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宇冷冷地将齐寿等人的罪状一条条地列了出来。
本来还打算等到将家族事务理顺之后,再按家规对这几个为虎作伥家伙进行惩罚的,但既然他们自己逼不及待地跳出来,宇便不打算再给他们机会了。
“什么?他们参与了谋害少主之事?”
“齐德,此事当真?”
“我之所以怀疑当年事有蹊跷,原来是这样。”
“我当年也奇怪为何五长老的家眷竟然在一夜之间无声无息地消失得干干净净,原来是他们?”
宇话音刚落,议事堂内顿时震惊,各种各样的询问、质疑、斥责之声此起彼伏。
此时他们才真正意识到,齐孟已死,无论这个少年是否能证明他的身份,未来的家主也绝对不会是他们三人之中的任何一个人,他们也不再是那高高在上的长老,若论家规,以他们的行径,最轻也是举家被净身驱逐的惩罚。
但是他们有可能会得到这最轻的惩罚吗?齐衍之死虽不是他们直接出手,但是在接近汝州地界再出手的计划是齐寿提出来的,暗中围剿齐德免除后患的建议是齐禄提出来的,用借口将五长老齐飞引出来伏杀,再将他的家眷全部骗出城外一举消灭是齐芤的好主意。
他们每一个人都有一条必杀的罪状,这三个在齐孟的默许下一直想尽办法压逼在场之人一直高高在上的长老,面对这些质问,额头上顿时布满了汗水,原先傲慢的表情瞬间消融。
“好了,大家安静,既然大家现在对我的身份仍有质疑,那么便先将此事放下,是谁负责家规刑罚的?出来这三个人面兽心的家伙应该怎么处置?”
被这些嘈杂的声音闹得头痛的宇举手让大家安静下来。
“族内刑罚一直由大长老负责。”
见宇如此问,一名中年人站了出来。
“呵呵,大长老……既然如此,那么便由你自己来宣布该给你们施行哪一条家规吧。”
闻言,宇的面sè已经由冰冷转而变成嘲讽,轻笑一声之后便将头转向了大长老齐寿。
“这些事你随意可以编作,你可拿得出证据来?再了即使我等有触犯家规,那又如何?什么时候轮得到你一个身份不明的无知儿来管?”
齐寿不愧老谋深算,一句拿不出证据,便将自己等人所为撇得一干二净,反口再拿宇的身份来作文章。
“齐寿,既然你非要使宇儿的身份来作文章,既然你我们拿不出证据来,那么我的身份没有可疑了吧?那我便来问你,你身为齐家大长老,总会知道族人的变动吧?那么家父以及我的妻儿可在族内?还请‘大长老’将他们传来一见。”
齐寿此言一出,齐青枫便再也按奈不住自己的怒火,晋级时的幻影一幕幕涌上心头,虽然知道那是幻象,但是以他们对自己及三伯的所作所为,加上数年间也潜回济州城数次,均无法寻得家眷的消息,便知道她们肯定已经凶多吉少了,顿时怒喝道。
“你们父子在重选家主之时无视家主信物,甚至意yù图谋家主之位,犯了作乱之罪,所以你的全家被驱逐这也是很正常之事,能留你们一命已算是轻饶,我哪里知道他们被驱逐之后去了哪里?”
“好,那么三伯被重伤致残,被逼在床榻之上无法动弹十年,这又是谁的作为?”
“你的是齐德?他现在可是九层高手呢,试问这是一个十年不得动弹的人?”
“你……”
齐青枫一时气结。
“齐寿,既然你死不承认自己的恶行,也不跟你再扯这个,既然你认定宇儿不能确定身份便不能治你,那么我便让你心服口服,待宇儿的身份明确之后,再来与你清算这笔帐。”
齐德也被齐寿这最后一句话激怒,既然他将一切都纠结于证据,那么便给他证据吧。
“宇儿,将家主信物取出来。”
齐德不等齐寿答话,便转身提出让宇将从齐孟身上搜出来的家主信物拿出来。
宇依言从怀中将那枚古玉取了出来,并交到齐德的手上。
“这一枚家主信物,在你们眼里就仅是一枚普通的古玉吧?齐孟将他挂在腰间数年,恐怕也仅是将它当成一件饰物吧?也是,这个秘密除了家主之外,根本不会有人知道,若非当年大哥离开之时将这个秘密告诉了我,我也不会知道。”
“不过今rì为了证明宇儿的身份,便将这个秘密公开也无妨。”
“家主信物,在我齐家族人眼中,仅是家主身份的象征,拥有了家主信物便能得到族人的认可。”
“可是仅仅是一个家主信物便能让齐家昌盛下去?不会,那么这个信物到底有什么用?”
