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见凌霄使者一声暴吼,晃过丫儿手中双剑的来势,背后披风陡展,身体如同一股黑色的旋风般拔地而起。丫儿毫不犹豫地随势而往。凌霄使者于半空中突然住身,黑色的披风突然将其身形全部包裹,丫儿毫不手软,挺剑直刺,然而,短剑刺在包裹凌霄使者的披风上软绵绵的毫无动静。丫儿正自惊异间,忽见披风陡然间展开,出现在丫儿面前的哪儿还是凌霄使者,嘿然一只巨大的秃鹫般的怪物。这怪物羽翅狂张,鹰似的利啄朝丫儿兜头啄来,丫儿正自惊魂未定,猛然间见怪物的啄子袭来,慌忙挥剑直刺,那怪物恼羞成怒,也不避让,用锋利的啄子直直地啄向丫儿的利剑。丫儿聪明,知道这怪物的啄子必是不怕她的利剑才敢不必避让地来啄她的利剑,于是娇躯旋动,凌于怪物的头顶,再度挥剑朝怪物的头顶刺去。那怪物虽然身躯庞大,然而在空中却异常灵敏,巨大的翅膀再次挥动,一股强大的气流朝丫儿突袭而来,丫儿在衣袂飘飘间,顿觉身体轻飘飘若同一羽飘鸿,不由自主地向九天飞去。
那怪物趁势剧烈地煽动巨羽,一股股强大无比的气流源源不断地朝丫儿袭来,丫儿完全失去自控地在九天翻滚,股股旋动的气流将丫儿娇弱的身躯陷于强大的漩涡之中。
完全失去控制能力的丫儿此刻只觉得头晕目眩天地不分,心里翻江倒海地好不难受。
天空中搅出如此大的声势终于惊动了离此不远的般若国王和爵亟皇后。他们同时看见不远处的空中突然间黑云阵阵,股股因冷的气流传递了过来。
般若国王立刻明白那儿有变故发生,于是拉上爵亟皇后朝风起云涌的地方飞掠而忘。
般若国王和爵亟皇后到得之时,凌霄使者化作的巨鹫般的怪物正将丫儿牢牢地控制在气浪的漩涡之中。此时的丫儿在剧烈的旋转中已经开始变得意识模糊,只要巨鹫一旦停止煽动翅膀,丫儿就会从空中飞坠而下。
般若国王一看情况危机,不待片刻迟疑,手持罡玉宝剑飞身朝巨鹫力斩而下。巨鹫陡觉后面风声紧急,羽翅翻转,一挥之间,般若国王顿觉一股强大的气浪扑面而来,几乎就要收势不住。般若国王急忙屏住气息,一个破字诀,手中罡玉宝剑改斩为刺,硬生生地将扑面而来的强大气浪化开一道裂口。般若国王随着罡玉宝剑化开的裂口朝着巨鹫急攻而进。
巨鹫也毫不示弱,羽翅平展,锋利的啄子朝般若国王迎面啄来。
控制丫儿的气浪陡然间消失,已经意识模糊的丫儿就像一叶飘萍般往下面飞坠而落。爵亟皇后一见不妙,慌忙飞身施救。而黑影人此刻也从下面飞扑而来。爵亟皇后毫不怠慢,锦袖舒展,束束钢针泛着点点冷光于袖间朝黑影人刺去。黑影人见有细微之物袭来,纷纷甩出月牙弯刀将爵亟皇后施出的钢针打落。
趁此机会,爵亟皇后的白练已经将凌空飞坠的丫儿卷住,玉臂轻舒,丫儿便落入了爵亟皇后的怀中。黑影人蜂拥着追来。
爵亟皇后眼见寡不敌众,抱起丫儿往后急撤。与巨鹫激战正酣的般若国王瞟见爵亟皇后已经将丫儿抢在了怀里,心下大定。刷刷唰朝巨鹫连刺三件,巨鹫闪身避让之时,般若国王已经撤身而退,随同爵亟皇后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凌霄使者见再次失手,心里大恼,振翅于九天之上,发出极其怪异的鸣叫之声。所有的黑影人听了这么怪异的声音,都不由一阵脊背发麻。直愣愣地仰头看着在夜空盘旋着的凌霄使者。
化作巨鹫模样的凌霄使者在夜空中盘旋一阵,突然向远处的一处密林飞坠而落。瞬息踪迹全无。不一会儿,凌霄使者恢复了本来的面目从密林中走了出来。
般若国王和爵亟皇后将丫儿抱回爵亟皇后的寝宫已经接近黎明时分。一路之上丫儿在爵亟皇后的怀里不停地胡言乱语,一会儿师傅一会儿娘地叫,一会儿又哭哭啼啼个不停。般若国王和爵亟皇后都觉得诧异。因为就是丫儿被巨鹫搅起的气流旋转得再迷糊,一时半会儿也该清醒了,怎么丫儿就一直不见清醒呢?
