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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身份拆穿

选夫有道 砂砾著 7155 2024-11-18 10:13

  季如嫣没想到在御膳房会看到白雪的身影,她去拿一些糕点便看到未央宫的一些熟悉面孔两旁战力,在门口正襟危站,然后就看到白雪褪下一身华服,只是系着一个简朴围裙,挽着袖子,在向掌厨师傅虚心求教。

  看到季如嫣后,白雪热情地唤她,“陆颜?快过来,过来,帮我把这些香菇收起来。快过来帮忙。”

  她这又是闹的哪出?

  季如嫣走过去,蹲下身伸手拿起盘子里的香菇往她碗里丢,瞥师傅走开一旁,低声问到,“你这是做什么?”

  “什么做什么,给太后做玉面。”白雪轻松的态度让季如嫣有些害怕。“对了,我会送你一份大礼,好好期待吧。”

  “什么大礼,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季如嫣闷声地把香菇放进碗里,起身欲走,季如嫣拉住了她,“厨艺你从来都不如我,不过我还是需要一个人帮忙打打下手的。跟我进来。”

  季如嫣担心她又耍什么花样,所以在厨房里,她很警惕地站在一旁,看着她忙这忙那,“你该不会是想下毒吧。”

  白雪抬头看了一眼季如嫣,哑然失笑,“你这话说的真好笑,你就不怕这么幼稚的话说出去会被砍头吗。”

  季如嫣不说话,立在一旁看着她把一碗面热气腾腾地出锅,冲自己招招手,“愣在那里干什么?还不过来端着?”

  “……”季如嫣踱步过去端住,只见她笑眯眯地扬起嘴角,突然伸手握过她的手臂往她身上拉,只听一声尖叫震破云霄,所有人都冲了进来,白雪被烫伤了,而只有季如嫣一个人在,她又端着滚烫的面条。厨子着急忙慌地找人叫来太医,宫女们把白雪扶到外边,用冷水冲她的胳膊,一阵慌乱间,季如嫣怔怔发愣,白雪这样无头无脑地引发这件事,她不相信这是她嘴里说的大礼。

  白雪烫的不轻,被太医们挪到了就近的青云殿里,江谋天立在门外看着面色凝重的季如嫣,轻声安慰,“没事的,她会没事的。”

  季如嫣露出牵强的笑容,这时江君傲问询赶了过来,他进殿看到江谋天的手正搭在季如嫣的肩上,闷声咳嗽了几下,季如嫣回身行礼,“起来吧。”

  “皇嫂在里边,太医正在诊治。”江谋天向江君傲说明情况,江君傲睨向季如嫣,“为什么偏偏都是你在的时候,如嫣都会出事。”

  这句话有太多层意思,季如嫣不敢随意接话,她只是看向不时传出*声的厢房,直到太医出来,恭敬回禀,“回皇上,娘娘的手臂经过处理现在已无大碍,不过可能会留下烫伤的疤。”

  江君傲越过太医,往里走,季如嫣和江谋天也跟了技巧怒,白雪一看到皇上就流露出让人保护的可人神情,乖顺地躺进江君傲的怀里。

  江谋天注意到季如嫣的目光乱闪,不知该往哪里放。

  “皇上,如嫣没事,让皇上担心了。”

  “你怎么会这么不小心……”江君傲皱眉,看向季如嫣,心有些没底,难道这一次她又想把这件事推给陆颜……“听说你在御膳房做面,只有她一个在身旁伺候?”

  “不,都是如嫣自己不小心,不怪她。皇上千万不要追究其他人的过错。”白雪赶紧说道,“都是如嫣的错,还请皇上莫要生气。”

  所有人都震惊了,只是各自不动声色地思量为何她突然会转变了心性,也更加匪夷所思她这次的举动到底意欲何为。

  “你要给太后做面,伤到了自己,若孤要责怪,不就成了不仁不义的昏君了?”江君傲挑眉微笑,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背。

  “既然皇嫂没有大碍,那臣弟就放心了,臣弟不打扰皇嫂休息,就先告退了。”说毕,江谋天用手肘碰了碰季如嫣。

  季如嫣回过神,看了一眼江君傲,也行礼告退。两人退到外边,江谋天邀她去园子里坐坐,亲手斟茶给她喝,“你一定受了不少的惊吓,压压惊吧。”

  “谢谢殿下。”季如嫣手握茶杯,依然没能从白雪奇怪的举止反应里挣脱出来,那是她从未看过的表情,貌似破罐子破摔下潜藏着巨大的阴谋。

  “你是不是在想季如嫣为什么突然调转枪头,没有再攻击你?”江谋天白皙修长的手指玩弄似地来回在杯口。

  季如嫣没有否认,上次他能及时来救她,想必也从中查知了不少。白雪做的那么明显,是个傻子也看得出来她要对付她。

  “太后刚刚因为徐夫人的事惩罚了她,把封后的日子推迟了一个月,若我是她,也会搬出苦肉计,来博得欢心,这没有什么想不通的。”

