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哪里来?"
"天色山!"
天色山?苍澜天缓缓皱起眉头,思索起来。
当年他对那场突如其来的灾难也知道些,锦帛他们就在那里殉难,之后,了无音讯。
黒焰邪也跟着失踪,不久,凤国也改朝换代!
眼前的人简直跟锦帛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他是谁?
"大汗...大汗..."旁边有人提醒。
苍澜天这才恍然回神:"哦,咳咳...从今以后,你就是苍狼国国师了!这是国师印信!"
"谢大汗!"水圣寒伸手接过,转身慢慢走出大殿!
望着水圣寒离去的身影缓缓出神,苍叶秋顺着苍澜天的眼看去:"父皇,你在看什么?"
竹影婆娑,苍澜天摇摇头:"没什么,他很像一个人!"
"什么人?"
"一个讨厌的人!"
说完,苍澜天竟忍不住笑了起来,很少笑的大汗居然放声大笑,把众人吓的楞了楞。
苍叶秋莫名其妙看着大笑的父皇,真担心他会这么笑死过去。
客栈内,亦浅整个人趴在窗边看风景,手里甩着手绢。
"无聊啊..."
苍紫宸把她弄出来之后,前半段时间他们两个玩的非常开心。谁知道没过多久,其他几个也出来了。
当时她正杀的热血沸腾,只是口渴出去卖杯喝的。
好巧不巧的跟其他几个在赌坊门口不期而遇。
刚掀起门帘那会,她就恨不得一刀弄死自己。
主要是自己那副打扮实在太过高调!
就看见她包着半边脸,一只手拿骰子,一只手端着茶水...
苍紫宸一只腿踩在凳子上,脸上横了道刀疤...嘴里还吆三喝四。
之后,在那三个男人带着明显谴责的目光中回到客栈。
她作为鼓动者受到了惩罚。当时亦浅很气愤,问道,为什么赌钱的是两个人,可受罚的只有她一个?这不公平!
这时候凤鸾说道,看来你还不知悔改!
可想而知,她就被人关在楼上,不许出去啦!
临出去前,还听见黒焰邪对着房顶说一句:"她在这反省,除了每日定时送饭,没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擅入!"
现在她只能对着下面的人甩着手绢,希望哪位英雄能够帮她脱离苦海!
忽然一阵风将手绢刮走。
亦浅惊慌失措,好像丢了什么大宝贝。
"哎呀,快开门啊,我的手绢掉了...快点开门!"
门开了,下面一水的暗卫,个个眼神萧瑟。
"夫人,主人吩咐..."暗卫们挡住亦浅的欲离开的脚步。
"我知道!"亦浅不耐烦的打断这帮子没脑子的暗卫,拿出她在景阳宫时的泼辣,继续往外头走:"说要我好好反省是不是?而且反省时间没有黒焰邪的吩咐,不允许任何人擅自进入是不是?我知道啊。可是黒焰邪也没说不允许里面的人随意外出嘛!对不对?"
"啊?"暗卫们相互看以眼,急忙跟进几步再次拦住亦浅:"可是夫人,按照主人的命令...您应该在里面反省才是啊!"
"..."
亦浅叹口气,手抱着膀子一脸鄙视:"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死心眼呢?是,你主人说过要我反省多长时间么?没有嘛,他只是说,反省,直到我认识到自己去赌钱的错误而已,我现在,对,就在刚刚,我想明白了,为什么不能出去呢?"
"可是...可是夫人...我们需要像主人请示的!"
"我手绢掉了,我只是出去捡回了,这也需要向黒焰邪请示?"
"..."
飘飘然的轻薄布片越过地下人的头顶最后落到一人脚下。
然而,弯腰下去捡的确是两只手。
水圣寒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感觉有些像照镜子,又好像不像。
一块手绢两个人各捏一角,中间是某个人歪歪扭扭绣的两只类似鸭子却无耻的在旁边写了两个大字。
鸳鸯。
锦帛意味深长看着面前的男子,皱起眉头。
忽然,一个冒冒失失的女子闯入两人怀中。
"什么事那么急?"看清是谁,锦帛竟松了手,拉起亦浅。
"我的手绢掉下来了,我来捡的!"亦浅笑的极为甜。眼底却心虚极了。
谁想下来捡手绢,她不过是想找空隙溜走罢了。
"姑娘,这是你的手绢!"一只白玉般的手伸到面前,亦浅顺着这只手一直看,最后目光落在那人的脸上。
时光仿佛静止,亦浅一直捏着那只手绢的一角不肯撒手。
水圣寒有些不耐烦,按照他原来的脾气,根本不会跟旁人那么多废话。
手一松,亦浅踉跄两步。
欲转身的瞬间,衣袖被人拉住。
"对不起,我只是...只是想问你一个问题!"
面对着带有某种渴望的眼神,那一瞬间,水圣寒竟不忍心拒绝。
他微微抬眼望了望她身后的那个男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