爵亟皇后将丫儿平放在她的绣榻之上,仔细地端详着丫儿,换了装束的丫儿依旧和碧落一模一样。丫儿微闭着眼睛依旧不停地发着呓语。爵亟皇后心疼得开始掉泪了。她泪眼婆娑望着般若国王说:“落儿究竟怎么了?”
般若国王也显得有点束手无策。他只好安慰爵亟皇后到:“皇后不要着急。我已经派人去请卿卿巫医了。他会有办法的。”
爵亟皇后听了般若国王的话,心里似乎好受了一些。她又回过身,一边无限爱抚地端详着丫儿,一边用手中的罗帕小心翼翼地给丫儿擦拭脸上和额头的细汗。看着爵亟皇后对丫儿如此关心和体贴。般若国王不由心生感动。他上去轻轻拍了拍爵亟皇后的玉肩,一切尽在不言中。
过了好一会儿,卿卿巫医才姗姗来迟。依旧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他一进到爵亟皇后的寝宫,就装模作样地大呼小叫道:“丫儿怎么了?”
般若国王一见他那扎扎呼呼的样子就烦。说道:“你大呼小叫的干什么?还嫌不乱吗?”
卿卿巫医也不理会般若国王的责备,径自走到爵亟皇后的绣榻前,端详了丫儿半响。一直守在丫儿旁边的爵亟皇后担忧地问卿卿巫医道:“卿卿巫医,落儿究竟是怎么了?”
卿卿巫医没有回答爵亟皇后的话,摇摇头自言自语地道:“好孩子啊!好孩子啊!”
般若国王被没头没脑的卿卿巫医搞得脑袋都疼了,很不耐烦地说道:“皇后在问你话呢?你唠唠叨叨个啥?”
卿卿巫医这时看着般若国王,似乎想将般若国王的那张金面具看穿。般若国王被卿卿巫医神秘兮兮的眼神看得有点不自在起来。他不明白卿卿巫医的神情怎么会变得古古怪怪的。他刚想再说卿卿巫医什么,卿卿巫医却先说话了:
“我的般若国王,我可否借一步说话。”
般若国王说:“有什么话不可以就在这儿说?什么时候了,还在这儿卖关子?”
卿卿巫医显得很无奈地轻轻摇摇头道:“既然般若国王如此磊落,那我就不再避讳爵亟皇后了。”
卿卿巫医的话让般若国王的心跳了一下。他不知道卿卿巫医究竟要说什么话。突然想到卿卿巫医刚从灵鸦皇后那儿回来,会不会有什么隐私的东西卿卿巫医需要悄悄向他交代?想道这儿,般若国王心里还真的有些不确定了。他后悔自己也许真的该给卿卿巫医一个借一步说话的机会。然而前面的话已经被自己说死了,要改口当然不可能。般若国王不由自主地瞟了爵亟皇后一眼。爵亟皇后冰雪聪明,她当然不愿意让般若国王尴尬,就站起身,说道:“你们有事就商量吧。我要到外间去透透气了。”说罢就走出了寝宫。候在外面的几个丫鬟随侍而去。
卿卿巫医看着爵亟皇后走出去,又自语道:“是个懂事的好皇后。”
般若国王此刻底气又足了地道:“皇后也是你可以随便评价的吗?我看你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
卿卿巫医知道般若国王现在正心绪烦躁,看什么都不顺眼,更别说看他这个老态龙钟的糟老头了。就低了头应了声:“般若国王责备得是!卿卿巫医我斗胆妄言了。”
这时,绣榻上的丫儿又开始叫起了师傅,叫声很是急促。般若国王急忙走过去,紧紧攥住丫儿的手,切切地唤道:“落儿,你怎么啦?你可别吓着你的父皇!”
