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龙带着邵飞燕来到一寺庙,那怪人却也跟着萧龙,经过长时间的空中飞行,怪人见萧龙抱着的邵飞燕柔美,心中生了奇怪的感觉,怪人也对萧龙有感恩之心,敌意尽无,萧龙抱着邵飞燕进入那寺庙时,腿上伤口血又流出,体力已然大大不支,与邵飞燕一起倒在庙院内。
怪人赶忙搂抱起邵飞燕,大喊道:“和尚们,快出来救人哪,你们行善的机会到了。”怪人的声音似将周边一切震动地摇了两下,空中阴冷雨水已渐渐停息,那寺庙中走出一个和尚,见到地上躺了两个人,又见一人站在院内正中央,双目盯着自己,和尚似乎感到不好意思,急忙跑回庙堂。
一会,四个大和尚跟着那和尚跑了出来,他们二话不,将两人抬了进去。怪人也跟着走进去。
田野间,四处旺绿一片,萧老三在菜地间用手拔着杂草,手指手心已被草汁映绿。一孩提着一箩筐跟在他背后,正当他伸手拔一株草时,突然从绿菜中飞出一绿色蛇,用力在孩手上咬了一口,孩大声尖叫,萧老三忙回头一看,伸手捏住那绿蛇七寸处,用力一捏,绿蛇瞬即毙命,老人将绿蛇体内的胆取出,让孩吞入肚内,又将一边拔下的绿草嚼烂,敷在他被咬处。
孩渐感那恶心之痛已去,竟然大赞萧老三医术高明……
其时天地间风轻云淡,明媚阳光照耀着这一老一的后背,菜地一边水渠里潺潺地流水,正活跃地流淌着,远处有人唱着:
见到她时,什么话也不出,
不见她时,要想十七八遍,
白天,脑中是她的身形与背影,
夜里,梦中是她的笑声与忧愁,
……
萧老三竟也跟着大声唱了起来,这山歌似乎会传染似的,孩也大声唱了起来,一会田野间人人欢唱着山歌,又高兴地忙着手中的活儿…
“见到她时,什么话也不出,不见她时,要想十七八遍…你就会唱这歌,为什么不醒来跟我几句话呢?”邵飞燕在萧龙床边念叨着,邵飞燕和萧龙在这寺庙内已住了数天,邵飞燕虽然被十怪人打得吐血晕倒,但都是些脏腑之类的伤害,寺内有僧人善于救治常人的内伤,她一天后便醒来了,而萧龙却仍旧昏迷。她听到萧龙在睡梦中唱这歌,歌曲内容被邵飞燕早被记了下来。邵飞燕看着仍然昏迷未醒的萧龙,眼中渐渐湿润。
“女施主,他经脉完好,只是昏迷,不用担心,会醒来的,不知那是匕上的是甚毒药,竟然能让人的经脉错乱,攻人心神,侵入紫府中。”一老和尚在一边淡淡道,脸上尽是慈祥神色。邵飞燕道:“大师,按理,我伤得应该比他重,我该后醒来才是。”
“境由心生,这少年脸上有些愁容,或许他还未从那忧虑中挣扎出来,是以昏迷不醒。”老和尚道。
“方丈师兄,那怪施主又捉了许多青蛙,毒害生灵了,你看这如何是好?”一中年和尚跑了进来。邵飞燕便跑了出去,见到那怪人,便笑道:“大壮,你今天手脚这么快呀。”
“我昨晚用了寺庙内会白光的石棒,本来是因为天空中没有月亮,用来行走用的,可不知青蛙被这石棒一照,就傻傻地看着石棒,我便将它们一只只丢入这狗屁乾坤袋里了,哈哈!”怪人道,怪人共十个亲兄弟,这怪人是那十人中最大的一个,名叫单大壮,其余的分别二壮、三壮…十壮。
他们是北方枯山中的猎人,被西园寨人重金收买,为其效力而用。至于范冲为什么可以指挥他们,大壮只道西门轰烈早有过,他们的新主人是叫范冲的人。
邵飞燕问起细节,大壮自己也不明白,在这几天内,他一直山野田间捉野味,这“无名寺”中的大和尚几乎都尝过那些野味,却是邵飞燕使的诈,而很多和尚还不知晓这些天的豆沙包为何如此好吃哩。