  就算江谋天说的有理,可为何她要单独叫她陪伴左右,在这苦肉计里白雪把她充当了什么角色?那份大礼又到底是什么……为何自己那么不安呢……

  “好了,别多想了。”江谋天温热的大手覆盖在季如嫣的右手上,轻声说道。

  季如嫣一怔,回过神来抽走了自己的手,局促一笑,“多谢殿下,若没别的事,奴婢就先告退了。”

  “……”江谋天苦笑勾唇,“希望你还记得,在这深宫之中,还有陪你看星星的人。”

  最后的最后,待一切落幕,你一定会明白在这个黑洞一般的皇宫里,我才是你的指路明灯,你的守护之人。

  季如嫣回到藏书阁翻先前江君傲送来的一大堆名贵药里,翻到一个对烫伤治疗极好的药膏,晚间再去了一次未央宫。

  届时白雪从房里出了来,正在宫女的服侍下膳后散步,看到她过了来,便推开宫女,“陆颜,陪我去花园里逛逛走走吧。听说那边的荷花都开了。”

  “是,娘娘。”

  季如嫣扶着她到了御花园的荷花池畔,四下无人,她把药膏从袖里拿出递过去,“你最怕疼了,这个药膏能让你伤口没那么痛。”

  湖水上倒影成双她们依稀的并肩而立,不过早已是物是人非。

  “如嫣,你知道你最大的缺点是什么吗。”白雪看着这药膏,心里不是没有感动的,可感动过后是更加剧烈的厌恶,“你最大的缺点就是狠不下来心。真不知道姨夫当初是怎么想的,非要让你来这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里来。就因为你是季家大小姐季如嫣?你比我,不过是多了那一张地宫图而已!”

  “你说的对。”季如嫣平静望她,“这是我的缺点,也是我的优点。白雪,你可知一个成语,墙倒众人推?”

  “你什么意思。”白雪皱眉。

  “你诸多心思,太多贪欲,对自己都可以下这么大的狠手,迟早有一天,你会死在自己手里的。”季如嫣咬唇。

  “若我真要死,我也会拉着你一起。”白雪的眼妆像两条妖娆的毒蛇,缠住季如嫣,试图拉她下悬崖,“忘了吗,我们是一起长大的,好姐妹。”

  好姐妹?这三个字让她恶心,季如嫣推开她,转身就走,丝毫没有察觉有一个身影震惊地在角落里隐下,并听到了她们之间全部的对话。

  季如嫣在飘柔殿里等江君傲回来,等到夜半他都还没回来,她带着喜宝去凉亭里静坐,看着漫天星际,从教鸟语的那个师父那里学到的几句,她现学现用地对着喜宝说了几句,让它去找楼外楼。

  “这么晚了,你让喜宝飞去哪里。”

  闻言间,江君傲立在了石子小路的那一端,季如嫣看不到他的表情,微微一笑,“你回来了,我……让喜宝先回藏书阁了。”

  “不是回季府吗?不是回季府看看季洪文他老人家吗?”他踏步走来,季如嫣看到他脸上的阴冷,像一座冰山一样倒向了自己,季如嫣整个人都僵住了。

  “你,你在说什么呀……”季如嫣发现自己的声音都是抖的。

  “陆颜,哦,不对,是季如嫣季大小姐。”江君傲走到季如嫣的跟前,“我没说错吧。”

  “……”他的眉眼肃然地让人害怕,她最不敢也最顾忌的秘密居然就这样被他宣之于口……“江君傲……”

  “为什么。”他的脸也惨白的厉害,当他从白雪的嘴里听到这个惊天地的真相,他整个人都懵了,在震惊地想要高声呵斥同时,也在现实里慢慢地回过神来,这个答案解开了他之前一直百思不解的事,为何白雪会和一个小小宫女相识,为何向她要地宫图时她百般推诿,为何一个小小宫女居然有这样的慧黠灵气。“为什么要骗我。”

  “我不是故意的……我……”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季如嫣也无法说清,仿佛从一开始自己的任性,就将一切推入了不可控制的悬崖。

  “你可还记得我说我希望我们之间只谈情真,你可还记得我给过你无数次坦白的机会,你可还记得我有问过你到底是谁!”江君傲万万没想到自己把最宝贵的信任给了她,哪怕觉得她是有所隐瞒,明明清楚她有些事不想说,他也提醒自己试着去体谅。只是……为何要给他这样承受不住的错愕?!

