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大人被激将法激的脸通红:"怎么?看不起我?我三坛女儿红没问题!"
亦浅头脑还算清晰,三坛女儿红?呵呵,三杯吧!
果然,那尚书连喝三杯砰的爬下了,嘴里还嘟囔着。"今天给你个厉害...女儿红..."
醉酒的人下一秒便被人拖下去了,高堂上,帝王与那些身份显贵之人把酒言欢,他们这帮小人物没他们那么斯文,而且离的又远,正是天高皇帝远的距离啊...
亦浅连干两杯,头晕晕的,看人都是重影。举杯子的手也不知往哪放了,一会放头顶一会放胸口。
黒焰邪一边跟云涵波对饮,一边拿眼瞟亦浅,在看见她被人搂着的时候,手指紧握,恨不得将杯子捏碎。
轩辕厉顺着他看的地方望去,在那帮武将中间,亦浅歪歪倒倒被他们楼来搂去,其中一个还用手点着她的眉心粗着嗓子道。
"一个爷们也学人家姑娘画眉钿,你羞不羞?"
亦浅一把挥开,不满道:"这是天生的,我也不想的!"
"来来,我跟你一见如故,虽然你有点娘娘腔,但兄弟我就喜欢豪爽的人,来来,再喝一杯!"
粗鲁的武将们只懂打仗,心机少的可怜,面对亦浅的爽气,他们更爽,一杯一杯,连着干,喝的好不开怀。
这样热闹,连流云帝都注意到了,他没有不悦,反而有些玩味的看着酒酣中的人群。
"将军们今夜兴致高,再多送几坛子酒过去。"云涵波笑意盎然道。
锦帛酒杯放在唇边,轻轻沾一口,依旧没有表情。
他仿佛什么事都置身事外,孤独清雅。
黒焰邪几番安奈,才忍住没把亦浅从那群男人手里拽过来。
想着等宴会结束,再教训这不听话的家伙。
不知第几杯下肚。亦浅满脸酡红,酒杯都拿不起来。那一边,憨厚将军又给她满了一杯。
亦浅趴在桌子上把酒喝了。
将军非常满意,拍手。
"好,果然英雄出少年,小兄弟,不知你是哪国的。"
"我是..."她含含糊糊...
这时,狂风肆虐...席卷人的一切感官。
"报!凤国陛下到!"
凤国陛下驾到。
这一声,让酒酣的人群顿时安静下来,殿外风雪招摇,殿内寂静。两个截然不同的局面,将这世界隔成不同两重天。
凤鸾长氅略地,足显风尘仆仆,殿内琉璃灯虎微动,挑豆间,连着灯笼跟着晃动。
黑发来不及收拢,依旧张扬泻在肩上,大氅下鎏金色外衫,银白打底,简洁大方,张狂而又不羁,沉稳中三分霸道,孤傲中透着掌控与主宰。
如此随性,却也是独树一帜。
凤鸾没有理会突然安静的人群,伸手褪下大氅,鎏金色长袍顿时与烛火相互辉映,耀眼而夺目。
这种男人,他可以什么都不做,便了集中所有人的焦点。
旁边早有太监上前接过大氅。
谁知,凤鸾大步上前,对流云帝颔首,没说话,随手将厚重的大氅扔向一处。
亦浅只觉得脑袋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感情被大氅砸晕了...
厚重的皮毛充斥着一股熟悉的味道,那味道像根细小的针似地刺激着她脆弱的灵魂。
"凤国陛下突然造访,让流云震惊啊!"流云帝步下台阶,向凤鸾走去。
眼眸撇过那个还在大氅里挣扎的人,凤鸾微微一笑,"你登基朕想过要亲自的来的!"
黒焰邪站起来,走到跟前,一把拽开罩在亦浅头上的大氅,递给旁边太监。
"凤鸾,速度够快啊!"
"是心急了些!"凤鸾冷冷道。
锦帛这时候也走上前,如玉般的手交叠。
"凤,好久不见!"
"是啊,自从凤国皇宫一别,我们也有段日子不见了。"
三个数一数二的人物相互嘘寒问暖,这时,卫国长公主上前。
"表皇叔!"怯怯道一声。
那一声'表皇叔';将鸾的注意拉回来,眼眸上挑:"卫璃,你怎么来了?"
卫璃是卫僚的孙女,卫僚死的时候她才出世,按照辈分确实该叫凤鸾一声皇叔。
长公主眼眸微微闪烁,泫然欲泣,但考虑到还是在别人家的地盘,连忙压下:"谢表皇叔关心,卫璃不敢当。"
一句客套话她说的六分婉转,三分柔情,还有一份安奈在心里的爱恋。
两个国家战争,直接导致她要把那份爱藏在心里,丝毫不能漏出来,若不然,就是通敌卖国。
凤鸾扫视她一眼,没说话,调转头去看亦浅。
亦浅朦朦胧胧间好像看见了凤鸾,又好像没看见。
她虽然醉,但醉的有头脑,发现自己出现幻觉,连忙朝脸上抽一嘴巴。
抽完,眼前一晃,再睁眼,凤鸾依旧在眼前。
当她还准备再抽的时候,一只手握住她的手腕。
深情而迷人的嗓音比酒还甘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