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亦浅一喜,立即笑了出来。
黒焰邪微微颔首。
可自从那一天之后,黒焰邪便再也没跨进寝宫半步。
亦浅每日盯着门,看看有没有那个熟悉的人出现,可惜,她等了十几天都不曾有人经过,最后安奈不住,准备亲自去找。
要说皇宫里的特色,那就不得不说皇宫里的侍卫。
当你没啥事时,全皇宫基本上见不到几个侍卫,放眼望去,以为这国家快要倒台,而当你真正有事的时候,呼啦,千二八百的侍卫立即围过来告诉你。对不起,大汗有下令,任何人不得随意走动。
亦浅回答的很巧妙,"我不是人!"
"也不行,大汗亲自吩咐,尤其是你!"
亦浅气呼呼的回去了,一路上璀璨小花小草,当做给自己出气。
可刚回寝宫又有一排钢铁侍卫拦在门中间。
"大汗有令,从今天开始,您得搬出去。"
短短几天功夫,她被黒焰邪拒之门外不说,又搬回了蔷薇宫。
没几天,那帮跟她平时骂街的娘们一起过来安慰。
"才几天没见,便被大汗从寝宫请回来了?"跟亦浅骂街对垒时间最长的德妃率先进门。那身装扮简直跟贵妇相差无几,高耸的发髻,给人压迫感十足,一身杏仁黄衣裙在厅堂里烛光的照耀下看久了都晃眼。
德妃轻轻移步,动作典雅而大方,头上金步摇跟着晃动,金步摇一看颜色就知道绝对纯黄金打造,尤其是嵌在上面那颗鸡蛋大小的夜明珠,闪耀的光芒跟它的主人一样,光亮、耀眼、气度不凡,看德妃今夜这姿态这内涵,跟她骂街的样子简直没发比。
反之亦浅,整一个流浪孩子似地,头发上没什么卖钱的家当不说,衣服还是黒焰邪上次给她买的,虽然也是极品,但跟德妃比起来,那真是砖头跟钻石的距离。
亦浅软绵绵的趴在桌子上,侧头看了看德妃,顺便勾了勾后面跟着进来的乱七八糟的骂街高手,又重新趴下。
要么说女人啊,你得宠时,她们避你如蛇蝎,然而,当你失宠,哗啦啦,那消息传的,几乎堪比网速。
之后,不管是日头高照还是半夜三更,她们都会把自己打扮的光彩照人,媲美全球小姐选拔。
再后来,便假借安慰实行打击为实的思想对你进行嘲讽,让你无地自容,痛不欲生。最好头湖自尽才才不枉费她们大半夜化妆的那番苦心。
亦浅摇摇头,算了,她大人有大量不跟她们计较。
之后,又上来几个跟亦浅嘘寒问暖,大到对蔷薇宫的桌椅摆设,小到床的软硬都一一询问,并记录下来,说等有空帮她置办置办,好像她下半辈子就在这度过一样。不置办置办,万一老了怎么办!
一波过去,又来一波,不过打击人的水平差了点,无非就是以炫耀自己的服饰,头饰,首饰为借口对亦浅寒暄。
亦浅在这帮素质忒差的娘娘身上没能捞到一点好处,因为她全身上下加起来再搭上她整个人进去也敌不过人家身上一颗小小的珍珠。
可怜...
但话说回来,她现在的重心根本没放在跟这帮娘们置气上,她满脑子心在黒焰邪身上,所以对她们的今晚穿的什么衣服,带的什么名贵首饰,黒焰邪送给她们的祖母绿项链有多么名贵...ho—cares?
她在想,黒焰邪为毛这样?
她虽然怕死,但你好言好语劝劝不就得了,万一她精神头一上来就愿意跟他去了呢?
再说,他自己也不能随便出樊国,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就知道逼她,明明答应过,不去的,现在又心怀怨恨的不见她,算什么?
咬咬牙,她一把挥开面前人群,用力拉开门朝屋外空无一人的蔷薇花深处大喊。
"去告诉黒焰邪,我去,叫他来见我!"
本来喋喋不休的几人顿时被亦浅喊话内容弄的一头雾水,甚至有人以为亦浅疯了,要不,怎么敢直呼大汗名号...
果然没过一会,房顶上有声音,跳下来一个身着金黄色衣服的蒙面侍卫,很大方的对亦浅一拜。
"主子吩咐,我等不能离开您半步!但我们已经把您的话传给大汗。"
房里的姑娘们现在已经差不多成雕像了,因为大汗身边的锦衣护卫居然在她的房顶上。
要知道,这些护卫一直是大汗亲自调教,跟一般侍卫不同的是,这些锦衣卫不遇到大事从不现身,个个蒙面,他们没有官品,但一品一下官员见到他们也要下跪参拜。
而现在...德妃见多识广,像四周看了看,一共十二个。
当下,德妃的脸就绿了...
时间分秒流逝,刚才嘈杂的声音如今却到了针落可闻的地步。反差如此之大,空前绝有。
不一会,同样蒙面侍卫进来,下跪。
"主子已经收到,请您回去!"
不用人开口,众人立即让了一条道直通门口。
而此时,亦浅却悠哉哉的坐下,开始喝茶。
"叫我滚就滚,现在又叫我自己滚回去?哼,对不起,我滚远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