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三没把楚逸知道了这事的说了,也没告诉陶秀水楚逸很担心她,他怕说了陶姑娘再想去将军府,那少主非得扒了也的皮不可。
这位姑娘要来了那脾气,他是拦不住的。
陶秀水在那道:“我要进了宫你就不必再跟着我了,在外面替我传递消息就好”
“不成,我要跟着陶姑娘”陶三反驳,不管眼前的少女去了那里他都是要跟着的。
陶秀水无奈一笑“我要进宫了你还怎么跟着我,那里是不允许外男进入的,你想进都是不成的”
她倒也想领着阿三,只是情况不允许罢了。
阿三觉默了下道:“属下和您进去自会想办法不出现在人们前面,也不算时时刻刻都在你身边,只是在关键时刻不用再费力气的寻你。
陶秀水仍不同意,在那回道:“行,到时间到说”她带多少人就会给多少人带去危险,现在反驳阿三没有用,等到时候再说。
第二天一早,陶秀水在庄子上还没起床,就听人来报说,宫中来人了。
待她弄完出门,就见门外是个满脸褶皱的老妇人在那笔直的站着。
还没等她寻问,就见这位才妇人先前一步行礼道:“陶姑娘好,属下是从宫中过来的,专教小姐们各项宫中规矩。
这人说话异常一本正经,脸上不苟言笑,一脸的褶子像是那棉皮上的坑洼,让人看了想要把其拉平不适应之感。
陶秀水也恭敬地给这人行了一礼,就算眼前人只是个下人,但只因人家来自宫中,这出身不同,就让人特别以待。
“嬷嬷好,我叫陶秀水”
她怕这人不认识她,先行介绍了下。
眼前的老妇人道:“我姓徐,你可以叫我徐嬷嬷”
“是,徐嬷嬷”陶秀水听话是地叫道
对这些宫里的嬷嬷她必须要尊重听话,要不然受罪的只能是自己,当初相府大夫人也曾请回家一个宫里的嬷嬷,那时她傻不懂得讨好,被罚被骂了不知多少次,虽说到最后规矩学得不错,但这罪确实没少受
现在再来一次她倒学聪明了
徐嬷嬷没想到这个商女竟这样懂规矩,什么事情都把她放在眼里,这是对她们身份的一个尊重
她们这些人老了,一罪子在宫里呆着,连放都没被放出来,所以在心里和身体上都希望得到外人的认可,像她们这样活到这个年纪,最主要的不是金钱,而是人家对她们的看法与理解
徐嬷嬷看着陶秀水一举一动,竟一点也不像个商家女,与其说是个大家闺秀还差不多
走路姿势和施礼的礼仪都没有丝毫的缺陷,让人不免怀疑众人对这个商女的判断
她一生见人无数,可以说什么样的人都见过,什么样的少女都教过,但眼前这位姑娘却怎么也看不清
陶秀水感觉这具徐嬷嬷在不停的观察她,一双浑浊的眼睛让她浑身有些紧张
好一会眼前这位嬷嬷才道:从今天开始,你要和老奴学习礼仪,你只有三天时间,要怎么学就看你自己了。
陶秀水对于皇宫里的规矩什么的以前都学过,以前那个嬷嬷是肖夫人请回去的,那时她只是庶出小姐,没人关爱也没有在意,那个嬷嬷也不知是受了谁的意,即使她听话也就没折磨她,但也她也确实出了成绩,起码现在她对于这个徐嬷嬷所教的规矩不用学竟都会了。
徐嬷嬷除了吃惊眼前这位小姐为何会不学自通以外真想不到还有什么其它的原因,一个商女怎么可能会学了宫中的规矩,这是她想破脑袋也想不到的。
公明大儒和孙大人自从知道这个消息就几乎动用了所有能用的关系,到处打听这件事起因,到底是谁主张让秀水过去,还有谁在这件事情当中起了决定性作用。
时间不长,倒真给他们给打听着了,原来这提议出来的人竟是太后自己,不过本来没有陶秀水,但是那伙人也不知道怎么的,竟让提议让人把陶秀水也加上一起进宫。
论身份陶秀水只是个商女,和一众贵女根本没法比,但不知道怎么的太后竟然就这样同意了。
陶秀水对于皇宫是熟悉的,以前皇太后没少招见她,不过有时肖雪儿总会想办法打理由让她不跟着前去,对于皇太后的招见实在推不了的情况下才会带着她。
她还记得皇太后那时对她很好,在感觉上竟比对肖雪儿好,不知道这是她的错觉还是怎么着。
既然让她进宫也是次机会,她定要好好看个清楚,到底是她前世的错觉还是她没看清事实。
徐嬷嬷也不知是被这位乖巧听话的学生感动到了,还是怎么着,看陶秀水坐一以一边她走过去道:
“太后有个不好习惯,就是她最看不得人眼神没焦距地在一边安静地坐着”
陶有水听到这话抬头看着徐嬷嬷,赶忙站起来施礼“多谢嬷嬷相告”
“谢倒不用了,我只是很好奇,你是不是学过宫里的规矩?”
