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天白云之下,白山黑水之间,许多人群行走于崎岖山路上,四处野兽见人而纷纷逃窜,但这群人行过一山岗时,前方一高大黄斑猛虎似从空降般,将众行人的去路给挡住。但白虎双睛如电,爪钳寒萧,仰天一吼,许多**族人被吓得坐倒于地,一青年人挥剑上前,在身前舞个剑圈,推出一股气浪,冲向黄虎。黄虎却不畏惧,一个纵跃冲过那气浪扑向青年人,那青年人在身前快速舞出一个太极图案,中心阴阳鱼转动,似成一圆盾般,将黄虎给挡在身前一尺处,黄虎无法破那结界而过,便发猛力乱撞,青年人却是一脸漠然。
黄虎似乎可读懂青年人的脸语,头上“王”字一缩,随即大吼一声,一会,山林中跑出许多如它一般高大的猛虎,从四面八方将众行人围定,有许多人早已吓得昏过去,尚清醒的人则双手合十,这些**族人平时不烧香,此刻便临时急抱佛脚,但愿佛能保佑自己,自他们离开了辽蛮峡谷后,那“蛇神”便不在是他们所信仰的神了,此刻转佛,却不知有否灵验,而他们都将希望寄托于青年人萧龙。
萧龙见猛虎从四面八方围上,无暇顾及那些个昏倒的人,迅速飞身而起,长啸一声,吼得地动山摇,**族人大觉萧龙乃活神也。而那些猛虎听了,竟然跪倒,起身后悻悻离去。萧龙见自己初试白雪传授的驭兽术便有如此效果,心中惊喜不已,本来要哈哈大笑的,却见那些**族人又是对着萧龙跪拜不已。萧龙唤他们快快起来,他们十分听从,一路走来,也不知道历经多少艰难,行了月余,才到这浓绿山脉的外围,听途中的一些外族夷人这山脉中本有一狩猎为生的族人,因一山中闹凶神,那一族人被灭绝,从此少有人进入浓绿山脉的深处的“安居乐土”。
空中一道电光闪过,一白衣女子出现在萧龙身前,正是白雪,萧龙道:“白雪姐姐,你可知这是什么山?适才猛虎众多,幸亏有你的驭兽之术,它们都不战而退了。”
“它们是怕了你啦,既然多猛虎,那叫猛虎雄山吧。”白雪笑道,看了看这许多**族人都背了不少大包包的,白雪到那族长哈郎奇身边道:“族长,你们的马匹呢?”
“恩人,你不知道,前些时日都给怪吃了,不知几时才能进入那浓绿山脉中的‘安居乐土’。”哈郎奇道。
白雪道:“所幸朝中那些官儿尚未派兵来追,想来边远蛮荒山地,他们也不屑管治的。大家可以放心慢行了。”
族人听了,都大为高兴。
白雪又到萧龙旁边,“这些日幸苦你了。”
“哪的话,为人须为彻,我们一定护送他们到浓绿山脉中的安居乐土中去。”萧龙道,语气甚是坚决。白雪道:“你听过一山不容二虎吗?”
萧龙道:“听过,但这山却有那许多猛虎,想是这句话也不是很对,是吗?”
白雪莞尔一笑,“你呢?”萧龙道:“肯定是了。”
哈郎奇在一边笑道:“这话应该是指一座山上不可以有两个大王,虎者,山中之王也。”
萧龙听了竖起大拇指,笑道:“族长真是聪明,我怎么就没有往这边去想哩?”着便抓了抓脑袋,惹得众人哈哈大笑,萧龙见众人笑了,自己也跟着笑起来,想来自己装傻的功夫也不错的。一时,山间回荡着这些人的笑声,但见那桧柏奇梅,桃李丹桂,山涧流水,奇崖怪岭,虎狮豹鹤,鹿豕獐猥,似也跟着欢呼雀跃,一时间,众人欢声朗朗不思旧时事,山花香馥郁郁怎想来日凋。
一行人越是往北,天气越冷,又走许多时日,其时初冬,天空阴霾不见日,寒风刺骨痛,众人都已披上皮袄,慢慢往前行,不一日又越过一高山,下山后天空便飘起雪花来。萧龙往前方山头阴戾之气甚浓,便对白雪道:“白雪姐姐,你看那前方,定然有邪物,我能感觉到那股戾气。”
“你本事越来越大了,我可没感觉到呢。”白雪道。萧龙往前一指,白雪看了看,道:“或许越过那山,便到了安居乐土,你留在这里,我去看看。”
萧龙一句“心”,那白雪早化作电光飞到那山头阴戾之处,却见那白光穿过戾气,已然无影踪,萧龙见**族人个个忙于搭帐篷,萧龙只站在原地,等白雪的消息,双眼四处扫视,惟恐猛兽突击,一路上猛兽突击之事发生了不少,走了这些时日,也死了几个**族人了。一些**族人早有怨言,幸那些族人还是相信白雪这大恩人,虽然经历一些苦困,但也不畏艰难而行。
萧龙渐渐明白,一个能安抚人心的人,必有一些曾证明给世人看过的本领,若非如此,那人定然口才极佳,虚伪至极,极擅诱骗。
一会,那白雪迅速飞回,落在萧龙身旁,笑吟吟道:“翻过去,是一空旷之地,由河流在那边山麓下流过,他们便可倚山而居,面水而生了。那地方还有些破残木屋,竟也有些残损砖瓦,那些族人中或许有中土人到过。”
萧龙也是一乐,不禁唤那哈郎奇到自己身边,将白雪打探到事了一遍,哈郎奇握住萧龙的手,“真是太谢谢你们了。”萧龙和白雪道:“族长不必谢我们,你们福气大。”
那哈郎奇当晚便举行一个宴会,一路走来,吃食虽已不多,但四处都是野果山药,竹笋木耳,更有些禽兽鸟虫,一路上倒也没挨过饿。这晚的宴会中间有一堆篝火燃烧着,所有围了一个大圈圈,萧龙从未见过这样的场面,但见**族妇人着了些花衣,但见那羊脂肌肤,萧龙暗想:你们不怕冷吗?