卿卿巫医这时却在般若国王的背后突然不紧不慢地说道:“可惜她不是你的碧落公主。”
般若国王一听,扭过头看着卿卿巫医,眼睛里全是怀疑的眼神,提高了声音道:“你说什么?”
卿卿巫医道:“我说她不是你的碧落公主。”
般若国王突然走到卿卿巫医跟前,厉声说道:“你再说一遍!”
卿卿巫医并没有被般若国王盛气凌人的气势吓住,依旧不紧不慢阴阳怪气地说道:“再说一遍她还是不是你的碧落公主。”
般若国王彻底傻了!金色面具后的那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住卿卿巫医。他是真的生气了。这个老混蛋,他究竟想搞什么名堂!可是卿卿巫医毫不畏惧地与般若国王对视着,这就让般若国王有一种如坠云间雾里的不确定感。
般若国王再次走到丫儿跟前,再次端详着丫儿,指着丫儿冲卿卿巫医叫道:“你说她不是我的落儿,那你说她是谁?”
卿卿巫医道:“她是丫儿。”
卿卿巫医没头没脑的回答把个般若国王气得半死。面对这个老混蛋,般若国王无言以对了。
般若国王此刻已经被卿卿巫医气得非常激动,他冲卿卿巫医无可奈何地说:“好!好!你个老混蛋!几天不见,你就把我的落儿变成了丫儿!你厉害!你法术高明!”
卿卿巫医委屈地看着般若国王道:“般若国王,你怎么这样冤枉卿卿巫医呀?”
般若国王双眼冒火地盯住卿卿巫医道:“我冤枉你了吗?明明是我的落儿,你把她变成了丫儿!难怪一见面的时候落儿会不认识我和她的皇后了。不是你个老混蛋给她施了迷魂大法是什么?”
卿卿巫医道:“你是一国之君,请注意你说话的风度。她确实不是你的落儿,她确实是丫儿。但是??????”卿卿巫医顿了片刻,一字一句地加重了语气地道:“她——是——你——的——女——儿——”
此言一出,般若国王愣在那儿了。半响,般若国王才说:“你说什么?”语气已经缓和了许多。
卿卿巫医道:“我说丫儿是你的女儿!是我们天坑国的公主!”
听了卿卿巫医此刻的话,般若国王似乎明白了点什么。他又转过身,仔细端详着丫儿。端详了好一阵才回过身,盯着卿卿巫医道:“她确实是丫——丫儿?”
卿卿巫医点点头。般若国王被噎住了似的无言了。
卿卿巫医道:“当初你没有忍心杀了她,看来你是对的。我卿卿巫医执行你的命令也是完全正确的。要不,你哪来这么个漂亮的丫儿!”
卿卿巫医看似漫不经心的话又准又狠地触到了般若国王的痛处。般若国王再次缓缓转过身,蹲在绣榻前,伸出双手轻轻将丫儿的手攥在手心里,越攥越紧,似乎再也不肯松手。有眼泪从般若国王的眼睛里溢出。
一直在呓语着的丫儿此刻清秀的额头和秀美的脸庞上渗出细密的汗水。般若国王极轻极柔地用一只衣袖擦拭着丫儿脸上的汗水。喃喃自语到:“你真的是父皇的丫儿吗?”
那动人心魄的柔声呼唤,卿卿巫医听了也差点掉泪。
过了一会儿,般若国王背对着卿卿巫医问道:“是她把丫儿交给你的吗?”
卿卿巫医摇了摇头道:“不是。丫儿是个可怜的孩子,从出生到现在,她也许还不知道她的父亲和母亲是谁。”
般若国王到:“那为什么她在呼唤娘呢?”
卿卿巫医道:“也许冥冥中的丫儿知道她是有娘的孩子。”
般若国王站起身,良久不语。丫儿又开始在呓语中不断地唤着“娘”了。
听到丫儿凄切无壮的唤“娘”声,般若国王回过头,看着呓语着的丫儿,无法抑制的无奈情绪使他再度落泪。他又该到哪儿去给丫儿找娘呢?