齐德慢悠悠地将一句一顿地着。
“到底信物有什么用?这家信物与这少年的身份到底有什么关系?”
一些族人被齐德这慢悠悠的语速惹得气急,于是其中一人便站出来大声道。
“你们可知道,为何每一个长子嫡孙出生之时,家主一系都要将婴儿带至密室度过一rì一夜?那是因为要将家主一系的血脉之力灌注到这个未来的家主身上,衍儿出生之时,大哥将血脉之力传给了衍儿,而宇儿出生之时,大哥已经不在,没有人指衍儿,但是还有我,在我的提下,衍儿也将自己身上的血脉之力传给了宇儿。”
“可是为什么要这样做呢?为的就是今rì。”
“当年大哥离去之后,齐孟便一直以各种借口想要坐上家主之位,若非衍儿三年后回归,他的计谋或许已经得逞,衍儿回归之后,他收敛了些许,但一直以韵儿的身份作文章,所以在宇儿出世之时,我便将大哥教下来的传承之法教给了衍儿……”
“齐德,不要哆索,那么多,到底怎么证明这个子的身份?难道他这血脉之力我们能看到?若是我们能看到,你直接让他显露出来不就得了。”
齐寿越听越心惊,他隐隐感到自己将要面临一个很大的危机,他这齐家大长老之位更是不保,甚至有可能会落得当年五长老齐飞的下场。
“这血脉之力并非外露之物,你也不用心急,待我慢慢完你自然会知道结果。”
“既然不能展露,那还那么多做什么?他身上到底有没有血脉之力,只有你了算,若你一定要无证无据便将他推上家主之位,凭你们几人的修为,也没几个人敢反抗,把齐家人全部杀光了,他也一样能做家主。”
了半天,原来那所谓的血脉之力竟然是不能显露之物,齐寿一下子又嚣张了起来。
“齐寿,你也不必心急,不要因为掌管家规几年你便能只手遮天,相信这十年来,你不需要证据便惩处的族人不少吧,今rì既然你口口声声要证据,那么便好好听我完,我们之间的帐,我不与你算,但是你欠齐家的帐,我定要与你一一清算清楚。”
“你……”
齐寿一时气结。
“既然你没话可了,那我便继续下去了,若你想做个明白鬼,就给我安安静静听着,莫要以为你还是高高在上的大长老,你若不是掺和了齐孟之事,也就仅仅是齐家一个吃闲饭的废物而已。”
齐德鄙夷地盯着齐寿缓缓道,齐寿身为齐家大长老,修为却连八层巅峰都未曾达到,的确不是一般的废物,齐德这一句话无异晴天霹雳让他顿时语塞,只得乖乖闭嘴。
“这家主信物其实并非一枚普通古玉,它不仅仅是信物这般简单,它最大的用途不是信物,而是承载齐家最强的功法……”
“齐家的功法和武技不都在藏书阁里吗?怎么又冒出一个高强的功法?”
一个xìng子比较急的族人又跳出来问道。
“稍安勿燥!”
一个年纪与齐德相差不多的老人瞪了那名已近中年的男子一眼,明显对他的浮燥非常不满。
“这套功法名曰《血脉狂暴》,属于阶心法,是由先祖所创,习之可以激发血脉之力,可以瞬间提升战力进入狂暴状态,同级之内无敌手。”
“而想要修习这套心法,前提是要拥有这位先祖的血脉之力,所以这套功法一直仅由家主修习,未成家主之前,任何人不得触及,并且身上未带家主血脉之力的人若想习之仅有暴体一条。”
“了半天,到底要怎么确认这个少年的身份?难道让他当场修习这套心法?”
刚才瞪了发话男子一眼的老者也有些忍不住了,这修习功法,可并不是开玩笑的事,尤其是修习新的功法,根本容不得半打扰。
“不需要如此复杂,因为开启这枚古玉也是有条件的,若非拥有家主血脉之人,即使拥有超过九层修为之人易不能撼之分毫。”
“原来那些功法古玉传是真的,居然家族之内敢有这么一枚,而那齐孟亲自掌管鉴宝轩,却是身怀重宝而不识,竟然将之当作普通饰物,当真可笑。”
数位一直暗地里怀疑齐孟这家主是通过不择手段谋取而来的管事心里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