  “江君傲,你听我说……”季如嫣上前握过江君傲激动的手,他重重地甩开她,侧过身,“滚。”

  “江君傲……”

  “我不想再说第二遍。”

  他的背影那么冷,冷到让季如嫣明白自己毫无接近的可能,她伸手去触,触到的只是巨寒的空气。他曾说这里是她可以来休憩的净土,现在他亲口要她离开。

  “我成人我骗了你,可在你说情真之后,我对你的心没有半分是假的。”

  待季如嫣跑出飘柔殿,在幽长寂静的走道上重重跌倒,终于嚎啕大哭起来,发狠地用手捶着坚硬的地面,不能自己。

  她的表姐不念姐妹亲情,她的爹爹死了,原来的季府回不去了,她在这宫里的每一步都步履维艰,现在她唯一的依靠也没有了。

  她,什么都没有了。

  可是这个皇宫太大,没有人听到她的哭声,没有人理会她的眼泪。

  季如嫣在地上趟了不知道多久,直到一轿撵经过。

  “是谁这么大胆,居然敢当街拦娘娘的玉轿!”

  “这不是陆颜姑娘吗?”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响起,奴才们纷纷将轿子落下,最先认出季如嫣的是如美人赵如燕,她陪着怀胎无聊的徐夫人刚从后花园赏花回来。徐夫人小心翼翼地在宫女陪同下朝季如嫣走了过来。

  此时季如嫣已经在如美人手下的奴婢帮助下站起身来,徐夫人注意到她流血的膝盖,皱眉道,“哟,伤得挺重,不如你去本宫的逍遥殿坐坐,包扎一下伤口吧。”

  “是啊是啊。”如美人挑眉说道。

  “多谢两位娘娘美意,奴婢不碍事的。”季如嫣摇头推诿。

  “什么不碍事,都流这么多血了,走走走,小凤,把陆颜姑娘扶着。”

  两位妃子对季如嫣格外热情,想来也不过是因为太后娘娘的关系。有时在这宫里,主子和奴才的身份是很微妙的。受主子器重的奴才远比说不上话的主子重要的多。季如嫣就这样被带到了逍遥殿。

  季如嫣在逍遥殿闻到了很重的栀子花香,试探性地问道,“徐夫人的宫里有好重的花香啊……”

  “我们夫人素爱花香。每天都要吩咐奴婢去花房换新鲜的花卉来放置宫中,这样身心就能舒畅。而这些栀子花可以放置长久香味依然浓郁,奴婢便将它们十天换一次即可。”徐夫人身旁的奴婢答话道。

  季如嫣点点头,趁着徐夫人的宫女给自己上药时,轻声问道,“这两天你们家娘可还有不适?”

  “你怎么知道的?是的呀……我们娘娘不知道为什么,太医嘱咐的安胎药都是一碗不落地喝的,也不知为何就时常会觉得小腹刺痛,浑身不适……”宫女小荷一边给季如嫣上药,一边如是说道。

  那么浓重的栀子花香,可以让身怀有孕的人情绪不稳,容易动了胎气,长久以往会导致流产。可一般人并不知道内里,只道是自己安胎不周。

  这时,徐夫人扶着额头侧躺在榻上,如美人关切地询问,“怎么了?姐姐,你头又疼了?”

  “娘娘您没事吧?”被包扎好的季如嫣起身,一拐一拐地走过来。

  如美人说道,我“前些天御膳房新进贡的安神珍珠本来是可以给姐姐养神安胎的,可是未央宫的娘娘因为要给太后亲手做面条,弄得御膳房大乱,害的姐姐安胎的珍珠也碎了。”

  “别说了。”徐夫人装模作样地打断如美人的话,“皇后娘娘也是为了给太后尽孝。”

  “是啊,可惜姐姐的珍珠就要等七天后才能有。”如美人搭腔点头。

  季如嫣静立在一旁,局促一笑,“多谢两位娘娘搭救,徐娘娘好好休息,那奴婢就先行告退了。”

  “娘娘。您有孕在身,这殿内还是少放些花草为好,特别是这气味浓烈的栀子花。”季如嫣走到了门口,还是转过身来,垂首嘱咐道。

  溜出逍遥殿,季如嫣重重地舒了一口气,方才若是跑一点,这珍珠补身的重担是不是就非要接下来不可了?又或许她们说这些只是随便吐吐槽?

  她无从得知,可她们这么热情拉她进逍遥殿也绝对不是真的关切。

  季如嫣突然觉得好累,好累。

  待她回到藏书阁爬上床榻沉沉睡去,在梦里她梦到江君傲站在高高的城墙上,她拼命地喊他,他好像就是没听到,忽然水不停地涌上来,快要到城墙了,不知道哪里飞来的一支箭直直地插中了他的心脏,她拼命地喊他,可是……

  她眼睁睁地就看着他这么直直地倒下了。

  “江君傲……江君傲!”