这时爵亟皇后从外面快步走了进来,她径自走到绣榻前,蹲在丫儿面前,一只拉住丫儿的手,一只手轻轻地拭着丫儿脸上不住渗出的汗水,对着丫儿的耳畔轻轻唤道:“丫儿别怕,娘在这儿呢!丫儿别怕,娘守着丫儿呢!”
一直呓语的丫儿似乎听见了爵亟皇后的呼唤,慢慢安静下来。
一旁的卿卿巫医看到这种情形,被感动得嘤嘤抽泣起来。般若国王也是强忍住眼泪不让其从眼眶里流出来。
原来爵亟皇后并没有走远,卿卿巫医和般若国王的话她听得一清二楚。她是一个善良的皇后。此刻她抓住丫儿的手,不停地低声安慰着丫儿。
卿卿巫医一边小孩子似的抽泣一边说道:“您真是我们天坑国的好皇后!呜呜?????”
爵亟皇后这时回过头,对卿卿巫医说道:“卿卿巫医,你哭什么。我们天坑国又多了个公主,你该高兴的。”
卿卿巫医依旧抽泣着说:“人家是被感动得哭嘛。”
爵亟皇后站起身,又对卿卿巫医说:“你还是快看看怎么把丫儿弄醒吧!”
卿卿巫医道:“不用弄的,她是被一股浊气暂时迷了心神,过了二十四个时辰就会醒过来的。”
爵亟皇后放心地点了点头,又到绣榻前仔细地用手捋着被汗水沾在丫儿脸上的几缕秀发。爵亟皇后端详着丫儿,她突然冲着安静的丫儿一笑,柔声对一旁的般若国王说道:“般若国王,你别说,丫儿和落儿还真的是长得没有丁点区别呢!以后两位公主走到一起,我可是会看走眼的!”
般若国王被爵亟皇后的幽默搞得哭笑不得。对这样一个大仁大义的皇后,般若国王已经无话可说了。
此时,卿卿巫医抽抽泣泣地走出了寝宫。卿卿巫医是被彻底感动了。他还得回去把迷失在混沌世界里的月清的魂给招回来。
黎明时分,惨遭劫难的天坑笼罩在一片阴郁悲哀的气份之中。偶尔的残烟在天坑内缕缕升起,三三两两的武士们开始清理着经过了一场恶仗的天坑。
玉箫楼的绿鹅骑了彩凤在天坑上空巡游了几圈又回玉箫楼去了。
玉箫楼上,紫云娘娘依旧在看着水晶宝镜里的那团乌云。她显得有点心事重重。绿鹅骑着彩凤回来的时候,她竟浑然不知。
这时波儿和灵儿蹦蹦跳跳地跑上了玉箫楼。两个小公主在玉箫楼里住了一些日子,每天被绿鹅带着在如画的仙境中玩耍,居然已经乐不思蜀了。
两个顽皮的小丫头一路打闹欢笑着跑上玉箫楼台,看见紫云娘娘站在水晶宝镜前沉思不语,立刻规矩了许多。两个小丫头懵懂无知地站在紫云娘娘身后,也看着水晶宝镜里的那团乌云。她们看看乌云,又看看紫云娘娘,满脸迷惑之状。
这时波儿轻声说道:“娘娘,我们想看天上的仙女姐姐。”
紫云娘娘看了两个小家伙一眼,温和地笑笑,然后玉手对着水晶宝镜一挥,宝镜里的景象立刻变得天地澄明,琼楼玉宇在烟波缥缈处浮现出来。在琼楼玉宇间,曲径楼台,荷塘清池,芳草美树,端的是美不胜收。这时,一阵悦儿的仙乐响起,一群身着五彩装束的仙女至亭台楼榭的转折处飘然而出,她们在荷塘清池里摇浆荡舟,轻歌曼舞,样子好不快活。
波尔和灵儿面对着水晶宝镜里的情形,羡慕得不得了。
这时绿鹅仙衣飘飘地走上了玉箫楼,紫云娘娘离开水晶宝镜,朝绿鹅问道:“天坑现在的情形怎么样了。”
绿鹅说道:“已经没有事了。不过那里面的气份很压抑。”
紫云娘娘道:“遇上这样的灾难,怎么会不压抑呢?不过更大的灾难还在后面。天坑国的人是到了该经历一些事情的时候了。朗朗乾坤,是不会有永久的太平的。这上天赐予般若国王的九大莲池,许多势力已经窥觑很久了。这儿终究会成为祸患之地!”
