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人行至一河流旁,河流旁的许多藤灌形成一个绿色屏障,不知藤灌下面是否隐藏着什么。那度身和尚就像孩子一般,淘气地捡起一颗石头,往那灌木丛里一丢,里面顿时窜出一条虎斑大蛇,度身和尚直飞而起,双爪直攻那蛇七寸处,度行和尚上去攻蛇头部,两人在那蛇身四处飞来纵往。却见那蛇冲天飞起,那蛇尾一扫,度行和度身两人往左右飞开。
度真和尚喝道:“妖孽,在此间修行数百年,妖气为何比以前弱?”
那蛇不会话,蛇尾在空中一个回旋,突然从一处向度真和尚击落,度真和尚用金色钵盂一挡,又弹出一粒念珠,正中那蛇的七寸处,那念珠却未入肉,被反弹回来,度真接住,又弹将出去。
空中那飞舞的虎斑大蛇张开大口,喷出火来,那火直扑度真等人的面门,萧龙在后边见了,暗道:蛇啊蛇,碰到我你又得乖乖殒命喽!
只见度身和度形两个和尚突然出现在那蛇的上方,两人各弹出一粒念珠,直击大蛇头部,那大蛇一扭头,躲过那两粒念珠,蛇身稍有变化,却是生出两手臂,将度形和尚一把给抱住,那度身和尚用力将度形的手给拉住,奈何蛇臂抱得太紧,无法拉出。
度形和尚却这样被活活给抱死,其余五个和尚早在虎斑大蛇周身攻了无数遍,奈何蛇皮如钢板,他们耗尽了不少舍利真元之力,那虎斑大蛇却一事也没有。见到度形和尚的尸体掉入河中时,度身和尚马上飞到河面,将那度形和尚的尸体给抱了过来。
落到岸边时,却见度形和尚双手掐住度身和尚的脖子,度身和尚只感到憋气难受,欲挣开时,却被度形死死抓住,萧龙见状,暗道:这蛇看来不简单,救和尚等于让自己多了帮手。萧龙便冲过去,一拳猛地打落,打在那度形和尚的“大椎穴”上,度身和尚才挣开,顿时气喘吁吁,却见地面上的度形和尚早已是双眼翻白,摸摸他身子,已是冰凉的了。
萧龙道:“这蛇也会**术?”
“**术?你也知道**术么?”度身和尚道。萧龙道:“曾经见过,知道在大椎穴上作怪的一种妖术,正派人士也会使用的。”萧龙到这时还不知道自己也中过,而且还是白雀施的手段。
河面上,度真和尚等人正与那虎斑大蛇你前我后,你左我右地搏斗着。但见度真和尚咬破手指,掏出一张黄色纸张,在那纸张上划了几个梵文,口念六字大明咒,往那虎斑大蛇七寸处一贴,那蛇怪叫一身,蛇尾变作千条细尾,如绳索般,从不同方向将度真和尚给缠住,度灵、度魂、度命三个和尚急着弹出念珠,念珠到处,那细尾便断。
只是那细尾太多,弹之不及。萧龙见状,御剑而起,体内金珠抖动,萧龙大感一股紫色气息涌向全身各处经脉,萧龙运其于重阳剑上,重阳剑立即成紫金色,一个“开山斩”使出,一剑斩在那蛇头部,一声撕裂的声音,那蛇头部渐渐开裂,萧龙只感到一股腥气冲出,收回利剑,往一边飞去。但一个怪蛇身跟定了萧龙,萧龙大骂道:“畜生,还敢追我。”着便放出九条赤蝎,一下就其毙掉。九条赤蝎又同时扑入藤灌之下,一时间,但见那绿色屏障下一阵轰动,九条赤蝎吃了个饱,随即飞到半空中的萧龙身边。
下方那被萧龙斩中的蛇头部虽裂开,却还未死尽,将度真和尚给缠得严实了,遂又变成一条尾巴,度真和尚被缠在蛇尾中。
那蛇扫起大尾,向度灵和尚等打将下去,三人急着躲开,弹出念珠,往那七寸打去,由于那七寸处有灵符贴着,是以三人念珠同时打入蛇的七寸处,那蛇又是一身怪叫,蛇身出现无数臂膀,度灵和尚马上躲得远远的,那度魂和尚被那突出的臂膀给抱住,死法如度形。度命和尚早已躲入河中,奈何河内也有鱼怪,一口将度命和尚的右手给咬了去。
萧龙立在空中,已然收了赤蝎。虽然这些和尚给他的感觉不好,但见这蛇怪鱼怪,并与他们有同仇敌忾之心。萧龙不想在这些敌人前放出第二元神或太古元宵珠,他便将重阳剑飞起,从空中挥剑斜劈而下,一道紫金色光柱闪现,斩向虎斑大蛇身子,那蛇身子一下被斩成两截,只见度真和尚从一截端口飞出,全身沾满了蛇血,腥臭无比。
度真和尚一出,便又丢出许多灵符,贴在蛇身各处,顷刻间,那蛇身便一身巨响,被炸裂成无数片,那河中的鱼怪早已潜地逃脱,河流本是清澈见底,这时却是血红。度真和尚见折了两个师弟,不禁恸哭起来。
萧龙立在一边,心中不禁对这些和尚生了悲悯之心,但那度身和尚瞪了萧龙一眼,骂道:“子,你为何不早出手?你能将蛇砍成两半的,而我们不能,你到底什么来路?”