  季如嫣猛地坐起,不小心碰到了自己的膝盖,疼地龇牙咧嘴。

  “陆颜,你做噩梦了呀。”阮云香端着茶水进了来,看到她满头大汗。“没事吧?”

  “没事……”季如嫣摇摇头。

  “对了,那只黑鸽一直在外边盘旋,还不时叫唤。”阮云香皱眉回头看了看门外,“我刚才嫌它吵,还……哎,陆颜你去哪儿啊?”

  季如嫣跑出去没看到喜宝,她不停地含着喜宝的名字,最后跑到了逍遥殿外,脚步猛然地就刹住了,从身后跟上来的阮云香重重地撞到了她的身上,“陆颜你怎么了……”

  阮云香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半晌说不出话来,“不可能啊……不……”

  喜宝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合着眼睛。

  “陆颜,我没对它怎么样,它怎么就会……”阮云香吓傻了,她方才进来的时候还是好好的呀。

  季如嫣飞奔过去,抚摸已经没有知觉的喜宝,心揪着难受,这是一只极有灵气的黑鸽,寻常人接近它不得,更加不会因为吃陌生人给的东西……她注意到它身上的伤口是被弹弓所为。

  她起身,听到一墙之隔的逍遥殿里传来的江君傲嬉笑的声音。

  几分钟后,她踩着阮云香的肩膀攀过墙沿,看到了这样的一幕——

  江君傲陪着徐夫人在玩射弹弓,跟从的宫人拿着一只鸟笼,里边放出一只只白鸽,供他们打玩。

  徐夫人不停地说江君傲好棒。

  江君傲笑言晚上要煮鸽子汤来给她安胎。

  “……”

  季如嫣从阮云香的肩上跌下来,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吓得半死的阮云香在看到搭救的人后,才缓过来面色,“王爷殿下……”

  “你怎么了。”江谋天皱眉,看着季如嫣失神落魄的样子,担忧道,“为什么爬那么高?”

  季如嫣呆呆地望着他,眼泪哗地夺眶而出。

  竟是江君傲把喜宝给杀了。

  竟是他。

  他是故意的吗……

  他是在报复她对不对?

  他就那么恨她,恨到重新伪装起来风流君主的模样?

  还是这原本,根本就是他的本性?

  她的眼泪滑落在他的手指上,江谋天心像刀割一样地疼,墙内江君傲夸张的笑声他不是没有听到,而怀里的季如嫣为什么哭,他不用猜都明白。

  他什么也没问,眼神示意阮云香不用担心,而自己抱着她一步步地迈向青云殿。

  小彩和小蝶迎上来,看到江谋天竟抱着季如嫣进来,都有些意外。

  他吩咐小蝶拿酒来,然后抱着季如嫣去了后殿的凉亭里,将她放在石凳上说道,“你不说,我也不问。我陪你喝酒。”

  季如嫣感激地看了他一眼,接过酒,双手捧着将它倒进嘴里,刺鼻的玉酿让她呛地直咳嗽。

  江谋天伸过去的手顿顿在半空还是缩了回去,轻声道,“喝吧,若是醉了,我陪你一起醉。”

  “王爷,若我不进宫,是不是就没有这么多烦心事了。”季如嫣怔怔望空,觉得自己好冷,那是一种任何衣物都包裹不住的冰冷,要刺穿了骨头,将她整个人都捏碎了。她已忘记那个在季府的自己,脸上总是挂着微笑的自己。

  “也许吧。若你不进宫,你就不会有这么多眼泪。”可我,就不会遇到你,遇不到此生的美好。

  “我就不该进宫……不该……”季如嫣一杯复一杯,神情越来越不清醒,她还说了好多话,可是都记不得了。

  “陆颜……陆颜?”最后,江谋天拍了拍她,确定她真的是醉得不省人事,半晌唤出了那三个字——

  “季如嫣。”

  没错,荷花池畔,偷听到季如嫣和白雪对话的那个人,就是江谋天。

  他怜惜地看着满脸通红的季如嫣,轻轻地叹了口气,“陆颜,如嫣。很快我就会给你一整个星空,让你再也不哭。”

  暗潮涌动,在江谋天的眼底再也掩盖不住。他看向走过来的小蝶,吩咐道,“你和小彩抱她进房休息,帮本王搜一下她身上可有什么图。”

  “……是。”

  在点灯的房间里,江谋天站在一旁,看着小彩和小蝶将季如嫣全身上下都仔细翻找,最后一个很小很细的竹筒在她的香囊里找了出来,小彩递给江谋天。

  没错,是地宫图。

  江谋天迅速将地宫图握在手心,看向她们,“好好照顾她,记住,若她发现异常,绝对不能让她出这青云殿,明白吗。”

  “是,王爷。”

  江谋天转身走出青云殿,连夜出宫。(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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