绿鹅道:“为什么他们都会窥觑这尚未成形的九大莲池呢?”
“因为在这九大莲池的下面,蕴藏着一种巨大的能量。这种能量一旦被谁控制,谁就会成为一种主宰!”
绿鹅似懂非懂,说道:“为什么要成为什么主宰。大家相安无事地生活不是很好吗?”
紫云娘娘轻笑道:“你太幼稚了,绿鹅。你不知道,在我们仙界之外的世界是一个极不平衡的世界,它永远在一个支点上摇晃不定。所有的事物在摇晃间都会滋生出不确定的因素。这些不确定的因素相互汇聚相互影响,最终形成各种势力并且相互纠缠,世界也就因此变得混沌不清。”
绿鹅自言自语地道:“好复杂啊!”
紫云娘娘也道:“是很复杂啊!现在我看见一个很隐秘的势力已经开始向天坑国靠近。看来天坑国离一场大灾难已经不远了。”
绿鹅道:“我们难道不可以防患于未然吗?”
紫云娘娘道:“不可以。有些事物,你不可以去防,而是要引要等。”
绿鹅越听越糊涂,她的脑子被弄得有点化不开了。
紫云娘娘又说:“这两个小孩就让她们留在这儿了吧!等天下太平了再将她们送回去。两个小家伙的到来倒给我排解了不少寂寞。”
绿鹅轻笑道:“娘娘是不是喜欢上这两个调皮蛋了?”
紫云娘娘也笑了一下道:“是满讨人喜欢的。”
绿鹅又笑道:“过不了多久,爵亟皇后又会给这两个小家伙生出个弟弟,娘娘如果喜欢的话,叫般若国王也给娘娘送来。”
紫云娘娘的脸色又变得凝重起来。说道:“也许正是因为这个小孩的即将降临,才使得天坑国的灾难提前到来了。”
绿鹅不解的问:“天坑国的灾难和爵亟皇后肚子里那个还没有出事的小孩有什么关系呢?”
紫云娘娘道:“关系大了。因为爵亟皇后肚子里孕育的不是普通的孩子。而是在世间里传说的圣婴!而在另一个隐秘的地方,一直潜藏着一个邪恶的太岁。他一直在等待着圣婴的降临。在圣婴降临之前,他一直靠吸吮普通婴孩的精血维持着他血腥贪婪的灵魂。普通婴孩的精血只能将这个太岁邪恶的灵魂苟延残喘地维持着。这个太岁的生命之源随时都有枯竭的可能。因此这个太岁的灵魂在一个狭小阴暗的世界里活得相当痛苦。他的灵魂要想获得彻底的新生和自由,必须要圣婴身体里的血液来滋养。现在他似乎知道了这个圣婴已经在天坑内孕育成形,所以他才在暗中勾结各种势力想对天坑国进行掳掠。而他唯一的目的就是要得到爵亟皇后正在肚子里孕育的那个圣婴。”
绿鹅听了紫云娘娘的话,感到有点离奇,说:“娘娘怎么知道有这个太岁的存在?”
紫云娘娘道:“这个太岁一直存在,只是我们一直没有寻找到他。这次看来他终于要露面了!”
这时,一直站在水晶宝镜前波儿和灵儿叫起来:“娘娘快看,这是个什么东西?”
紫云娘娘和绿鹅听见波尔和灵儿的叫声,走到水晶宝镜前。水晶宝镜里的画面居然是阿向内地正在梦如茵的荷塘里放鹤。紫云娘娘有些纳闷地对绿鹅说:“你的姊姊在哪儿找了这么个东西给她放鹤?”
绿鹅也感到奇怪。说:“她的琼台阁不是只有琴儿和悦儿吗?怎么会多出这么个四不像的怪东西?”
