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衣人听到卜妙策的声音,看了过来,认清是卜妙策,哈哈大笑,说道:“哈哈,我说我怎么走到这酒寮外,突然就感觉饥肠辘辘,特别想喝一口,原来是卜公子在啊!那我徐正道就不客气了!”
“卜公子,这位少侠是哪里的,快给大家介绍介绍。”印展图起身问道。
卜妙策把那白衣人让到自己身边,介绍道:“这位少侠是,天师道龙虎宗的弟子徐正道少侠,他的师父是天师道龙虎宗的名宿张秉一道长,江南第一剑痴,正一乾坤剑法,炉火纯青,顶峰造极,正道兄深得张秉一道长的真传,实力不容小觑。”
“天师道龙虎宗,天师道不是蜀国那支才是正宗的吗?”印展图听到卜妙策的介绍,说出了自己的疑问,他知道的情况是,天师道的宗堂在蜀国东川,张云羡、张云慕兄弟二人盛名在外,几乎成了蜀国天师道在中原武林的招牌,至于什么天师道龙虎宗,他是闻所未闻,当然会有疑问。
卜妙策看了眼徐正道,说道:“印兄的问题,还是得正道兄你亲自回答吧,有些事情,我也不是了解的特别多。
徐正道撇了撇嘴,道:“蜀国天师道,哼!名不符实的一帮货色,给我们天师道丢尽了脸,他们才不是正宗,我们龙虎宗才是天师道正宗,以清修养生为主,顺便惩恶扬善,伏魔抓妖,维护正道。不像蜀国天师道,一帮沽名钓誉之徒,喜欢哗众取宠,不务正业。”
“徐少侠的言论有些过激了吧?蜀国天师道,主事大弟子宗政戡,气度不凡,武功卓绝,被誉为正派武林少壮派的楷模,天师道四公子也是名噪武林。”印展图出言反驳道。
“宗政戡不过是行事谨小慎微唯唯诺诺之徒,天师道四公子则是恃强凌弱、欺男霸女的伪君子、登徒子!我徐正道对四公子嗤之以鼻!”徐正道听到印展图提到天师道四公子,明显气不打一处来,义愤填膺,破口大骂。
印展图一看那徐正道满脸愤愤之色,知道再和他争论下去,势必会大打出手,无法收拾,于是笑了笑,不再言语。
卜妙策眼睛瞥了一下印展图后,冲徐正道劝道:“正道兄,印兄只是被天师道四公子的虚假名声所蒙蔽了,不要认真,龙虎宗如今才是天师道正宗,这个无可厚非,大家都能认同。来!来!来!咱们坐下边吃边聊。”
徐正道“嗯”了一声,落座后打过殷鉴展新给添置的一双筷子,道:“多谢各位不嫌弃,在下就不客气了。”
印展图和其他人也都拿起筷子,重新继续大吃羊肉,吃了一会儿,卜妙策突然问徐正道:“正道兄,你对龙虎山地区的地形熟悉吗?”
徐正道把嘴里的一块羊肉赶快嚼烂了咽下,回道:“你算问对人了,这龙虎山方圆百余里。基本上都走遍了,还算比较熟悉。”
“那蚰蜒谷你知道吗?那里的地形熟悉不?”卜妙策又追问了一句。
徐正道停住了筷子,顿了一顿,道:“你们要去蚰蜒谷啊?那里最近好像被无极门盯上了,谷口已经被木栅栏封住了。能有几百人在那里鬼鬼祟祟的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正道兄,你有没有可以进入蚰蜒谷的另一条路?”印展图在旁问道“而今蚰蜒谷被封锁了谷口,想进去非常困难,正道兄你说你很熟悉龙虎山一带的地形,那你有没有别的路径进入蚰蜒谷啊?”
“你们要进蚰蜒谷做什么?小时候,我师父曾经警告过我,不许我乱进蚰蜒谷,里面好像有秘密。后来,我成年后,自己背着师父壮着胆子进去了一次,发现谷里有个地方有大量的人的尸骨,特别吓人,后来听周围百姓说,蚰蜒谷常常闹鬼,至于其他进谷的路径,好像谷对面有条小路可以进入谷中。”徐正道边想边道。
“对了,正道兄,你可知道,这蚰蜒谷名称的来历吗?”卜妙策又有新的疑问。
徐正道想了想,说道:“听当地百姓说,这谷里传说以前有个蚰蜒精居住,危害当地,后来被一个道士给封印在这里了,所以,这谷里时常可以看到有手指长短的蚰蜒出没,百姓说是那妖精的子孙。还有人说,这山谷形状从高处看似蚰蜒形,有好多小峡谷联通,如果第二个说法是真的话,那进谷的路径就不止一条。”
苻威在旁一直专心听着徐正道的讲述,看看徐正道说到这里停顿了,开口道:“既然徐兄知道路径,咱们也别耽搁了,一会吃饱喝足,休息一会儿,咱们就动身,劳烦徐兄前边引路,我们随后跟上,咱们从徐兄知道的路径进谷,如何?”说完,赶忙起身给徐正道倒满了一碗酒,然后他拿起自己的酒碗,说道:“接下来的事,拜托徐兄了,苻威先敬你一碗酒,我先干,你随意!”
言罢,一仰脖,把一碗酒一饮而尽。
徐正道微微一笑,也端起苻威给倒满酒的酒碗,一饮而尽,喝完,抹了抹嘴,说道:“你们都是卜公子的朋友,就是我徐正道的朋友,咱们不必过于客套,那样就显得生分了,带路的事,包在我身上了。你们放心吧。”
徐正道虽然性子上有些酸急,也只是遇到令他不开心的人或事情上才容易嘴上不饶人,其实他是个处事单纯的人,刚才和印展图争辩,也只是为了天师道龙虎宗的名誉而强出头,争论完毕,对于之前的不愉快也就忘到了脑后,所以他很痛快的就答应了苻威的请求。
印展图听到徐正道答应的这么痛快,对于刚才和他不愉快的对话,心有有些过意不去,于是起身抱歉道:“徐兄,刚才印某有些唐突,抱歉了,还请徐兄海涵!”
“印兄说笑了,刚才我也有些过激了,印兄别往心里去,咱们只是就事论事而争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