黒焰邪手持一把精美弓箭,洒脱般朝站在高处的男人招手。
"凤鸾,若等狩猎,孤恐怕等不及,今日有幸,不如我们先来切磋几下。"
凤鸾眼眸半眯,青丝在风中缠绕着,扬起笑:"那有何不可?"
"等一下!"远处,站着一人,手插腰,悍然屹立在那朝他们大喊。
"亦浅?"凤鸾低喝。
这时候她来干嘛?
叮叮当当!一阵阵铃铛声,亦浅如旋风似地蹿过来,夹在两人之间。
"等...等...一下!"跑的快了,一时间气接不上。
黒焰邪收起弓箭,微微抬高下颚,睨着亦浅因为奔跑微微泛红的脸颊。
"瑶光公主,难道你也想参加吗?"语气含笑,面目却透着一股子阴冷。
亦浅很不怕死的瞪过去,顺好气。直起身子。
"怎么说我们流云也是骑射能手,作为公主的我,又怎能错过这次难得的比赛呢!"
为了怕露出马脚,来之前,太上皇用三句话概括了流云国历史与生活习性。说,只要记住这三点,就不怕了。
第一句,流云国人射箭很厉害。
第二句,流云国人骑马很厉害。
第三句,流云国女人很厉害。
对于第三点,太上皇是这么解释的,流云国能存在至今,完全是靠女人得天下。
说的再直白一点,就是流云皇帝喜欢把女儿送给人家以换取和平,到现在来看,差不多每个国家里面都有一个妃子是流云的。
"孤听闻,流云女子弓马骑射样样精通,怎么?公主也想试试?"黒焰邪轻佻的望着亦浅,勾起笑。
"不许!"凤鸾想也没想一口拒绝。
对于凤鸾口中所说的,不许、不准、不行、不可以,亦浅一向不当回事。
小嘴一扬。立刻攀住凤鸾的手臂摇晃道:"亲爱的,我每次想找人切磋切磋,你都不让,这次难得樊国陛下来了,你就让我玩玩好不好嘛!就算不比射箭,玩其他的也可以啊!"
"不..."
"亲爱的...我求求你了,人家闷了那么久了。"
她一口一个亲爱的,远远跟来的广福安奈不住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凤鸾,既然公主如此执着,孤陪她玩玩又何妨!"黒焰邪别有深意的把"玩玩"二字说的特别露骨。
亦浅从凤鸾臂弯里抬头,紧紧盯着黒焰邪那张邪妄的脸孔,忽然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
连忙别开脸,眼珠一转,主意来了。
"弓箭无眼,有伤和气,不如我们来打赌怎么样?"亦浅兴奋道。
"什么赌?"
"随便你赌什么。"那一刻,亦浅端的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架势。
黒焰邪伸展胫骨,将弓箭收起,一脸玩味:"可以,孤随时奉陪!"
两个人在凤鸾眼皮子低下做了决定。完全没给凤鸾一点发挥余地。
"那好啊,我们约个时间一起来...啊..."
话没说完,伴着一声惊呼,她整个人便被凤鸾扛上肩头。
夕阳潋滟,落日余辉,黒焰邪逆光看着被凤鸾拖拽而去的某人,冰冷一笑,透尽风华。
"你发什么神经,跟他打赌?"一回到景阳宫,凤鸾二话没说,粗鲁的将亦浅甩到一边,劈头盖脸一顿臭骂。
"黒焰邪什么目的你会不知道?"
"要是被他看出你不是真的公主,怎么办?"
"你是不是嫌你命长?"
"还是嫌你给我找的麻烦不够?"
这个小混蛋,从没有一次让人省心过。说她胆大包天那是抬举,不知死活才是真的。
骂完了,凤鸾胸膛起伏,有些意犹未尽。
听着凤鸾几近粗暴的人生攻击,亦浅第一次很有涵养很有气度的没有反抗,更甚至,凤鸾每骂一句,她便跟着点头,一副谆谆受教模样。
"凤鸾,我不会输的,你放心!"等凤鸾过足了瘾,亦浅才慢慢开口,却掩藏不住心里的那一丁点窃喜。
从未觉得被骂是如此开心的事。
"你凭什么不会输?"凤鸾狠狠栖上来,语气相当相当的鄙视。随后他又加了一句让亦浅吐血的话。
"你跟他打赌?赌什么?赌吃饭?看谁吃的多?"
言下之意,在他眼里,她就是个饭桶,如此而已。
"哈哈..."亦浅笑开了。
"笑什么!"语气仿佛要将她撕碎。
"你真是太不了解我了。"亦浅神秘的摇晃手指。"若说本事,我确实没有。"
凤鸾在旁冷哼,心想,她还算有自知之名!
"但是!"亦浅话锋一转有些得意道:"若说打赌预测这种事,世上还没几个人能跟我比肩!"
"凤鸾,我只想帮你,太上皇说了,你体内的蛊若现在不取,还要再等三年,你等的起吗?"
凤鸾拧紧眉,是啊,他等不起,黒焰邪这次来,必定是得到可靠消息前来试探,若等他离开,不出一个月,其他国家必定知晓,到时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