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帛帮她盖好被子,转身离去。
月满。风浅。
亦浅见锦帛离开,翻身下床去找凤鸾跟黒焰邪。
推门进去的时候,两人正在下棋。
"听说你们要走?"
凤鸾视线从棋盘上转到亦浅身上,笑了笑:"回去处理些事情,过几个月就回来!"
"几个月?"亦浅尖叫。"那不是很久?"
黒焰邪用手敲敲棋盘示意凤鸾快些:"他才走几个月你就叫成这样?"
亦浅瞥嘴,蹭到黒焰邪怀里:"你也要走几个月?"
黒焰邪拥紧她,亲了亲她的发丝:"恐怕不止!"
"啊?"亦浅蹭得跳起来。头不偏不倚撞到黒焰邪得下巴。
这时候,华英雄兴冲冲进来,门都没敲:"顾大哥稍信过来了!"
亦浅一听来了精神,连忙从跳起来。
"真的?给我看看!"
黒焰邪原本还想装个柔弱,见亦浅心思早不在自己身上,连忙坐好。
凤鸾提着气一脸好笑的看着黒焰邪,意思说,演砸了吧?
亦浅很激动非常激动,想看看顾子阳到了流云都遇见了谁。想起顾子阳去找庄雅,她的小心肝就开始不停的跳动。
凤鸾瞥见亦浅手里的信封,心里有些疑惑。
流云国的信封不该是这样的。
忽然,凤鸾感觉有些不对劲。
从花都国到流云国最快也要半个月,可顾子阳怎么才去了十天不到就来了信。
不对...绝对的不对!
凤鸾一把抢过亦浅的信,怎耐某人太激动,扯着信纸不放。撕拉...
信纸裂开,一股白烟直冲凤鸾眼睛。
马车摇摇晃晃,连夜出城门,华英雄直接回最贵食府继续隐蔽。
"如果花都皇帝觉察到什么早派人来包围了,不会差人送行到华英雄那里探风!"锦帛一边为凤鸾诊脉,一边分析。
黒焰邪坐在车厢尾部。凝眉:"这毒...好眼熟!"
凤鸾靠在亦浅的肩膀上,双眼紧闭:"亏你还是樊国大汗,樊国盛产这些个乱七八糟的毒药。你都没有解药?"
亦浅很着急,害怕凤鸾的眼睛再瞎,不由得收紧手掌:"锦帛,他怎么样?"
锦帛收回手,叹口气:"这毒很霸道,要想好的话,得选个好地方才是!"
凤鸾从亦浅身上抬头。伸手在怀里掏了掏,递给黒焰邪。位置方向一丝不差:"邪,这个你帮我交给轩辕厉,让他执掌大权,替君理政!"
黒焰邪接过带着凤鸾体温的金色玉石,在手掌心把玩,忽然笑了笑:"这就是凤国玉玺吧?"
凤鸾没理他,继续闭着眼睛。
黒焰邪玩了一会,又从身上掏出一件色泽泛黑的石头:"你这个没我的好看!"
曾经不止一次想过,有朝一日拿到凤鸾的玉玺在手上把玩,那种滋味一定非常享受。
现如今,这东西就躺在手上,随便怎么玩,可黒焰邪怎么都觉得,好像很不是滋味...当初的亵渎情怀一下子散了个干净。
再看看那金色的石头,心里琢磨,这东西也不是那么好玩啊!
亦浅盯着黒焰邪玩石头,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丫的,凤鸾都快成瞎子了,你还玩!"
黒焰邪缓缓勾唇,将石头收进怀里:"放心,我一定快快的回来找你们!"
黒焰邪趁夜色单枪匹马去了凤国,亦浅心里祈祷,希望黒焰邪到了凤国态度稍微谦逊点,别被人当奸细抓了。
"我们去哪?"
"桃花坞!"锦帛不动声色的回答。
现在他们没工夫去追究那封毒信是谁寄来的,凤鸾眼睛才是亦浅最为关心的事情。
他们乘着马车去桃花坞。
亦浅一直不懂为何要去桃花坞,难道那里环境好?
正值冬季,桃花坞四面环山,山上黄橙橙的,可桃花坞却是温暖如春。桃花开的如火如荼。
"锦帛大驾光临,我这小小桃花坞真是蓬荜生辉啊!"沉凉笑着迎面而来。
锦帛立在桃花深处,落英缤纷,桃红花瓣洋洋洒洒,锦帛撩开桃枝,冲沉凉一拱手:"打扰!"
沉凉挑眉看向锦帛后方,注视良久:"这位兄台器宇不凡,敢问,从哪里来?"
凤鸾闪身上前,一拱手:"凤国!"
沉凉与锦帛对视,从锦帛眼里好像看出什么,笑问:"在下沉凉,可有什么能为凤国陛下效劳?"
认出凤鸾并不是意外,沉凉善于看人,再看不出来,那也只能说沉凉太会装腔作势。
锦帛简单的说明来意,沉凉十分乐于助人,这笔单子也就接了。
"看来,这世上也有你锦帛解不了的毒啊!"沉凉失声笑道。
夜幕降临,一间小屋子里灯火通明。
亦浅跟锦帛并肩坐在一棵老桃树上,看着天上的星星参北斗!
"你明明能治好,为何要沉凉来?"
"他也精通药理!"锦帛淡淡道,临了又补充一句:"再说,这是他自己的毒,当然要他自己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