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捕头听萧龙如此事,心中大为不快,又欲叫人去捉拿萧龙,他一完便感到脑后一痛,用手一摸,见是些黄色粘稠的玩意,何捕头放在鼻孔边闻了闻,他手下连忙捂着鼻子退开几步,何捕头顿时大怒:“何方神圣,竟敢如此戏弄本捕头,有种给我滚出来,叫我几声好爹爹,尚可留个全尸。”
空中有一人回道:“葛徒儿,你打回这何捕头去。”一边的葛道长早就想这样做了,听了是师父葛三清到了,便挺起胸膛,大跨步向何捕头靠近,一把崭新的桃木剑往何捕头身上招呼,何捕头早用脑往葛道长身上一撞,在他身上拱了拱,却是在擦脑后污秽。
那道人见到那黄色的臭脏物,桃木剑一丢,赶忙到附近的一水塘边去洗,空中又传来一声,“何捕头,你快去向我的好徒儿道歉。”
“做梦!”何捕头怒道,双眼张望空中,却未见到什么人,真是感到奇怪,突然眼前出现一个道人,英姿卓绝,面如冠玉,好俊的一个男儿,何捕头怒道:“刚才是你话,是你捉弄我么?”
“正是!你意欲如何?”葛三清道。
“葛三清,亏你是个什么道士,还是他娘的一个教主,我呸!不在山中好好炼丹药,却修甚妖术,房中术,骗术,还敢大白日之下现于世人眼前,脸皮如大象之皮啊。”何捕头道。
葛三清听何捕头如此不给自己面子,早已大怒,一掌挥出,拍了何捕头两巴掌,那何捕头只感到头晕目眩的,却又硬要挺立着身子不倒下。葛三清用真元打何捕头,何捕头又能挺立多久?他很快倒了下去。
萧龙见葛三清身为一个修道之人,还是一个教主,竟然动手打一个武夫,也不怕被同道耻笑,一时,他对葛三清有些鄙视。葛三清很快出手将何捕头所有捕头都打晕过去,随后把自认为很有官相的大肚子一挺,把头一扭,便即离去。
葛三清便带着那道士离去。萧龙本欲跟上葛三清,看看这什么教主到底在朝廷做什么官,但想想葛三清的道法不在自己之下,还是先从何捕头这里问问才好,萧龙便将何捕头推拿一番,待他醒来时,萧龙当然也编了一个动听的故事,这让何捕头大感萧龙是条好汉,好兄弟讲义气。何捕头便笑道:“兄弟,刚才是我错怪你了,我向你道歉,为了表示我深深的歉意,还请到舍下去饮几杯,不知你意下如何?”
“大人,我还有事要办!”萧龙淡淡道,何捕头见萧龙脸色之意,似乎不太愿去,何捕头便用手挽住萧龙,一阵臭味传来,何捕头那狼狈的样子甚为滑稽,萧龙不禁想笑。何捕头又道:“兄弟,当这么多人,给我面子吧,到我家去,好酒好肉招待,你看天色要变,或许马上要下大雨也不一定呢……”
萧龙见差不多了,便道:“既然大人如此邀请在下去叨唠,那就不客气了。”
何捕头笑道:“如此甚好,请!”萧龙与何捕头一道,往他家走去。到他所住宅院时,见朱门前两个石刻雄狮,但见那门柱似金似铜,那锁扣却是黑的亮。早有家丁见到何捕头,便走上去,非常恭敬地扶着他。到得何捕头豪宅里面,萧龙四处看了个遍,四处有六月雪排列,奇藤怪木缠柱,还有那仙人掌仙人球珊瑚树,萧龙曾听过珊瑚树可是很名贵的,没想到这一捕头家中竟然有四棵,真是吃惊不。其他奇花珍禽不必,最显眼的便是那四棵珊瑚树,在数边还摆弄了许多金叶,每一颗都有四人守护。萧龙不禁道:“想不到这树的待遇如此之好。”
何捕头本是个喜好炫富之人,便开始大吹起来,萧龙听了一会,但觉厌烦,便道:“想不到大人有如此本事,的真是佩服至极,你把夜明珠献给皇上,皇上有没有回报你什么?”
