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远去,阴云即散,天地重开,一切又归于平静。婷将摔在地下的萧龙扶起,给萧龙被木剑刺伤处敷上金创药,又轻轻给萧龙包扎好,随即在他灵台等穴揉了揉,萧龙感觉不头晕时,就马上跳了起来,对着空中大骂几句,随后将婷端起,让她脸正对着自己,双眼仔细地看着她的脸蛋,看了一遍又一遍,没看到有被侵犯的痕迹,便道:“除了我可以欺负你,其他人都不可以,特别是畜生!”萧龙着就捏了捏她的脸颊,婷低声道:“你也不可以欺负我。”
“你是我师妹,我当然可以欺负你喽,不然我为什么要这么辛苦地叫你师妹。”萧龙道,随即引气呼吸了几下,其他地方无碍,不过是被诸葛明亮拍了几掌,刺了一剑的地方有些酸痛,萧龙暗道:没想到诸葛明亮的木剑都可以让自己有此狼狈,不能觑任何敌人。萧龙看到婷给敷上的金创药,心下道:关心我的人还是有的。他用感激的目光看了看婷,婷心下领会。
两人便不再多别的,回到邵兆昌等人身边,一边的司徒老人用右手扣着屁股道道:“原来金猪是这么回事,我老人家终于明白了,哎呀,原来是一只跳蚤,我屁眼处怎么会那么痒呢。”
萧龙不禁大声笑了起来,其余人也跟着笑了笑。邵兆昌却严肃道:“敢问司徒先生什么意思?”
司徒老人道:“你放心好了,以后你的女儿或者儿子与人婚配后,不会夭折了。”
邵兆昌道:“目今金猪已然被毁,也只能祈求老天保佑了。”
“诸葛两兄弟想必也不会来这里了。”司徒老人淡淡道。
婷及司徒老人等扶着萧龙等回到青龙寨内的屋中静养。几日后,邵兆昌和邵飞燕伤势渐渐痊愈,一直在邵飞燕身边的是婷。邵飞燕醒来时,未见萧龙,见到婷那雪白的肌肤,见到她那含笑的双眼,心中就难免有股不舒服的感觉,只是这些时日都有婷照顾,邵飞燕心中亦大为感激。邵飞燕得知婷是萧龙安排在自己身边的,心中烦闷才稍解。
邵飞燕见婷甚为乖巧,不似自己有一副刁蛮任性的脾气。
“我要见燕子,快让我进去。”一人大喊道,声如洪钟,邵飞燕一听,便知是大壮。原秦远胜的部下,早已将大壮围住,邵飞燕和婷走出屋外,见到大壮被一群寨中人士给绑着,刀尖招呼在大壮周身,大壮却不顾刀剑的割伤,拼命挣扎着。
邵飞燕见了,喊道:“你们放开他。”
“少寨主,这厮在冲进西门时,杀了我寨中许多弟兄,当时你与寨主皆重伤,未及时告知。”一人道。
“果真有此事?大壮,你真干过这等事吗?”邵飞燕看着大壮,大壮从邵飞燕走出屋的那一刻,便两眼痴痴地看着她,此时听她问自己,马上道:“是,我被人施过法,在我‘大椎穴’插了一针,控制了我的大脑,我一切都听那人的话,好可怕!”
“少寨主,不要听他胡,他‘大椎穴’我们用吸铁石吸过,并无银针。”一人道。
“大壮,你什么时候会谎了呢?”邵飞燕道。
“我没有谎,在攻入西门后,在那木屋中见到了你,我的意识渐渐清醒,然后在木屋下面的灵堂前,与那些人混战的时候,被他们打出来的,那针还在灵堂中。”大壮道。
“你们放了他吧,真正的凶手是控制大壮的那个人。”邵飞燕道,众人将大壮放开,大壮身上又是处处见血,邵飞燕吩咐人给大壮包扎,大壮却拒绝道:“我要保护燕子。”
“大壮,你去养伤,这是我的命令。”邵飞燕道,大壮只好退开,秦远胜的那些部下有的大哭起来:“如此,是报不了那些死去弟兄的仇了,这厮即便无意杀人,可杀人者便是他,主谋在哪,大家知道吗?”
很多也很悲愤,脱下青龙寨特有的服饰,抛弃兵刃,邵飞燕见了大惊道:“各位兄弟们,你们为何要这样做。”
“少寨主,那些死去的弟兄的命不是命吗?我们既然无法报仇,只得离去,不然我们怎么做人呢?眼见杀人凶手却不能除掉,这比死还难受的。”众人道。
“你们既然要我死,好,人是我杀的,我自刎便是。”大壮着便走到众人当中,拾起一大刀,挥刀便往脖子处抹去,只见空中一道白光射下,却是萧龙及时阻止大壮的做法,萧龙落到众人面前,大声道:“这是怎么回事?”
众人便了原因,又狠狠地盯着萧龙,对萧龙的做法已然十分不满。邵飞燕出来解脱道:“兄弟们,如果你们这样走了,就更对不起死去的弟兄,大壮是杀了寨内弟兄,这是事实吧,可是那位控制大壮的人不更可恶吗?大壮不被他控制了,他或许会来找大壮,还有机会杀那主谋之人,如果不除那人,那人定要捕捉更多的‘大壮’加以控制,利用这些‘大壮’去干恶事,可你们呢,兄弟仇未能得报,而恶人却越恶,不定哪日会害到你们头上,那岂不糟糕,兄弟们,你们死去的兄弟跟我和爹爹都是兄弟关系,你们先留下,此事须从长计议。”
着邵飞燕便往下跪,众人赶忙也跪下,“少寨主,何必如此,我们是一时冲动,快请起来吧,不然我们也这么跪下去。”邵飞燕便站了起来,又道:“兄弟们,穿上你们的青龙寨服,拿起你们刀兵。”众人便穿回衣服,拾起兵刃,拜别邵飞燕,各回原岗去了。
邵飞燕见众人离去,才回头看萧龙,萧龙道:“少寨主,你伤未好,该到屋里休息。”
“我可不想有人离开青龙寨,不然我们的力量就会渐渐弱下去。”邵飞燕道。
萧龙也不知甚么好。邵飞燕也不多,心中其实有很多话要与萧龙的。她转头对大壮道:“我进去了,大壮,你也去修养。”大壮被人带了下去,萧龙也离去,邵飞燕本欲喊住他,奈何萧龙健步如飞,早远去了,邵飞燕只得回屋。
邵兆昌和邵飞燕在养伤时,寨内事务皆有司徒老人和萧龙两人掌管着。
一月后,诸葛明亮等及万圣山的道士也没有来骚扰青龙寨,其实万圣派如万沟这样的人随便一抓都有一撮,而且他们不过是低级门徒,死了也没人会去理会,会生火、烧水做饭的在外边随便收。
而范冲那厮仍旧躺在床上,虽有红细心照顾,但范冲脸色仍旧颓然,一个男人失去了男人的特性后,心理和精神上都受到极度严重的打击,生理变心理也随着变,范冲暗暗誓:此仇一定要报。范冲想到往昔的一些愿望,心中慨然:如今都已经不是男人了,还要做什么劳什子寨主,做什么大官?但又想想今后路还很漫长,范冲暗道:天下负我,我何不负天下人?你们这些贱人日后都得给我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