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显示慎重,太上皇特意将自称改为"朕"。
凤鸾点头,听从教诲。
"轩辕厉回来了,就让他留在宫里吧,这孩子跟你一起长大的,让他掌管兵权,他会是你一条臂膀。"
"这个儿子自是知道。"凤鸾不带感情的回道。
"还有,亦浅这丫头不错,虽然是假公主,但心眼不坏。"这句才是最重要的。
"父皇,你都知道了?"凤鸾惊愕。他把亦浅的身份影藏的那样神秘,这老头居然知道?
"你啊..."太上皇叹口气,伸手点了点他:"你叫她假扮公主,万一被发现如何是好?若流云国追究起来,你如何应对?"
凤鸾轻扬唇角,漫不经心道:"从今天开始,她便是真的公主了!"
"什么?"太上皇突然从椅子上站起来。"你说什么?"
反复思索之后,太上皇倒吸一口冷气:"你把真的公主杀了?"
凤鸾并不会的,握住袖子里的东西,嘴角凝结成一道寒冰。
没错,这半年来他都在追查真瑶光公主的下落,没想到,在他以为再不会有希望的时候,奇迹居然出现了。
真的瑶光竟然藏在凤国边境。于是,他有意让人起草折子说,边境被旁国骚扰,借着这个机会,他大大方方的派了轩辕厉去边境,追杀瑶光。
残忍么?不,这世上没有帝王是不杀人的。
"哎..."太上皇明亮的眸子缓缓转动,在烛火间打量自己儿子:"凤鸾,为君者,杀人是常事,但你有没有问过亦浅,她愿意么?"
"她?"凤鸾低头思索。"她会愿意的,我会让她愿意的。"
太上皇摆手,有些累了。
"你们年轻人的事,朕老了,也管不了了,朕走后,你好自为之,不过,告诫你一句,不要因为一时私心,铸成大错,到时候,后悔莫急啊!"
洗白白之后,亦浅屁颠屁颠的等凤鸾回来一起睡。
可等来等去,自己倒是骑着被子睡着了。
凤鸾回来时,站在景阳宫门口良久,回忆了下刚才与太上皇的对话,甩甩头,压下心中疑惑,抬脚走近寝宫。
走到床沿,在床上伸手一摸。便摸到一个...一个...不知羞耻的小混蛋!
睡觉从来不穿衣服。
鼻尖飘来一阵若有若无的馨香。
与太上皇的对话转眼被他甩向脑后,取而代之的是,刚才未发泄的怒火。
今天的帐还没跟她算呢。她居然还先睡了。
不听他的警告私会黒焰邪。
两人在太上皇沾园的八角亭里畅谈一个时辰。
中途还很友好的喝几杯茶。
然后当着他父皇的面跟人谈笑风生。
很好,不让她干的事,她今天统统都干了。
还一件没落下。
"撕拉。"
床幔被人撕扯出一条口子。
压抑太久的,克制太久的情绪变得清晰。那团火伴着那人脚上的轻微的铃铛晃动声,燃烧的更加旺盛。
而制造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倒是对这一切像是无知无觉,至少在说慌的时候完全没有一丁点心虚或者小心翼翼。
这会熟睡的她,更是肆无忌惮的照常翻滚扭蹭,一点也不在乎由此可能引发的危机。
"你这个..."小混蛋!你死定了。
"呃..."原本平静的呼吸变成急促的呻音,亦浅不甘愿的张开眼睛。
"凤..."在发现是凤鸾的那一刻,没有慌张、没有害怕,也没有恐惧。
凉风吹进,凤鸾缓缓道:"夜还很长,朕,有的是时间。"
一般凤鸾自称"朕"的时候,都是他生气的时候。
亦浅冷不丁打了哆嗦,感觉一阵寒风肆虐而过,脑子顿时清醒,可来不及细想,便被渴望所淹没。
然后,情事变得不可控制。
"凤..."亦浅委屈极了。
"不听朕的话,私自出去。"凤鸾冷声。"昨晚朕是怎么跟你说的?都忘了?"
"还有,你是怎么跟朕保证的?还是你喜欢自作聪明?"
终于,亦浅再也忍受不住,哭出声来:"凤...我知道错了,呜呜...饶了我...呜呜..."她半趴在凤鸾胸口,被折磨的语无伦次:"呜呜...我再也不敢了,呜呜...饶了我...我不敢了...凤。"
"朕说,不准再去招惹黒焰邪,现在需要朕再说第二遍么?"凤鸾的口气依旧森冷。
亦浅想反抗来着,可发现自己实在没什么优势,也只能非常委屈的摇头表示不需要他再说第二遍了。
"说话!"
"我刚才有摇头!"亦浅委屈的不能再委屈了。
"希望如此!"
在得到凤鸾施舍般的满足之后,亦浅软软的躺在他怀里。
隐约明白问题出现在哪里,轻捋胡须的行为不仅仅需要的是胆子大,也必须懂得把握时机。
"凤..."亦浅小心不能再小心的喊了一声。
果然,凤鸾手一顿,侧头看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