“有啊,给我了个‘献宝捕头’的称号,是全金打造的。”何捕头得很是得意,又令人去搬来给萧龙看,萧龙看过之后,何捕头笑道:“我们还是不谈这些事,古语云:君子登筵,不醉便饱。今日你也是初次到这三清县的吧,定要喝个痛快哩。”
何捕头便让家仆把鸡鸭鱼肉献上,美酒两大坛,特意要了两个大碗,何捕头笑道:“像我们强壮的男人,就该用这样的大碗,不知兄弟酒量如何?”
萧龙道:“我还不知道自己的酒量如何。”
“那今日定可以知道了。”何捕头笑道,给萧龙盛满一大碗,萧龙闻到酒香,毫不客气地端起,等何捕头给自己盛满时,便道:“大人,我们干一碗。”
“好!”何捕头道,干了这碗,一饮而尽。萧龙暗道:真是好酒,贪官就是会享受。他又端起一大碗,仰头一口喝了下去。何捕头道:“兄弟,我还没请教你的大名。”
萧龙笑道:“大人,的哪敢跟你称兄道弟?”
“哪里的话,四海之内皆兄弟也。我们适才干了那杯就是兄弟了。”
“如此,我便唤你何兄,你叫我孟弟便可。”
“好,孟兄,来,干杯。”
萧龙把大碗伸过去,道:“来,干碗!”何捕头一愣,随即道:“孟兄真有趣。”
“哪里哪里。”萧龙学着何捕头适才的语气。何捕头道:“孟兄,今日在街头把三清山的道教教主给赶跑了,我想想就痛快,可惜我当时晕了,没亲眼看到。”
萧龙便道:“不瞒何兄,那葛三清还真有些本事,兄弟我若不是放了个响屁把他惊走,谁胜谁负还不知道呢。”
“哈哈,孟兄果然风趣。起这葛三清,自从他做了官后,就嚣张的不得了。不过,近些年来他却没有怎么出山,听我对头,葛三清这贼道得到一个好宝贝,哪天得带兵闯入三清山,将其夺过来,献给皇上,也好把我调到都城做官去,日后找个借口领兵回来铲除三清道教,以解我心中之怨。”
萧龙一听,便道:“不知是什么好宝贝。”
“听那姓周的贱人是什么盾,当真非常的好,无价啊。”
“清明盾?”萧龙正声道。
“没错,就是清明盾啊,咦,孟兄,你也听此物?咱哥俩何不领兵冲上山去将它抢了过来,由我将他交给皇上,到时苟富贵,定不相忘兄弟你。”
“原来在葛三清手中,很好,很好。”萧龙将一坛酒抱起,一口喝完,又道:“何兄,这酒何能尽兴?”
何捕头马上道:“没错,如我们这般威猛的男人,不足尽兴,来人,再拿两大坛酒上来。”
萧龙将先上的一大坛酒喝了口,感到甘醇甜美,喝了一口又一口,萧龙想这酒越喝越好喝,怎么一醉意都没有?不禁问道:“何兄,这真是好酒啊,不知是什么地方产的酒?”
“兄弟,你可知这本土的名酒是什么吗?”何捕头故作深沉道。萧龙道:“想必就是我们现在所饮的?”