紫云娘娘笑道:“你的姊姊一直想找个放鹤人,我还打算和般若国王商量商量,把这两个小家伙送去给她放鹤,没想到她居然已经找了这么个怪东西给她放鹤了。”
这时,水晶宝镜里的阿向内地坐在荷塘边,满腹心事地看着荷塘里梳理着羽毛的云鹤。那水气迷蒙的眼睛里尽是忧郁之色。紫云娘娘道:“这东西看来还心事重重的。”
绿鹅道:“姊姊也真是,怎么找了个这么丑的东西给她放鹤?”
波尔和灵儿一直在听着紫云娘娘和绿鹅的说话。此刻波儿指着水晶宝镜里的阿向内地问道:“娘娘,他是谁?”
紫云娘娘温和地道:“娘娘也不知道他是谁。”然后玉手朝着水晶宝镜一挥,宝镜里的画面便消失不见了。镜子里只照出波儿和灵儿顽皮清秀的脸。波尔和灵儿吵着还要看宝镜里的画面,紫云娘娘已经吩咐绿鹅将两个小家伙带出玉箫楼了。两个小家伙极不情愿地跟着绿鹅去了。
绿鹅带着波儿和灵儿刚去不久。卿卿巫医拄着青竹拐杖哚哚哚地走上了玉箫楼。一副气喘吁吁摇晃不定的样子。紫云娘娘正焚了香净了手准备操琴取悦,见卿卿巫医姗姗而来,就起了身,朝卿卿巫医道:“卿卿巫医不去守着天坑国,怎么跑到我这儿来偷懒了?”
卿卿巫医喘着气,答非所问地说道:“娘娘,你这玉箫楼也太高了,爬得我这把老骨头四肢发软。”边说便很夸张地反手捶着后背。
紫云娘娘知道卿卿巫医是有事求她,就说:“你卿卿巫医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你有什么事要求我的。”说着,紫云娘娘又端坐琴前,玉指在琴弦上清风般拂过,一曲清泉似的妙音随声而出。
卿卿巫医道:“娘娘果然好眼力,一眼就看出了我卿卿巫医的来意。”
紫云娘娘不再理会卿卿巫医,美目低垂的专注地轻拨慢拂着琴弦。
卿卿巫医就着旁边的一个玉石雕花绣墩坐下,也不打搅紫云娘娘,闭目摇头地聆听起了仙乐妙音。
一曲抚罢,紫云娘娘住了琴音,对仍闭着眼睛摇头晃脑的卿卿巫医说道:“说吧,来求我什么事?”
卿卿巫医听到紫云娘娘的问话,如梦方醒的似刚从云端坠落。睁开眼睛依旧懵懂地说道:“娘娘是在问我吗?”
紫云娘娘站起身,说道:“你若没什么事,我也就不陪你闲聊了。”说着就要走。
卿卿巫医连忙道:“娘娘别急着走啊!我那么远来是找你要个方子的。”
紫云娘娘说道:“什么方子?”
卿卿巫医道:“是这样的。我那学艺不精的徒弟,自作聪明地用了移灵大法,结果差点把小命给丢了。我好不容易才将他的魂魄从混沌世界里抓回来。我想到娘娘这儿求得一枚仙丹,将我徒弟的魂魄及早安放进他的灵腔内,让他早点醒过来。”
紫云娘娘这时秀眉一挑,说道:“你上次不是偷了我的炼丹方子,背着我没日没夜地躲在你的山洞里加紧炼丹吗?怎么?还没炼出来?”
听了紫云娘娘的话,卿卿巫医一时间面红耳赤,依旧涎着脸尴尬地笑道:“什么事都瞒不过娘娘!娘娘的炼丹方子太过精妙,卿卿巫医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把仙丹炼出来。”
紫云娘娘抢白卿卿巫医道:“要不怎么叫仙丹?如果象你卿卿巫医想的那么好炼。我那仙丹不成了尘世里江湖郎中在地摊上卖的狗皮膏药了?”
卿卿巫医连声说道:“是是是,卿卿巫医我回去一定潜心研究娘娘炼丹方子的精妙之处。”
紫云娘娘说道:“以后做事,还是光明磊落点好!”
卿卿巫医又是是是地点头如同鸡啄米。脸已经红得到脖子根儿了!
打发走了卿卿巫医,紫云娘娘觉得该去天台山见一见梦如茵的师傅——祥玉尊者了。她吩咐了绿鹅一些事情,便骑上彩凤,往天台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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