陶秀水想了会道:“学倒是没学过,只是以前家里有个亲戚在宫里呆过,所以我偶而会和她学点”
徐嬷嬷听了这话才释然了,她就说嘛,那有人不学就会的道理。
这人扯着满是褶皱的面皮像是笑了下道:“看姑娘心有成竹的样子在宫中定也会游刃有余的”
陶秀水愣了下,没想到这个婆婆会说这些,笑着回了句“嬷嬷说笑了”
“呵……”徐嬷嬷什么也没说竟走了,直到这人离开时又说了句“姑娘心思慎密,定能出人头地”
这人竟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陶秀水记得和这位嬷嬷接触这三天好像没说什么呀,平时两人一个规矩一个学规矩,很少有什么交流,只是有一次陶秀水见这位嬷嬷像是没和好不舒服,就提议说自己有事情,能不能呆会再学,难道就因为她说的这么一句话?那这位嬷嬷也真成了人精了。
她听说一从官家贵女这次也去了不少,也不知是太后别有深意还是有其他什么意思。
她还听说这些贵女都想在太后面前好好表现,因为她听青竹每天出去采买时下人议论,这家小姐要进宫去帮招乎太后寿宴,那有小姐也进宫去招乎太后寿宴,从这些下人的嘴里就听到很是以这事为荣,可能都想到时好好表风,能有个好前程什么的,所以各家都争相不让,有几家不去的,都在托人弄关系的想去呢?
陶秀水听了这话很想主动的说一句,她把她的差事让给她们行不行,她是不怎么想进宫的,因为有女人的地方就有麻烦,女人越多的地方麻烦就会越多。
最让她理解不了的是,肖相竟把肖雪儿也弄在名单之列,和一众贵女进宫。
这位肖相也不知是想证明什么还是怎么着,竟把肖雪儿和其一众位贵女一起去招乎太后寿宴。
不过肖雪儿也是一点也不想去,自从听到这个消息就一直磨着母亲,让其父亲去改变这一决定。
她肖雪儿怎么可能去伺候别人,为其奉茶倒水,她是贵女,和那些个女人可不一样,所以她一点也不想去。
“母亲,您也知道这件事情定是父亲提议的,您去和父亲说一声,让那些个女人进就成了,多我一个人和少我一个能有什么区别,再说了,从小长这么大,我可不会招乎人,这您也是知道的”
肖相夫人也心疼女儿,在那道:“雪儿呀,娘知道你不喜欢去,但是这事你父亲都说出去了,旨也下了,还能怎么办?我去说了也是白说,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
“母亲,母亲,女儿不想去嘛,去宫里一点也不自在,还得看太后的脸色,我才不要去,那有在家里呆着自在,女儿不要去”
肖雪儿竟什么办法都用上了,用起了撒娇,她平时这招最为管用,要有什么要不着的东西,只要向母亲撒撒娇,就什么都成了。
肖夫人也被女儿的弄得没了办法,要是平时的事情她什么都能答应,只是这件事都下旨是怎么也改变不了的。
再说了,既是相爷主张同意的,怎么也不会自己打自己的脸,在那叹了口气道:“雪儿呀,这件事不是母亲不给你去说,说了只能惹你父亲的怒气让他发火,这件事是改不了的事实,不管怎么办你都是要进宫的,实在不行,你先去呆几天,实在不行母样再想办法把你接回来。”
肖雪儿听了这话竟来了脾气“不,母亲,我不去,我不要去”