萧龙却也不惧怕,淡淡道:“如果没有度真大师贴了一道灵符在蛇的七寸处,或许我也不可能砍裂它的头部,也斩不断它的身子了。”
“不错,好子,下次老夫得好好和你打上一场,你坏了我的大事,这笔帐,得与你算得。”从河边传来一声。
萧龙道:“难道是蛇的元灵再话?”
度真和尚道:“那却是虎斑大蛇的的话。施主,适才多亏了你那两剑。”度身道:“何必谢他哩,要不是师兄你那些灵符,他能做什么事?没去送死算是他的造化哩。”
萧龙听了,却也不与他多,只望河边望去,却不见什么虎斑大蛇的影子。
度身和尚想起适才萧龙在死去度形和尚背后的那一击,心中暗生谢意,但出来恐面子上过不去,还是不的好。只为两个死去的师兄念诵些佛经,将两人火化,收起骨灰,又继续前进。
萧龙道:“还要前进?里面会不会有更厉害的怪物?”
度身道:“你若是害怕,趁早出峡谷,现在还未到那蛮人居住的地方,我们是不会出去的。”
萧龙只得跟着剩下的四个和尚,继续往前行。但见路边兰花香馥,和风吹拂脸面,有不尽的舒适,适才的一切尽也忘在脑后,峡谷上空是蓝天白云,峡谷四处是峭壁陡崖,越往里走,视野越大。前方有野鹿奔跑,野猪刨土,但见人来,都躲入一边林中。度身和尚见了野猪,立即赶上,顷刻间便打死一野猪。
萧龙肚子一叫,不用那度身和尚吩咐,柴草一会齐备,烤了那猪,饱后继续行进。萧龙不禁道:“诸位大师,你们都不斋戒了?”
度身和尚道:“活命比斋戒重要,若饿死了,到了下面,阎罗王会看不起,牛头马面也不给你好脸色的,我跟你讲,杀生算个屁,养活自己是最重要的,师兄,你们对不对。”
萧龙见那度灵、度命了头,惟独那度真和尚道:“师弟,佛法无边,且莫胡。”度身道:“这些年来,古佛寺又有多少僧人斋戒了?我们今日开荤是为生存,佛主会原谅的。可那些入朝做官的僧人,你又知道他们会受到佛主的惩罚吗?我看,大半是死后,什么事也不知,还什么轮回呢。”
“师弟,你的悟性越来越底了。”度真和尚道。
“师兄,唉,算了,下去也是白费力气。”度身和尚道,他见度真和尚脸色已然难看,便不敢在下去。那度命和尚时不时看看自己被咬掉的手,脸色郁郁,想来真是难过,难道自己未有功德,受到佛的惩罚么?
萧龙见这些和尚各有心思,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不禁与那度真和尚走得近些。
五人行了一段路,上了一个波段,但见前方有村落屋舍,那便是蛮夷居住的地方么?萧龙见那些屋舍跟阳明村的相差不多,不禁有回家的感觉般,忍不住唱起了那山歌,度身听了大怒道:“不要用杂声来污染我的耳根,我是出家人,需要清静的哩。”
萧龙道:“你不是出家人,只不过是剃了个光头而已。”度身不理会萧龙,却也哼起了调,萧龙不禁笑了笑,度身瞪了瞪眼,道:“我唱得没你好听么?我告诉你,我很的时候就会唱别人不会唱得歌哩,我很有才的。”
度真和尚道:“师弟!”度身和尚才不开口,但嘴巴却动了两下,萧龙见前方有人走过来,那度真和尚马上道:“施主,我们乃古佛寺的僧人,特来贵地寻找一人,如今天色近黄昏,万望方便一二。”
那人回道:“多闻古佛僧人慈悲为怀,为何大师身上全是血腥气味?”萧龙见那人头戴铜盔,要系狮蛮带,身着异兽皮衣,脚踏鹿皮靴,手中拿了把钢叉,双眼却也炯炯有神,而脸色无一蛮人之态,却是个英俊健壮的青年人,萧龙不禁喊道:“兄弟,这些和尚要来捉一个穿雪白衣服的姐姐,这些和尚一不斋戒,二喜杀生,三不爱干净,四有冷心肠,五有好色心……”
那青年听萧龙这么,笑道:“兄弟,我见到你有种亲切感,相信你的话啦。”
那度身和尚听了,早已大怒,双爪一挥,却被度真喝住,“年轻施主,这滑皮施主一路上跟我们来,有误会,还望能让我们这等出家人方便一二,老衲先谢了。”
“你可别谢,听闻朝廷要派什么僧人来收什么税,征什么兵的,不知那边的呃心国有没有骚扰天朝上邦的边境要地萧真古城呢?”青年道。
度真微笑道:“这位施主谈吐不凡,想必非本峡谷人士,但听施主口音,却是本处人士,不知是什么缘故。”
“大师,我便是本土之人,在佛家眼中,众生平等,大家都是天玄上国的子民,何必分地域事?”青年人拍了拍右肩道。
度真和尚又要求这青年安排住宿,青年只是不答应,却拉住萧龙的手,往那村落行去,气得那度身和尚满脸通红,暗想自己可比萧龙厉害得多,难道这青年如此没品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