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要离开..."每个字,为什么那么重,压的梵笑好辛苦。
他身体一僵,随即凄凉一笑,如飘渺的云中仙,诱惑着她的感官。
呵呵,这男人连悲伤的盛情都如此的让人心疼,梵笑觉得自己的心脏又开始不规矩的跳跃了,身体一阵颤栗。
颜可猛的低头,一口咬住梵笑的肩。
"啊..."骤然的疼痛让梵笑绷紧了身子,但这个如神仙一般的人儿却开始贪婪的舔吸着咬出来的血,辗转反复,由猛烈变成细细的轻吻,一点一滴,柔软怜爱,宛如最体贴的情人,让梵笑从当初的刺痛感觉到身体一阵阵的酥麻瘙痒。
慢慢的,梵笑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心跳逐渐加快,身子也跟着烫了起来。
她不得不承认,这男人是做好的学生,刚刚脱掉处男的身份,这调情的技巧立马上了台阶,神速。
不愧是神仙级别的人物。
只是为何要在她的肩头咬一口,好痛的呀!
要是每一个被她拒绝的男人都来这么一手,以她这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姿色,就是再借十个肩,也不够人家咬的呀!
"小小,这样你就是我的!"他颤抖的唇,痛苦的眼,渐渐落下,却被梵笑躲开。
"颜可...,我们...不适合!"是真的不适合,她的身份怎么能容许自己贪恋这纯净的温暖。
"小小,我是真心的喜欢你,真的很喜欢你啊!...从第一眼看见你,我就感觉到心在狂跳,那种感觉从来没有过,我是真的喜欢你...不管你是谁?...不管你来自哪里?...我就是喜欢你..."颜可反复低喃,灼热的气息喷在梵笑的颈边,修长的手顺着梵笑受伤的肩缓缓的向下滑动,带着微微的颤抖,抚上了她高耸的胸。
不是谈离开的事吗?怎么变成这样了?情况怎么忽然间变得如此暧昧,这样的情景,让她怎么离开呀!
脑子里出现红色警报,迅速的扭动身体想逃脱他的手掌。却因为这个动作,敏感的粉色蓓蕾不小心擦过他的手指,带来一阵刺激,一时间竟让梵笑无法动弹。
"颜可...住手..."梵笑再做最后的挣扎。
"小小...我要你..."随着他一声低不可闻的细语,比矿泉水还纯净的眸子渐染情丝,红的不能在再红的脸缓缓落下...
想必第一次勾引女人,咱颜可害羞了。
梵笑低低一笑,这可是你挑逗我的,就别怪我辣手摧仙。
虽然已经摧了,不过这次是他自愿的。
免费的午餐,不吃白不吃,吃了也白吃。
当机立断,梵笑决定离开的事情放一边,还是好好的享受美味吧!
温热饱满的唇在他凉凉的唇上来回着,舌尖轻轻沿着他微颤的唇慢慢游走,他口中的味道还是昨夜的芳醇,淡淡的,不浓烈的酒,却是梵笑最喜爱的味道...
不行,不行,理智在做最后的挣扎,已经决定要离开了,怎么可以再伤害他?
颜可这是用他的尊严在挽留她呀!浑身一僵硬,慌乱的离开他映红的唇...
他眼中泛起的薄雾,是那么美丽,迷茫,不解的看着梵笑:"小小..."
他声音略显沙哑的低唤着,带着微微的忧伤,她真的不要他吗?
就是用美色贿赂,都不愿意给他温暖吗?
想到第一次动心的女人,会是这样的结局,心缓缓地裂开一道口子,血,一点一滴,流出,风干,...痛...
"你...走吧!"低低声音,好似用尽了生命中最后的一丝力气。
"嗯..."梵笑虚弱的应声,不敢看颜可的忧伤的面容,闭上眼睛,摸索着离开,昨夜的一切还是那么的清晰。
走吧,眷恋是最没有意义的事情,伤心,伤情,甚至伤了他们彼此最可怜的自尊。
也许离开是对他最好的安排,毕竟她来自皇宫,那个阴险的地方,谁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
一步一步,走到那么慢,明明只有几步的路,却比一辈子走的路都感到累,终于来到门口,却发现后背一层汗,冷汗,热汗,交替着。
"小小..."一声微弱的,痛苦的呼唤,好似来自灵魂的呼唤。
拉扯的不是她的转身离去的肢体,而是她不知东西的心。
转身离开的脚步霍然停止,心跳再那一瞬间冻结。
颜可苍白的脸几近透明,绝望的看着她,身影在梵笑的视线里也几近透明,仿佛一尊没有生命的水晶娃娃,梵笑感觉不到他的喘息,只有那微微起伏的胸膛,证明他还活着,长长的睫毛垂下,在苍白的脸上形成了蒲扇的晕。
梵笑的心,痛了,不是那种一刀劈开的痛,而是如千万只蚂蚁,在心房一下一下啃咬着,将鲜血吸干,最后只留下干瘪的皮,不会死亡,只是会痛的无法呼吸。
这个男人,是真的喜欢她。
梵笑知道,有一种人天生的死心眼,只要第一眼认定就再也不会改变,她以前以为这样的人只存在童话中,却没有想到她自己就会碰见这样的一个笨蛋。
一眼就赔了自己的一生。
"别走..."那一声微弱的乞求,这么骄傲的男人,在求她不要离开吗?
一夜的时间,她梵笑将那么骄傲的人儿的傲气折损,她果然有祸水的潜质,只是这一刻,梵笑宁愿颜可笑着挥着手说再见,至少她不用这般的难受。
梵笑抬起头,不敢看他,怕眼中的泪落下,怕看见这般脆弱的颜可,更怕看见自己痛楚的心,如果可以,她宁愿没有招惹颜可,这样他就不会这么痛。
她想狂跑,离开,可是身子被定住一般,不能移动分毫。
心的沉重,是她载不动的负担,只能一遍遍告诉自己,梵笑,你该离开,不能心软。
可是那个脸色越来越透明的人儿,却始终让她放不下。
梵笑知道,这个男人就是一个麻烦。
麻烦,麻烦的男人。
明明那么坚强,最在此刻表现的这般软弱,原来男人也可以用软弱做茧,敷住凤凰的翅膀。
麻烦的男人,我该拿你怎么办?
梵笑这一刻,忽然没有了主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