这人说完话就生气的走了。
肖夫人焦急地叫了两声“雪儿,雪儿,你可千万别胡来啊!看你父亲一生气再把你关在家里不让你出去……”
“哼……”
肖雪儿一连气跑回自己的房间,坐在床上望着外面,想着如果自己进了宫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出来,那江山会不会把自己忘了,再去找别人了,这是她不能允许的。
小冉看自家小姐在闷着生气,小心地劝道:“小姐,进宫的事情奴婢知道您不想去,但是这事皇上是下了旨了,您要真不去那相爷定会是很为难”
肖雪儿虽和其母亲撒娇耍赖的不想去,但要让她和肖相说是怎么也敢的。
在把肖相弄急了,定会扒了她的皮,再把她关起来,所以这事相府夫人不同意,她也就此打住不敢再去怎么样了。
后来一想,去就去吧!反正也死不了。
不过到了那里她要怎么做就是她的事了,要让她奉茶倒水,她可是不会,要一旁指挥还差不多。
实在受不了就像母亲所说的,让她打人把她弄出来得了,只要她人在太后面前露个脸算是去了也就成了。
肖雪儿想了很美好,所以这事对于他来说就不以为然了。
陶秀水让阿三调查了下京中要进宫的一众贵女的名单,所有人进宫都不冤枉,都是官家贵女,唯独她成了这些人里的异类——最底层的商家之女。
她这么一个背景的人,不用得罪什么人这些贵女都能给她吃了,她一个商女与他们为舞,这些人指不定会怎么样呢!
想到这陶秀水顿觉得整她的人很聪明,知道怎么样借力打力,不用自己出手就能把她踩在脚底下。
怎么办?既能让这些人不欺负她又能在宫里安然自在,成了她当前的首要难题。
当然这些话她没敢和阿三说,男人一般不会想到这个层面上,她们只会想到会不会有人明着欺负她,楚逸定会为她解了这个后顾之优,但背地里这些人的欺负,她是要自解决。
公明大儒显然没想到这层,但担心倒是真的,没事的时候就会告诉她“在宫里有什么事先忍者,等熬到家里再说”
孙大人则不这么想在那道:“别人家的姑娘都是贵女,但秀水也只在咱们两个老头子心中是贵女,所以你想向一下,秀水要进了一堆贵女里面会变得怎么样?”
公明不服气地道:“能怎么样,我不信她们还敢把我公明的徒弟给吃了不成,现在她是我的徒弟,和那个陶家再没有丝毫的关系”
孙大人叹气“错,你说得大错特错,要不是你的徒弟秀水还好点,但是就因为是你的徒弟别人才更会欺负她”
“那是怎么说的话,我不明白”
“不明白我就解释给你听,你知道嫉妒之心吧!特别是女孩子间的嫉妒之心是最可怕的。”
公明被孙大人说得心中忐忑,他忽然有点不想让陶秀水进宫了,他要找皇上说理去,现在就去。
想到这他看着孙大人道:“我要进宫,我要让皇上收回成命”
孙大人看这人说完就往外走,一把拉住这人道:
“你又肆意妄为,说什么做什么,你信不信,你这口刚刚张开,那面秀水就会被抓起来,罪名是抗旨不尊”
“他们敢?”
“他们为什么不敢,你是个逍遥不问政事的大儒,我又是个不受人待见的翰林,你说说谁会在意咱们俩的这样的人,是皇上还在朝中众位大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