那老和尚走到邵飞燕和大壮身后,脸上只是头微笑。大壮回头道:“大师,你不要怪我,我这可是用来救人命的。”
“对呀,这些家伙知道自己是在用生命救另一生命时,也不会埋怨我们的,佛不是,一切众生都有佛性的吗?依我看哪,这些青蛙,还有那些野鸡之类的,都是有佛性的,而且都甘愿付出生命而成佛的。”邵飞燕叽叽喳喳道。
大壮在一边大笑不止,老和尚却双手合十,似在为这些死去的生灵,度它们的亡魂,让他们早日进入轮回,以这生所积累的功德,下生定然轮回成人了。老和尚念了会,一会便“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地走了开去,他那师弟只是瞪着邵飞燕和大壮的后背,大壮一个吸气,用力挣了下,屁眼上似有东西往上窜动,一声“卟”,方丈的师弟急忙捂住鼻子,跑到一边去了。
大壮回头“嘿嘿”一笑,脸上满是得意之色。两人忙活了半日,一锅娃肉终于炖好,邵飞燕盛了一碗,便即端到萧龙所在的屋内。邵飞燕见萧龙仍旧闭着双眼,轻轻叹了口气,便用白瓷调羹灌了一些汤入他肚内。每次,她都可以看到他喝下汤后的表情,满是笑意,似对这汤很满意。邵飞燕自言道:“你总是那么爱吃,昏睡着都不会忘记吃东西。”
邵飞燕喂完后,便即走出屋外,招呼一些和尚到了灶前,声道:“各位弟弟,你们吃了可不能告诉那些大和尚,知道吗?”和尚们了头,大壮每人给他们盛了一碗,他们尽是边吃边笑。邵飞燕暗道:要是他醒来后,吃东西时也会这样的吧。
箫声悠扬,紫影舞动,青山绿水间,两男女似忘却世间一切,尽情吹着,尽情舞着。
天地不仁兮人即狗,夫人狗何之别?人生百年兮何所欲,夫惟爱人兮以长久。
那男子收起玉箫,那黑衣女子亦停止舞动,两人站在一块,黑衣女子招呼一少年到跟前,“萧龙,这些天你都去哪了?我正出山找你呢!”
少年道:“师姐,我孩家被困在禁地中,马大哥太不讲道义了。”
蓝欣对萧龙笑了笑,却未回答,犹如一阵幻影,与他身边的男子瞬即消失在萧龙面前。一时,一阳道人、秦敏及阳明村人都出现在萧龙面前,随即被一血色大刀,一刀斩灭,萧龙大叫:“不要!”萧龙坐了起来,看到四处却是陌生至极。眼前一怪人,正是大壮,萧龙一下想起怎么回事。
“燕,萧龙醒过来了,快过来。”大壮大声道,屋灰尘被他的声音给震了些下来。邵飞燕从外边跑了进来,萧龙进到怪人和邵飞燕两人,用力坐了起来,邵飞燕扶了他一把,萧龙才坐定,邵飞燕道:“你终于醒来了。”声音似在哽咽着。
萧龙了头,却未什么,望了望屋内四周,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又看了看怪人,大壮对他嘿嘿一笑,“我们是朋友,不是敌人。”萧龙感到一阵不解,看了看邵飞燕,邵飞燕道:“大壮这些天给你抓了许多野味,你已经昏迷数天了。”
“燕天天给你喂野鸡汤娃汤猪肝汤,总之呢,喂了许许多多的汤,所以,你这才挺了过来。”大壮道。
萧龙道:“谢谢你们!少寨主,想那范冲该拿命出来,是我当时一时手软,看来战场之上,绝不能对敌人手软,该杀则杀。”
“你一醒来就这话作甚?”邵飞燕道。萧龙不答,迅调息一会,吞下一回元丹,运转三**周天,哇地吐出一口鲜血。萧龙但觉全身力量已然恢复,想到范冲那厮,萧龙便欲提剑去杀了他。方丈从一边走了进来,双手合十,萧龙也双手合十。方丈道:“施主醒来了,得好好静养些时日,方可四处走动。”
