
“但师尊也是为了我好,此星或者说他已成了我心中之障,若不能跨过这道坎,恐怕日后的修为都会难尽半步。”宕云霄接着道,说完,他看可沐清澹一眼,想让她给点评价,但入眼所见却是让他顿时无语起来。
这个女人……
嘴角一抽,宕云霄无奈的拍了拍额头,叹息连连。
只见沐清澹一脸的神采飞扬,根本没有理会宕云霄刚才说过的话,而是依着芳心的激动,口中不断的说道:“难道他真的还在?他真的还在?”
在此刻,沐清澹的脑海之中却是不知为何跳出了秦如风的身影,难道真的会是他吗?
此刻,她的心中再也不能平静下来。
目光一凝,她的美眸之中露出了坚定,去找他!!
就算不为了我,也要为了念儿!!
东土,一道尽显儒雅但却霸气的身影横立山巅!
一条条人影自各处走来,横空徒步,或自山脚走上。
约约莫莫,将近十人!
“来了吗?”覃皇嘴唇动了一动,看了他们一眼。
“杀!”一声杀,顿时杀机搅动四周云雾,身影疾动,手捏灵决催动术法,杀向覃皇。
一抬掌,白玉印从掌心之处飘飞而出,甫一动手,覃皇便是强招横出,直接使出祖器。
一战,惊天动地,就连高耸的山巅也被磨平一半,覃皇走了,但却在此地留下了所有来人的尸体。
覃皇浑身血迹,气息紊乱的走进一座山谷,找了一处地方坐下,眼中露出一丝凝重,呢喃道:“他们来了,没想到来的这么快,看来必须紧要尽快集合所有齐界子,若不然被他们趁虚而入的话,可就难以收拾了!”
走上路上,秦如风皱着眉头,低吟道:“最近这些日子怎会碰见如此多的成婴修士?且还一一都是成婴圆满的修为,真是怪异。”
他的目光突然一亮,沉声道:“难道他们都是来自于齐界之外?但是,他们的目的又是如何?”
“最近时日的修仙界乱得很,想来与他们脱不开关系,但是……”秦如风脸色沉思不定,惊声道:“难道是因为齐界子?”
他突然想起了覃皇所同他说过的话。
“莫非覃皇所说的齐界星的动荡已经在开始了吗?”秦如风脸色变得很凝重。
抬头望着蔚蓝天空,秦如风的脸色变换了几下,随后才缓缓说道:“危难将至,看来必须要及早提升修为方可。”
他驾驭着战车,快速的向着前方掠去……
“束手就擒吧!”面对着孟子麟与席筱二人,一人冷冷说道,他的脸上尽是狰狞杀意。
疗完伤之后,孟子麟二人便是打算动身前往东土,寻找位于东土的齐界子,但没有想到,他们一现身,便被人围堵起来,此刻更是身受重伤。
一咬牙,喘着粗气的孟子麟脸上挂着几分愤怒与决然,一手血罗斩,一手黑弓,与席筱互相护卫,准备殊死一博。
“死吧!”众人冷冷开口,一道道术法横空轰来,一声长啸冲天而起,却见孟子麟身上光芒暴绽,透露出一丝丝诡异。
“鬼影勾,勾影鬼!”孟子麟话音一止,周围千丈陡然变色,天作黑,地作白,这一黑白异象将在场众人悉数笼罩其中,而与此同时,众人脚下的影子也是变了一个模样,影鬼!
在影子变影鬼的瞬间,众人的心中皆是升起了一股怪异的感觉,脸色皆是一惊,顿时感到无比惊起。
而紧接着,孟子麟的影子陡然一变,化作一个锐利勾子,直接勾向对方众人脚下的影鬼。
如今他的修为在获得祖器之后已达成婴,所施展出来的鬼影勾自然不能与当日对秦如风所施展的同日而语。
鬼影勾一出,这刹那的变化让得众人来不及反应,鬼影勾便已到了脚下,以一个诡异的动作,猛然勾起了他们的影子。
惊疑不定之时,众人面面相觑,同时又暗暗警惕起来,就在他们的影子被鬼影勾所勾起的刹那,众人的身躯猛然一颤,一股无法言明的剧痛自全身上下的各处传来,胸膛突然的一个起伏,众人便是齐齐的喷出一口血箭来,染红了一片白色地面。
“哼!”孟子麟的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收起手中黑弓血刀,手指一舞,鬼影勾勾起影鬼,众人的身体忍不住如同筛糠一般的颤抖起来,顿感撕心裂肺、千刀万剐一般的痛楚,这不仅仅是在身体之上,还有的是灵魂。
鬼影勾一扯,瞬间将众人影子所化的鬼影扯出,一股分裂的异样痛苦自身上延伸而出,他们的胸口突然的一个起伏,便是齐齐的喷出了一口血箭,染红了一片白色的地面。
“试试被自己打伤的滋味如何吧!”孟子麟诡异的一句话说得受创的众人一头雾水,下一刻,他们的脸色却是猛然惊变起来。
被鬼影勾所勾起的影鬼一撑地,直挺挺的站了起来,紧接着便见他们倏地一闪,带着鬼影勾,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冲向了‘自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