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链子被砍断了,亦浅今后该何去何从呢?"黒焰邪忽然不怀好意问。
亦浅喝了凤鸾递过来的酒,满脸酡红:"随便在哪都可以。天大地大,哪里不能去。"
"不如去凤国吧,那里青山碧水,景色宜人!"凤鸾贴近,利用先天优势。
"才不要。我去凤国等你压榨吗?"
好像今天的酒特别甜,又带点酸,很好喝,亦浅当酒好像是白开水似地,一个劲的灌,灌完了,还咂嘴。
"这个酒好喝,再给我来一壶!"
黒焰邪脸一沉,大掌用力拍在桌子上。
"孤看你再敢喝试试!"
流云帝一看这架势,抱起庄雅开溜。开溜的理由很强大,意思是,我老婆不胜酒力,怕丢人。
庄雅非常不服,她哪里喝过酒啊...冤枉啊!
但碍于自己打不过人家,只好委屈的跟着流云帝依依不舍的回去睡觉了。
沧澜天也是个借风使舵的高手,见黒焰邪现在在爆发的边缘,连忙借故说自己今天诚惶诚恐,受了些许惊吓,请允许他回去休息。
反正,今夜就是混乱的一夜,也不差这一点。
现在没有不胜酒力,没有被惊吓过度的,也只有四个。
凤鸾、黒焰邪、锦帛,亦浅。
没了链子的钳制,亦浅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听见黒焰邪凶她,小手一拍桌子。绕到黒焰邪面前。
"你凶什么凶?我喝酒关你屁事?你是我什么人?"
黒焰邪气一梗,扬手要打,然而,手腕却被一根银丝缠住。
"大汗,有事好说,何必动气呢。"锦帛安静的坐在那,漫不经心捏住手指间的瑶光银丝,清华似月,温润如玉,眉宇微凉如一汪寒潭,衣袖下的手指微微使力,带着几分漫不经心,整个人沉浸在一种出尘的绝代风华。
沉默许久的锦帛出声,果然非同凡响。天蚕丝虽细,可量黒焰邪如何挣脱都难得撼动一分一毫。本来纤细无用的东西,如今却成为锦帛的武器。
黒焰邪哼了一声,重新坐下,冷笑:"锦帛果然怜香惜玉啊!"
手指一动,瑶光丝自动盘旋回到锦帛手里。
"人不风流枉少年!"
他面色不改,一举一动皆是风云,十足的美感,仿佛有他在的地方,总能阻隔尘世间一切宣啸。
凤鸾玩味般的捏着酒杯,看着锦帛,一仰头将杯中的酒喝了个干净。
忽然凤鸾不知道自己犯了哪门子傻,居然走到黒焰邪面前,举杯。"你何必跟女人计较,来喝酒喝酒!"
接下来,出现戏剧的一幕。
莫名其妙的局势,凤鸾居然跟黒焰邪站成了统一战线。
亦浅不由的跟锦帛站在一起。
锦帛酒量不知道好不好,但是,凤鸾跟黒焰邪敬的每一杯酒他都含笑喝完,没有傲慢,没有不屑,给人十足尊重。
亦浅仗着自己有锦帛撑腰,也跟着瞎起哄,一个一个敬酒。
敬凤鸾统一天下,敬黒焰邪万事如意,寿比南山。
她也敬了锦帛。
"锦帛,谢谢你这段时间照顾我!无以为报!"
锦帛静静看着亦浅,慢慢低垂下手,端起杯子,甘醇的酒此刻,怎么都觉得苦。
"不用!"淡淡的语气,仿佛刻意阻止着什么。
眼见空坛子越来越多,大家也顾不得那么多了。除了锦帛依旧从容与淡定,其他人都不淡定了。
比如亦浅。
亦浅一把抓住凤鸾的衣领大骂:"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你说,你来这里干嘛?是不是想陷害谁?或者借机吞并樊国?"
凤鸾任亦浅扯着,毅然不动,眼底却是盛情款款:"小混蛋,我来干什么你难道不知道吗?"
"我不知道,我就是要你说!"
忽然,她又摇晃着凤鸾的一领咬牙切齿:"凤鸾。你要是敢打黒焰邪的主意,我咬死你!"
凤鸾眼底微怒,神色却是平常:"怎么?你就那么关心黒焰邪?"
黒焰邪借机一闪,抢过美人,立即抱她入怀。
亦浅脑子一晕,鼻尖吸了一口那熟悉的麝香,眼眶忽然红了。
猛的转身,抓着黒焰邪垂在胸口的发,发狠道:"你这个混蛋尽做些缺德事,人家明明不喜欢你,你还娶她?你说!你为什么要娶她?"
黒焰邪心疼的望着她泛红的眼眶,却听亦浅又叫:"一见面你就是对我凶,还想动手打我..."
手掌捧着她的脸,黒焰邪笑了。
"小东西,我哪次有真的打过你呢?"他只是吓吓她而已...
"那你说,你结婚干吗。你为什么娶她!"
黒焰邪沉默半晌,然后,幽幽道:"我想见你!"
亦浅吸了吸鼻子,一把挥开他:"少在这里说好听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娶了那个女人,权衡你的势力,稳住你的江山,你是为了你自己,才娶那个女人的!"
黒焰邪皱眉,伸手抓过亦浅的手臂:"小东西...我不是..."
亦浅向后退一步,一抹脸,指着凤鸾跟黒焰邪:"你...还有你...呃...对,就你们两个,你们两个败类...败类,就知道国家社稷...没有一点人情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