“大师的是,这些天真是打搅你们的静修了。”
“施主哪里话,这是出家人本分的事。”老和尚道,让萧龙左手伸给他,老和尚一搭,淡淡道:“施主全身经脉已无异常之处,施主前些天所中之毒让经脉异常,老衲想了许久也未想出是甚毒药,施主日后可去清源山中的古佛寺走走,此去清源山只有百里路,那里定然有人知道是何毒,找到制毒之人,也好让其皈依我佛,涤除罪恶。”
“古佛寺,那可是五大正道门派之一,我们只是人物,如何能进去哩?”萧龙道。想那万圣派如此,古佛寺又能好到哪去,除非是无苦大师做了古佛寺的方丈。这方丈道:“不然,古佛寺香火鼎盛,每日都有寻常百姓去拜佛。”
老和尚又让萧龙先坐到床上,便念诵了一些佛经,大壮只是听得不耐烦,第一个走了出去,老和尚又让邵飞燕先避一避,邵飞燕走出后,却绕道屋后,侧起耳朵探听。
老和尚用指一撮萧龙的“印堂穴”,淡淡道:“施主,世间一切本来烦躁,多愁亦是无用。”萧龙回道:“大师,人若无愁苦,何以为人?”
“施主顾虑实多,何不放下一切,入佛门静修。”方丈道。
萧龙感到方丈目光甚是锐利,道:“方丈大师,入佛门静修就算了,我欲成仙,外功尚未积累,况且我萧某日后还有许多杀戮之事,现今所顾虑的,便是五大门派的人会不会对我造成生命威胁。”
老和尚了头,从怀中掏了一个黄布包着的本子,放到萧龙手中,“施主,你要记住,天地间,邪绝对胜不了正。种善因得善果,一切都是因果报应。”老和尚完,便往屋外走去。
萧龙摸着那油布包着的本子,望着老和尚慢慢离去的身影,心道:但愿世事如你所。待那老和尚离去后,萧龙将那油布包着的本子放入储物袋中,便打坐起来,一日后,萧龙全部恢复。萧龙三人走出无名寺外,下了一石阶铺成的路段,大壮便站住不走了,邵飞燕回头道:“大壮,你今后去哪?”
“我还是先回西园寨,让我那些弟弟回枯山打猎去,经过那几个和尚的唠叨,我的心变得柔慈了。”大壮道。
“大壮,在山中打猎没什么不好的。”萧龙道。
“也是,淡泊名利,一切都是因果报应。”大壮道。
“好人便有好报的。”邵飞燕道。大壮听了,了头,慢慢往一边走去。邵飞燕看着他离去的身影,想起这些时日跟他一起嬉笑的情景,不禁有些不舍。大壮突然跑了回来,“这些天我在山中打野鸡的时候,掉入一山沟中,捡到根金条,我留着也不知道怎么花,送给你们吧。”
邵飞燕见大壮手中的金黄棒条,摸了摸,果然是真金的,笑道:“你还是自己留着吧,有这金条还用得着给别人卖命吗?”
“只是,我觉得这金条似乎不属于我的,把它放在怀中,我的心总是很不踏实,我还是不要了。”大壮抓了抓后脑,脸色真的很难看,不过,邵飞燕早已对他的丑陋面目不觉厌恶了。
“我们也不能要的,这金条是属于你的,不然怎么会你捡到呢?”邵飞燕回道。萧龙也让他收好,日后可以用得上,大壮想想萧龙如神仙,出来的话应该是对的,便放心收好,心中那不踏实的感觉也没了似的,高兴地离开。
萧龙和邵飞燕也转身,而大壮却在远处一大树后,回头望着邵飞燕的身影,眼中尽是痴迷之色,待萧龙御剑而起,载着邵飞燕一起飞离这山后,山间却回荡着大壮的呼喊声,甚是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