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两个人现在的感觉是爱情,好像有些牵强,毕竟认识的时间也不过半年,相处的时间更是少得可怜,仅仅两天而已。
可是就是这么神奇,两个人竟然互相表白了,刀慕月的以心相许还可以说得过去,她们族里就是这样的有爱说爱,当晚就可以入洞房,反观,唐玄智,要说对的,刀慕月是一见钟情,打死也没有人会相信。
他有五个如花似玉的老婆,每日要满足她们都够他喝一壶了,又怎么会生出再遇桃花的遐想,都说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而女人,是不会思考的动物,爱了就爱了,哪里还会想那么多。
刀慕月就属于这种女人。
牛展和潘冬子看着如此温馨的一幕,实在不想当个碍眼的第三者,连告辞都没有,就悄悄的溜出去,留给二人一个独立的空间,接下来是二人的融合啊,还是刀慕月自己去融合啊,这都不是他们要操心的事了。反正少年人吗,流一点血,恢复的很快,而且精力也会很旺盛。
等到牛展和潘冬子刚刚出去,唐玄智就浑身冒汗,虚脱的都站不起来。刀慕月抱着他,心疼的问道:“阿郎,怎么了?”
唐玄智脸色苍白,勉强露出一个微笑道:“还没有恢复过来,休息一会就会好了,这次有些着急了。”
刀慕月哭着道:“为何不缓上一缓。”
唐玄智道:“等不及,怕你再疼起来,真的好心疼。”
“阿郎。呜呜呜。”刀慕月感动自己碰到了一个真心为自己着想的男人,就算是有了妻妾又能怎么样,只要他会一直爱着自己就好,名分真的不重要。
刀慕月紧紧的把唐玄智抱在怀里,生怕他消失了一般,脸贴着脸,就差一点把自己都融进他的身体里。
唐玄智被抱着,晕眩的感觉稍有好转,依然在冒虚汗,衣服不大一会就湿透了,刀慕月把他的衣服都脱掉,又重新抱在怀里,就像照顾一个婴儿。
二人都没有了羞涩之意,就算没有进行最后一步,也已经是袒露相见了,既然心意相通,就没有了隔阂。
唐玄智问道:“你一定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在展哥他们两个面前强撑着。”
刀慕月瞪着好看的大眼睛问道:“为什么?我一直以为,你是刚刚才这样的。”
唐玄智微笑道:“我的大傻瓜,好单纯,他们两个都是耿直之人,一点防备之心都没有,我怕他们被人家套了话去。我现在的处境很危险,一直有人在背后虎视眈眈,而且,那姚政和聂人魔刚刚过来,心意难测啊,所以,不得不防,我得让人知道,我醒了,而且非常好。”
刀慕月的心思的确单纯,一小就养成了想怎样就怎样的性格,说话也不会拐弯抹角的,有什么就说什么,她萌萌的点点头,说道:“哦,知道了。”
其实她还是没有想明白。
唐玄智拍拍她的手说道:“把我放下来吧,你也要修炼了,越早越好,具体怎么修炼我也不懂,他们都是自己摸索的,你自己好好想想。”
李淳风的身体老老实实的躺在床上,聂人魔坐在床边的凳子上,啃着猪肘子,一口肉,一口酒,好不自在。
他在等潘冬子回来,刚才被人叫走了,他得让潘冬子给自己护法,不然突然来人,自己的灵魂出窍是很危险的。
看看李淳风,摇摇头,哎,真是的,在县衙的时候,这个人的灵魂就是自己给救过来的,这回又要亲手毁去,这些上位者啊,让人摸不到头脑啊。
门一响,潘冬子进来了,聂人魔站起来,把手在衣服上一蹭,喊道:“老于头,怎么才回来,你跟我说说,侯爷是想留下哪一个灵魂,还是都留着,其实,这等小事,你也会的。”
潘冬子不说话,懒散散的坐到他刚才的位置上,拿起他吃剩下的肘子咬上一口,咽下去,又喝光了聂人魔和剩下的酒,嘶哑的说道:“周。”
聂人魔看着潘冬子把自己吃剩的东西都吃了,心里高兴,老于头还是和自己最铁,想当初,二人落魄的时候可不就是吃一盆叫不出名头的东西吗。他笑哈哈的说道:“好咧,就知道你懒,给我护法,很快就好。”
聂人魔的拘魂大法和唐玄智的不同,聂人魔都不需要灵魂出窍,就把周很水,李淳风和迟暮阳三人的灵魂拽出来,潘冬子看着聂人魔的神奇手段,惊得瞪大了眼睛。
聂人魔看到潘冬子的模样,高兴的显摆道:“怎么样,厉不厉害,就这手,你怎么都学不会吧,其实,你不出手是对的,因为这方面,你真的不如我,哈哈哈。”
潘冬子拿起一块骨头扔到他身上,表示抗议,聂人魔却是更高兴,哈哈哈的笑着,不理会潘冬子生气的模样。
聂人魔嘴里叨咕着,这是周恨水,这是李淳风,这是迟暮阳,嗯好了,把周恨水留下,他们两个就不管了。
咦,你们两个还跑,别逼我下死手啊,还跑,死去吧。
潘冬子见聂人魔把事情办完了,拉着他说道:“酒。”
聂人魔两只手互相搓着,哈哈笑道:“好啊,那天的酒,我要喝,真他妈带劲,哪买来的,我从来没喝过,街上的酒,再喝,淡出了鸟味。”
潘冬子笑笑道:“走。”
唐玄智带来了好多自己提炼的酒,对于一个常年寂寞空虚冷的人来说,那简直就是一剂兴奋剂,迷途里的一盏明灯,心灵上的一种安慰。
聂人魔只喝过一次那酒,便深深的爱上它。那种晕乎乎的感觉,仿佛回到了儿时和亲人在一起的祥和温馨。
聂人魔和潘冬子刚刚出门,躺在床上的李淳风酒睁开了眼睛,确切的说,他应该叫周恨水,可是周恨水已经没有了,有的只是周恨水的灵魂。
李淳风的眼神锋利,骄傲不羁,但是里面还带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幸运。“我终于又活了。”他自言自语道。
“谢谢你,我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