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戮毫不在意陆正义与高无为两人的嘀咕,只道:“两位先生,你们在这等什么人?”陆正义道:“等那真凶,想你正道克星也不屑管我们草针武医的事。”
“不烦来听听,想来我这的无非是想看那峰锥上的生死树上的花开与否。”申屠戮冷冷道。高无为见状,便道:“正道克星想听,告诉也无不可,陆兄,正道克星虽不是什么好人,但他可也是有威望的人,我把那日生的事,日后对上了,也证明我没有骗过你。”
申屠戮哈哈大笑道:“高先生,你直言快语倒让我喜欢的很,我就给你做个见证,想你旁边这人虽然傻乎乎的,可见也是豪爽单纯之人,心机少,我也喜欢,你但无妨。”申屠戮便一挥手,四人便到一个血红大殿中。申屠戮请高陆及萧龙三人座下,自己坐主位,身后有十个高大壮士,五个稍弱,但也是悍气十足,外边披有黑色披风还有红色披风,手中各持骷髅杖。
高无为与陆正义也无惊惧之心,萧龙似对一切已经麻木,心如磐石,不为所动。高无为便把一些事将出来。
天锦山下,稻田旺绿一片,河流流于田地间。河流两旁种有绿竹,还生长着各种花藤灌木。人往河边行走时,大可闻到那淡淡的清香,让人忘却尘世烦恼。高无为走在河流边,那清澈河流中的白色石子、粉色大石块皆看得清清楚楚,鱼虾在水中游荡……这些景致,高无为无心观望,只看着在远处的一女子,心中真是遐思无比。
河流上空,一男子御剑飞行,在堤坝附近的一田坑上立地。他行至那群人身后,一少女道:“惠,你梦郎来啦!”那叫惠的少女赶忙对着水面照了照自己,见自己秀尚未被清风拂乱,便慢慢回头,对男子嫣然一笑,“林大哥,你怎么到这来啦!”
“碰巧路过此地,见你在这里洗衣服,近来还好吧。”林祥笑道。周惠放下手中的衣物,一边的女婢刚忙接过,这周惠虽为周庄的千金大姐,家资万贯,奈何与其他富家人不一样,她喜好乡间人的生活方式,喜好跟女婢一起,一姐架子都没有,附近许多农家少女都喜欢与周惠玩耍。此刻,周惠站起身,跟林祥走到一柳树下的石头上,两人在石头下坐定,便起悄悄话。而在远处,有一双郁闷的眼睛死死盯着这地方,侧耳倾听他们的话语。
不知过了多久,周惠让另女婢将自己适才所洗衣物包揽,便跟林祥搭剑离去。远处的高无为随后跟上。两人到了一市镇上,在街中四处逛着。周惠到一古玩店前看着一白玉白兔,摸了摸,林祥丢出一垫银子,“老板,买了!”那老板见林祥脸色,心总暗暗高兴:这子不识货,赝品真品都不辨,不过老夫赚得不就是这些人的钱么?
周惠拿着那白玉白兔,不停抚摸着,林祥又带她去了一拱桥上,拱桥两边都有许多摆地摊的人。一人在桥边搭了个架子,架子上的幡布上写有“仙人指路”四个大字,一个眼袋极深的秃子,用一双滑溜溜的眼睛看着林祥和周惠,开口道:“两位才子佳人,老夫来为你们卜下你们的姻缘如何?很便宜的,五文钱一次。”
林祥笑道:“陈老秃,你还敢出来招摇撞骗啊,上次被人打得还不够惨么?”
“哪有此事,本仙人这不是还好好的么?你要卜,我就给你卜一下,不卜,还请离去,老夫可是个办正事的人哪。”
林祥一把抓住陈老秃的手,将其袖子上捞,只见手臂上全是初愈不久的伤疤。林祥哈哈大笑,大特陈老秃那日如何被人打,如何被人贯入人尿于口中等事,周惠见陈老秃乞求与悲愤的眼神,忙劝阻林祥。但林祥仍旧大特,周惠只得将白玉白兔往桥下一仍,甩头走人。
林祥放开陈老秃,瞪了他一眼,“下次别让我看见你。”
陈老秃口未动,却有个沙哑沉闷的声音回道:“下次见了你,你可得心。”林祥已然听见,大喝:“何方神圣,快滚出来。”无音回应,林祥急忙追上周惠。周惠看也不看林祥一眼,林祥一时不明白她为何会因一个秃子生气,便问道:“那陈老秃人忒不好,骗了不少人的钱财…”
“他也是人,你何必那样对待别人呢?倘若哪天我的容貌没了,我全身也是伤疤了,你又会怎么样面对我呢?你是不是要热潮几句,然后找个更好的女人呢?”周惠完继续往前走。
“惠,这么多年了,你还不了解我吗?我对你的心是永恒的,外界无论如何变幻,对你的心我时刻也不会改变的,你难道不知道吗?”
“我今天才看到你这样对待别人,今天算更了解了你,你对我的心是不是永恒,我现在无法知道,我要回家,以后你还是别来见我的好。”
“至于吗?几年了,我们认识几年了,就因嘲笑那老贼秃几句,你就要这样对我,你怎么一宽容心都没有呢?”林祥大声道。
“每个人都有尊严,你嘲笑别人,就是在嘲笑自己。”
“那老贼秃有什么尊严可言?他是个低贱的骗子。”
“无话可!”
“你真要走吗?”林祥怒道,他自己也不知道哪来的怒气,只想着回头做掉那老贼秃。
“是,我要回家去,以后你好好在万圣山修炼吧,我只是个普通富家女子,配不上你这样的得道高人。”周惠淡淡道。
可在林祥耳中,这淡淡的话语是多么的刺耳,什么“好好修炼吧”,难道林某现今修为不高么?往昔你会这样的话么?林祥心中一乱,大喝道:“你给我滚!”
周惠站在前方不动,她渴望林祥会走过来,走到自己的前面,走到自己前面认个错。但林祥没有,林祥回到那拱桥边上,那陈老秃正在跟人话,“西南得朋,东北丧朋。安贞吉。这位兄弟,你此去西南紫山,只要坚守正道,可大有收获。”
“老贼秃,胡八道。”林祥双眼通红,陈老秃赶忙道:“兄弟,救我则个!”
林祥挥剑将那旗幡斩断,大喝一声,直刺陈老秃胸口,那前来占卜的人挥剑格挡,被林祥一剑刺死与地上,周边人纷纷逃窜,陈老秃见林祥剑快,只得闭上双眼,准备进入长眠状态,只听一女子尖呼:“住手!”
林祥剑稍停,待周惠跑到面前时,一剑将陈老秃杀死。周惠一惊,昏厥过去。两死人一活人躺在一处,两道鲜血映红了地面,周惠的白衣也染上了鲜血。林祥突然哈哈大笑,一溜烟飞空而去。
高无为从一旁走出,抱起周惠,将她送回周家,高无为便即往南方三清山行进。林祥杀了两人后,飞空往万圣山飞去,天锦山在万圣山西边三十里远。高无为与林祥几乎在同时产生一种不祥的预感,行至半路,都折回。林祥先回到天锦山附近的周家庄。进了那庭院内,只见尸横遍地,男女老幼都已被屠戮,而其死法如一,都是在眉心处流出一细长鲜血。林祥赶忙喊着惠,却未听到她的回应,四处搜遍,也未见其尸体。
到这,陆正义道:“高兄,你什么时候这么会编故事了?”高无为道:“事后我找到林祥,逼他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