那群女子绕火而舞,一个少女着紫金缕衣,面掩兰丝纱巾,但见她那细细香肌消玉雪,明眸大眼眼光灵,她在那群女子中间舞动着,右脚踢起,落地后一个转身,但见那柳腰扭动的姿势甚是优雅圆润,她又是一个后仰,却见她身子缓缓斜跌,萧龙见状,冲了出去,一把扶住她,“你心,马上要跌倒在雪地上了。”
那女子笑道:“谢谢你。”
萧龙回头时,却见有许多人投来不和的眼光,白雪笑道:“人家跳得好好的,你去捣耍子呢?”
萧龙道:“她要跌到在地上了。”一边哈郎奇也笑道:“大家要看得就是她将跌不跌的那动作呢,你看这不是?”萧龙便往中间看了看,但见那女子软背将贴地面时,双手展开,缓缓地将身子往上挺了上去,那女子全身抖动,她那丰腴有度的身形,真是勾人心魄,萧龙暗道:难怪有那许多**族的男子用那样的眼神盯着自己,却因这个哩。
那女子一个滑步,直移到萧龙面前,将兰丝面纱给揭开,萧龙定睛一看,却是舒尔娜,萧龙正要什么,却听到**族人全在原地哇哇地跳着,萧龙不知其意,便问舒尔娜,“他们那么开心吗?”
舒尔娜笑而不答,那白雪笑道:“人家在向你示爱呢,你还不明白啊?”
“啊?”萧龙看了看舒尔娜,想这一路上,舒尔娜都是安安静静的,没有听到她多少话语,此刻她竟然向自己示爱哩,不禁感到太过突然,脸上显出一种茫然不解之色。那舒尔娜道:“你心中想念的那人儿可是我吗?”
萧龙马上摆手摇头道:“不是,是我师妹他们,还有婷,还有爹爹和村长他们,白雪姐姐,等等一大堆人哩,我每天都可以看到你,所以没有想你。”
那舒尔娜轻轻一笑,便即走开,那许多**族人“哦”地唏嘘起来,似乎对萧龙的表现很是不满,萧龙却在原地抓耳挠腮,不知如何躲避这许多人各自不一的目光。
那舒尔娜退开场地后,随即换了衣衫,着了一麻花棉袄走出来,坐到哈郎奇身边,看着圈中两个**族壮汉的摔跤表演,但见一壮汉使出一个“倒布袋”,将另一汉子给摔倒于地,那在地上的汉子一个滚,随即站起,又扑上,两人正酣斗时,那雪花渐渐大起,哈郎奇与众人饮酒驱寒。
却见空中一血光闪到,将场中其中一个壮汉给捎走,白雪化作一电光,立即追上,萧龙立即站起,大叫道:“大家且围在篝火旁边,不要各自回帐篷内。”
这一路来,萧龙也多次这样命令过,开始许多人不听,丧了人命后才觉萧龙的话有用处,这时,萧龙一喊,众人便围定,都不吭声,适才的劲儿一也无,都在怀疑日后在安居乐土定居后的日子是多灾多难,许多人暗自哀叹着。
萧龙祭起身子,横剑于胸前,巡视周边的一切,那些**族人对萧龙这举动也不在惊奇,许多人也在学引气入体的本领,都是萧龙传授的。
一会,白雪飞了回来,对众人道:“大伙各自归帐篷休息,我和萧龙在外边守护你们,明日得翻过前方大山,到那安居乐土处建好木屋等事宜,切记睡觉不要胡乱思想。”
众人听了,便照做,白雪和萧龙便在那帐篷圈外的一个帐篷内站立,修习这许多时日,萧龙已有御寒真气,立着也能入睡,一边的白雪与他背靠背,也是立着休眠,两人称这是“立眠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