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鸾笑着摇头,食指抵向她的唇:"那按照你这么说,就算我想改邪归正,也还是落得这个骂名喽?"
这日,凤鸾心情仿佛异常好。
亦浅嘟囔一声:"你想干嘛?"
没等她再问清楚点,那方,凤鸾炽热的唇已经压下来了。
"呜呜..."亦浅忍不住挣扎。
"别动,外面有人在看!"凤鸾舌尖扫过她的唇瓣,缓缓移动到她的下巴上,最后,那湿热的唇唅住她小巧的耳垂。
身体一阵酥麻,凤鸾的那句话立即让她放弃挣扎,反而配合的偎依在他怀里,这几天没干别的,光听宋玉桥在她耳边叨念皇宫到处都是危险之类的。
也就是说,她不想陪葬,就得配合。
没办法,谁叫人家现在是老板呢。
一个算不得吻的吻在亦浅朦朦胧胧中戛然而止,凤鸾抽离的那一刻亦浅有种错觉。
他是不是睁着眼睛啊!
"门外偷看的人走了么?"她很小声的问。
"走了。"
亦浅松了一口气,从凤鸾腿上跳下来,四处望望,然后回头笑嘻嘻道:"你说,明天宫里会不会传出你宠信我过头的消息?"
凤鸾依旧八风不动的高坐在桌子后,若有所思般撑起额头,声音性感而低沉:"如果那个吻再久一点会更好!"
一个白眼立即甩到他面前,亦浅哼气:"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啊,要不是怕陪葬,我才懒得跟你演戏呢。"
"哦?原来你真的那么怕死!"语气满是揶揄。
亦浅没答话,因为人家说的是实话。
可话说回来。如果她能像平常人那样能有个百八十岁能活,她也不会那么怕。
只是...她只有三十岁哎!当然要好好珍惜。
亦浅是这么想的。
这几天,亦浅一直浑浑噩噩,除了念奏折。看奏折。整理奏折,就没别的事可干了。
有时,她会有种错觉,到底谁是皇帝啊!
好不容易休息了。这会她正站在高高的梯子上搜寻可以供消遣娱乐的东西。
不过,这种希望极其渺茫。
忽然,她的目光被最顶层架子上的一只玉盒子吸引住了。
"这盒子里装的是什么啊?"亦浅从梯子上下来,抱着盒子问道。
一旁的凤鸾头也没抬,提笔在纸上书写着什么。
亦浅撇撇嘴,很是自觉的卧倒一旁的软榻上干自己的事。
她知道,凤鸾心情不好。
原因嘛...
是这样滴,凤国的边境一直受到其他国家的骚扰,尤其今年特别厉害。
这不,有个胆大无比的守城将士,因为受不了总被人骚扰,于是在一个很神奇的夜晚,那位仁兄带了三千兵丁直奔人家老巢。
去之前,这位有才的守城将军还喝了点酒,对于喝醉的人,要是一打一,仗着自己抗击打能力,还有点胜算,但要是群殴...那也只有被殴的份,没多长时间,有才将领就被殴死了。
于是,边境告急,形式万分危急。
就为这事,凤鸾已经半天没说话了。
想想当皇帝真没什么意思,总加班,没休息,还要常常听闻噩耗。
这一天,亦浅居然出奇的安静。
直到宋玉桥觐见,亦浅才有了几分活力。
"陛下,边关已经差人过去顶替了。"宋玉桥立在一旁。夕阳无限,那齐腰的胡须竟也看的脱俗起来。
"知道了。"凤鸾搁笔,抬头,说了今天的第一句话。
从凤鸾阴霾的脸上,亦浅好像看到,那个侵犯他边境的小国要倒大霉了。
"马上召集内阁大臣,商议此事!"说完,率先绕过桌子,兀自走了出去。
看来是被气的不轻啊!
宋玉桥和亦浅相互对望...
"宋师傅,凤鸾的眼睛真的...呜呜。"真的瞎了么?
话没说完,宋玉桥那肥胖的身子移动的飞快,瞬间捂住她的嘴。
"你...你说话小声点。"说完,不忘回头瞧身后。
这要是被别人听见了,还得了。
亦浅一把拉下宋玉桥的大肥手,努力喘几口气:"宋师傅,不是那么严重吧!"
宋玉桥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摸样,连连摇头:"有些事,作为臣子本不该跟你说的。"
亦浅眨巴几下眼,满是期待。
"陛下是被人暗算导致眼睛看不见的。"
"嘶..."亦浅一口气哽在喉咙。
说真的,如果不是那天纯属巧合的状况下,任谁都不会发觉凤鸾是个瞎子。
"如果让人知道陛下是瞎子,凤国就完了。"
为了显示慎重,宋玉桥特意将亦浅拉到一边:"记住啊,这事只有五个人知道。"
"啊?哪五个。"
"你、我、陛下、太上皇!"
"不是五个嘛?"
"还有一个死了。"
这一天,就算这么过完了。等凤鸾一脸疲惫的回到景阳宫时,听见书房里一阵异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