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别生气啊,我再给你看看!"
锦帛用了十二分耐心等亦浅掐指重新算了一遍,最后得到的结论还是那句...姻缘很乱,膝下无子。
"你是算姻缘的,你算我有没有孩子干嘛?"锦帛嘲笑。
亦浅嘟嘴:"顺便嘛!"
这也有顺便?锦帛不知该说她想的周到呢,还是多此一举。
"那我在此谢过了!"
"不过你确实要谢我,因为你的姻缘跟我有关!"
什么?锦帛彻底无语,一想到自己姻缘很可能跟她有关,心里突然很不爽。
"那是何意?"
亦浅也很烦躁,耐下心替他解释:"这个我也解释不好,因为,我自己不能算自己的命数。"
"那就是无解了?"锦帛扬眉。
"也不是,这卦也许是说,你以后的姻缘会通过我帮你牵也说不定!"
锦帛凉凉一笑,拱手:"那日后,锦帛还望你多多留意了!帮锦帛牵个好姻缘!"
夕阳潋滟,残光下人影婆娑,好像有一朵睡莲悄无声息绽放,清幽秀丽,却无人知。
亦浅以为这一次,锦帛会走,因为她已经说的很明白,算过卦大家就各奔东西。
可为什么锦帛还不走?
"你不是说,我的姻缘由你牵线吗?不跟着你,我哪里来的姻缘!"
很少说笑的锦帛,今日却是说了个笑话。
虽然是冷的。
"那那那...是你自己不走的哦,到时候别说我赖着你!"
"好说!"锦帛浅浅一笑,无尽风华。
花都最美丽的时候大概就是此刻,花开满枝,落英缤纷,远远的就能闻见百花争艳的香气。
马车停住,亦浅深吸几口气才舍得下车,锦帛端坐在车里闭目养神。
掀开帘子,望见曾经跟庄雅。顾子阳一起撰写的"最贵食府"四个大字,心猛得跳快了。
顾子阳,小亦离开那么久,你还在吗?
时光穿梭,望着那落了灰的牌匾,只觉好像昨日才离开,而中间发生的一切,都如同蒸汽一般蒸发,不复存在,好像梦一般。
锦帛慢悠悠的下车,也跟着抬头望了一眼,眼底神色不明。
亦浅没有直接进去,她在想,当初离开的时候,没有跟顾子阳交代一字一言,如今回来回来,不知道会不引起轰动。
对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家饭店,好像有意强生意似地。名字叫的也卑鄙。
叫什么...小泉居!
走近最贵食府大门,发现门半掩着,往来人烟稀少,墙上还落了灰。
她不就走半年多,生意怎么这么差了?
连忙伸手敲门,门板吱呀一声打开,几乎在一瞬间,一张灰沉沉的脸从门缝探进来。
"小亦!"那张带着天真,带着困惑,带着激动的眼扑扇扑扇,紧闭的唇居然没能扯出个微笑,下一秒便大哭起来。
"小亦...你怎么才回来...我...我想死了你拉..."顾子阳一大老爷们转瞬间变成小媳妇,扑在亦浅怀里,还在她胸口使劲蹭了蹭,突然觉得好像以前的感觉找不到了。
"子阳..."亦浅抵向顾子阳的肩膀,突然间感动起来,子阳长高那么多啊!
是啊,离去的半年多,顾子阳也不知道吃了什么,竟然高出亦浅一个头了,原本干瘦干瘦的小身板也张肉了,怯生生的眼现在敢大胆看人了。肩膀变宽了,胳膊结实了...恩...下肚子下面也有腹肌了...
子阳长大了...她的子阳长大了。
亦浅太激动了,在顾子阳脸上来回亲了几口,大笑。
顾子阳没有一点扭捏,因为,在此之前,庄雅每天要非礼他十几遍,非礼非礼也就习惯了,有时候还能反击几下。
拿庄雅的话来说,如果有一天子阳主动给她早安吻,她会感动的死过去。
锦帛上前,暂时分开了两人亲昵的举动。
"我的房间在哪里?"
"呃...随便,后院的房间你随便选一个!"亦浅胡乱指了个地方先打发锦帛走。
银灰色衣袂从顾子阳身旁滑过去,刻意留意他一眼,心里惋惜,好像在说,落入魔掌啊!
亦浅被顾子阳领进门,一路走一路说:"从你走之后,我没钱发工钱给他们,小工都走光了,只有我一人守在这。你从什么地方来?"
"樊国!"
"哦...后来,有不少人要买这块地方,我都没卖,我晓得,小亦跟庄庄是要回来的。轩辕厉把修离带走了,修离说,她有机会一定回来,还有...庄庄被那个很凶的洗碗工带走了,好像是...说要她回家洗碗...那个男人是谁?"
"锦帛!"
"还有,这些天我都在等你们,可你们都不来,就在两个月前,来了一帮人到这,说没饭吃,要我收留他们。"
"你收留了吗?"
"收了,他们说不收工钱,我干嘛不收!"
短短大半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顾子阳居然也会在心里盘算买卖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