“我们现在饮得酒唤作三清醇,是以三清山上一神泉为水质,其余原材料我也不清楚啊哈。”何捕头大笑道。
“三清山上有神泉?不知是什么神泉,能酿出如此好酒?”萧龙道。
“用那神泉的水需要交钱给那些道士的,本来嘛,是不要钱的,是上天赐给附近百姓的,只是这些年来,道士、和尚还有其他的是什么修仙之人,地位高了,连那神泉也要收费了,你好不好笑,你那些臭道士该不该杀掉呢?”何捕头道。
萧龙听他这么一,也不觉奇怪。这一路来,谁不为钱而生?又有多少人像个修士?所谓的道德在人们眼中成了狗屎,都向钱看,个个犹如行尸走肉而不自知,与畜类无异矣!萧龙便大赞何捕头得好,抓得好。
那何捕头听了,暗想:原来你也很讨厌道士和尚啊。便道:“可不是吗?不抓对不起老百姓哪,我们当差的,拿得俸禄都是从老百姓身上收来的,有道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若只拿钱,不干事,那灾难便要降到自己头上来了。”
萧龙听了装出赞赏的神色,大赞道:“何兄果真神捕也。”
“孟兄过奖了,那葛三清坐下的周拉挤也就是现在叫葛观清的贱人是我的眼中钉,肉中刺,他一混入县太爷那当差后,我就不舒服,这些日子就更糟了。今日要不是葛三清那厮出现,我可派人将他抓进牢房,给他几棍了。”
“那一定要给他几棍的。”
“可是,这样以来,头上的狗官会知道的,近来官府政令是让修道之士掌握更多的权力,如果抓了葛观清,我也有不少麻烦,孟兄本领高强,来去比神仙还快……”何捕头顿了顿,看了看萧龙,萧龙装着没听见,喝了一大碗酒,心中暗道:我就嘛,天下哪有免费的午餐?这厮倒要让我充当他的打手,乖乖,恰巧清明盾也在葛三清手中,不如就此顺水推舟,做了这个人情,不定日后也有利用他的时候。萧龙便笑道:“真是好酒。何兄,你不用操心,我本就看不惯葛三清一干人,打不过他,但我可以打他的弟子不是?”
“孟兄英明,来我们喝!”
两人已喝光四大坛,萧龙运动真元将酒力化去,脸色如常,而何捕头的脸却像猴屁股那样,其管家迅安排萧龙的住宿,便令人把何捕头抬回卧室之内。
萧龙被安排到一个大房间里,里面倒也挺香的,不过,比起蓝欣的屋子来,这里的香味实在不怎么样。萧龙摸了摸金床锦被,暗道:“这厮不是贪,而是大贪官,定然不是善类,要不看在那些好酒好菜的份上,看在你无意出了清明盾下落的份上,老子就是灭了你,也是你命该如此。”但见屋内红烛一照,四处红光现,一个妖媚女子半露酥胸,俏盈盈地往萧龙走近。
萧龙大叫道:“你给我站住!”那女子道:“公子爷,何大人让人请我来陪你共度良宵的。”
萧龙道:“何大人是让你陪他去的,他喝醉了,错了哩。”
“哪有呢?公子爷,你我美吗?”那女子娇滴滴道。萧龙想到那颖一会娇滴滴,一会变成一个悍妇,想想都恶心,马上道:“你哪里美了?我怎么没看出来,瞧瞧你:大嘴钢牙露,塌鼻眼袋出,红眼黄脸面,好似老妖巫。”
那女子却道:“我美啊,你不知吗?樱桃嘴高鼻翘,两眼清灵如春水,细细香肌消玉雪,丰腴有度窈窕女,三清县中俏佳人,人人思我在床边,你不动心我不信,让我给你吹口气,好吗?”
“不好!”萧龙道,一不留神,被那女子一扑,便扑入萧龙的怀中,萧龙用力一推。那女子却是用双脚夹住了萧龙的身侧,萧龙只感到她那躯体无骨,温软无限,不禁面红耳赤。
那女子顺着萧龙的身侧,把嘴巴伸到萧龙耳根,萧龙暗道:如果这样下去,自己的元阳不要大泄么?萧龙暗道:如今大事未成一步,岂能如此?一个男人若**无度,则元气大伤,离死期便不远矣。
萧龙想到自己还有那许多事未做,怎可去死?萧龙心神一定,大喝一声,将那女子一把抓起,双手一举,那女子便被举到萧龙头,女子大惊叫着求萧龙快放下,萧龙便道:“我放下你,你便出去,不可再进来,知道么?”
那女子满口答应,萧龙便将她放下,女子便羞愧而退,想自己美色,竟然不能打动这少年,只道这少年还不谙男女之事的处男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