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了,刚才我已经差人送药去了。"
亦浅皱眉:"还是没搞懂你为什么不杀他..."
黒焰邪轻笑:"樊国国君有祖旨:凡是在本国国土,不允许自相残杀..."
"所以沧澜天就趁你出去的时候对你痛下杀手?"
"恩..."
"而你却吃了一个哑巴亏,还不能报复...除非他离开樊国..."
"是!"
"这亏吃大了..."
"未必!"
沧澜天接到解药的那一刻,扶着桌子吐了半个时辰,依旧压不住心底那股子酸水...
怪不得他寻遍了名医都不知道他中了什么毒...再望一眼刚才黒焰邪送来的东西,急忙掩住嘴...
"沧澜天,你没想过黒焰邪为什么不杀你么?"旁边一位紫衣男子嘴角浅笑,狭长眼眸紧紧盯着吐的翻天到底的某人。
沧澜天恶狠狠回头,瞪了一眼。
"他想恶心死我...我不会让他如意的...呃...吾..."
黒焰邪真的很宠她,只要她不出去找汉子,一切随她。而且他也变得常常爱笑,仿佛一整天都可以翘着嘴角,回味什么。
他变了,变得温柔,也可以说,变得更加暴躁。
他不许她到处乱跑,不许她跟别的侍卫说话,也不准她对雄性动物有一丁点遐想。
亦浅辩解说,她跟他们说话有时候只是排解寂寞啊。
黒焰邪用一种很直接的方式告诉她,排解寂寞这种事,他来做就可以,轮不到别人。
于是,亦浅除了吃饭睡觉,其他时间都是在跟黒焰邪排解寂寞...
"啊...那里...酸..."
"这里?"
"不是...前面一点...对对。啊...再过去点..."
"这里..."
"呜呜...对...啊...用力..."
一下午时间,蔷薇宫都传出这样的暧昧的声音,给人无限遐想空间。
帮她穿上衣服,黒焰邪还很体贴的给她一只小巧的暖炉,塞进她衣袖里。
"看不出来,你按摩的手法挺专业啊!"
黒焰邪收拾收拾,斜了她一眼。好像在说,这算什么,我会的岂止这点东西...
他在用真切的行动证明,他跟凤鸾是不同的...
如果说甜蜜,如果说宠爱,黒焰邪无疑是给予最直接,最透彻的,只要他有,便会毫无顾忌的给她。
有点很奇怪,黒焰邪原来很容易相信人,前提是,那个人必须是他认定的,只要是认定的,那人说什么都会相信。也不管别人说的是什么...这无疑给了亦浅平时消遣的娱乐。
"我是神仙啊,我什么都知道的..."亦浅口齿不清道。
黒焰邪疑惑半晌,紧张的给她再夹菜:"你从天上来的?"
"从哪里来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神仙...所以啊,我什么都知道的!"
"神仙还会吃饭?"
"哎呀,跟你说过了,重要的不是我会吃饭,是我什么都知道!"
"那你会飞走么?"
因为这句,整个世界仿佛都安静了...
塞饭的手一顿,原本想骗他的说辞一下子哽在喉咙,这个曾经残忍阴鸷的男人,现在最关心的问题却是她会不会飞走...
"骗你的,我不是神仙..."所以,她不会飞走。
得到答案,黒焰邪立即收回刚才紧张神色,拽拽的吃饭。
今天的饭是她自己起了个小灶,特意做的。
菜色一般般,都是些家常小菜,糖醋排骨、黑椒牛柳、青椒肉丝。还有一份不怎么地道的烤牛排,主要是她没找到萨拉酱...
"怎么样?好吃么?"
"不怎么样,味道怪怪的。"黒焰邪正在吃牛排。
"哦,那是,因为没找到萨拉酱,所以用酱油代替下,你吃多了就习惯了。这个在我们那里很流行的..."
黒焰邪一点不关心她从哪里来,为什么冒充公主,也不问她为什么会有瑶光的铃铛,也不问她为什么会未卜先知,总之,他什么都不问。
这种,漠不关心的态度却恰到好处的给了亦浅最大限度的信任...
在亦浅的过去里,除了爸爸,就没有人这么信任她,就连凤鸾之前也是一天一试探,最后才相信她没什么恶意。
而黒焰邪却做到了,他知道她想要什么。于是在这阴谋四伏的黄金牧场下,用自己的羽翼遮挡起一片独属于她的天空,这这片天空里,她完全可以唯舞独尊,肆意妄为...不必担心其他,因为正如黒焰邪所说:跟了我,我会很宠你的。
但是,如果亦浅吹牛吹过火了,比如有一次,亦浅为了试探黒焰邪是不是心智不全,便说自己会飞天遁地,没想到黒焰邪阴测测的撇她一眼,之后,便是一顿好打。
打的她哭天喊地,任她怎么求饶,都无济于事。
后来。被打的次数多了,让她明白一件事,黒焰邪讨厌别人利用他的信任...可她倒是开怀。
"邪...如果这是梦,请将这个梦呵护久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