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看锦帛的气色,应该死不掉。常识告诉她,中毒的人应该脸色发黑,或者出现呕血现象。但锦帛这两样都没有,所以,她判定,锦帛死不了!
但是...可但是,老天总是喜欢开些没有水准的玩笑。比如现在。
温润如玉的男子幽幽转醒,看了看四周,再看了看身边的女人,诧异:"你是谁?"
惊讶的话语中没了那种疏离。反而多了一丝好奇。
亦浅摸摸脸,拿镜子照了照干笑:"你该不会跟我说你失忆了吧?"
"我睡了很久,才醒!"锦帛跟着笑笑,撑起身子,抖抖衣袍,看了看屋内的狼藉,遗憾摇头:"啧啧,我才睡了多久,这里就变得那么乱?"
亦浅彻底懵了,"你..."人格分裂!绝对是人格分裂!
"咦?你是谁?新来的丫鬟?"
"不要说,让我来猜猜!你是...你是...端茶的丫鬟?"
"伺候我的丫鬟?"
"打扫房间的丫鬟?"
"恩,难道是烧饭的丫鬟?"
"那些躺在地上的人是什么人?"他指了指房内的黑衣人。
"难道是行刺我的?"
"那你呢?你怎么没事?是你救了我?"
亦浅彻底崩溃,却还要装作毫不在意的笑容:"锦帛,别玩了,我知道,你想辞职辞的另类一点,但也不用搞的那么庄重吧?"
"咦?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锦帛凑过来,笑脸相迎,眸子尽是真诚。
亦浅抬头看看天,天上月亮还是那个月亮,星星还是那个星星。
再看看旁边这个跟他一同看天的锦帛,亦浅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忽然,她发狠,提着锦帛的衣领,凶神恶煞:"快说,你把那个锦帛弄哪里去了!不说我剁了你!"
锦帛噤声,竟有些楚楚可怜的味道,只见他用手指轻轻掰开亦浅的手,安抚道:"有话好好说啊,不要那么粗鲁!"
"你要我怎么好好说?一个好端端的旷世人才,一觉醒来就变着你这个吊样!你要我怎么正常?你到底是人是鬼啊?如果你要俯身,麻烦你去别的地方好不好?这里很危险,不适合你的!"
亦浅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反正说什么都无所谓了,只是心里慌的实在厉害,因为在她这一生中最最离奇的事就是这件!
绝对是!
锦帛好像听懂了一半,大概意思是,本来的那个锦帛是人中龙凤,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接着又把她的那几句话整理一遍,得出结论。我,这个吊样,玷污了人家高贵的锦帛,令他形象大损,深陷囫囵,再也回不到以前那种姿态...再透彻点,他就是个卑鄙无耻龌龊的人间害虫,一定会遭天谴...
"请相信我,我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也不是鬼!要不,我们两个栓一起。明天早上不就知道了?"锦帛暗自好笑,觉得亦浅十分有趣。
亦浅咬着手指,恩。是个好主意!
于是,亦浅义不容辞的将手中的链子搭扣锁在了锦帛的手腕上。只等明天一早看结果。
睡前,她在想,恩,一定是梦,醒了一定都会回到原点!
第二天黄昏,锦帛依旧是锦帛,说不出哪里不对劲,也说不出哪里对劲。
以前他是冷,但现在稍微热了一点。
以前呢,他比较高高在上,现在稍微平易近人了点。
以前是高贵的不忍亵渎,而此刻却是...他妈什么玩意啊?
"亦浅,你叫亦浅是不是?"他温和问道。
"你到底要玩我到什么时候啊?小皇帝的人已经放弃找你了?"亦浅在抓头发狂。
没错,从昨晚她强迫自己睡着开始,醒来就发现自己躺在荒山野岭之间,人烟稀少。
不用想,肯定是这家伙把她偷渡出来的。
有没有搞错,就算失忆,也不用失的那么离谱吧?弄的她好不自在。
锦帛逆光,多少有点委屈成分:"我没有玩你,是真的!昨夜来了很多人,我看人太多,就带你跑出来了!"
"人多怕什么,出去打啊!你不是很能打的么?"
"谁说我能打?他们每个人手上都拿着刀啊!"锦帛做了个"刀"的手势。样子逼真极了。
"就算人家拿着刀,你也用不着趁着我睡觉把我带这么远吧!我怎么回去啊?"
锦帛遗憾的摇摇头:"我也不想啊,是你把我绑住了,我挣不开才带着你的!没想到你那么重!"
听他话里的意思是,她倒拖累他了。
亦浅欲哭无泪,感觉手上东西一动,原来是那条链子。
"这样吧,你呢找东西把这条链子剁开,然后我们好聚好散,拜拜!"
锦帛又摇头:"不行的,我昨晚上试过很多次了!"
没错,他一边逃命一边试着用内力震开,没想到,这小小的银丝还真结实,牙都咬断了,也没弄开。
"这是什么玩意啊?"亦浅开始抓狂了,任谁出现这种事都会抓狂,好好的一个人,被人弄晕之后变成个...变成个...低能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