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后一时的心软没有任何的作用,只能助长了肖夫人的火气,所以她的心一点点的冷下去。
以前她就听说生少皇帝的妃子再孩子出生之时就死了的,想来定是先皇和肖相互换了孩子怕被发现,她的母亲就那样被先帝弃了的。
皇太后仍拉着她的手兀自说着话,什么在宫里住的好不好?活累不累?孙贵妃有没有难为你什么的?陶秀水都一一点头做答。
知道了所有的事情,陶秀水现在倒不知道要和眼前这位皇太后说些什么了?自古以来一直都说天家无情,没想到事实还真如此,天家永远把利益摆在第一位,眼里再没有任何其它东西了。
陶秀水眼色木然,看着皇太后像是看向远古以前的事情。
皇太后不知怎么,她就觉得眼前的人就是她那个死去的未相认的孙女,所以把自己的一颗心全部转移到陶秀水身上。
说了会关心话就让陶秀水坐在一边,现在皇太后倒不用顾及任何人可以把她的“孙女”留在身边了。
陶秀水现在对一切事情没了心情,望着屋里的的莺歌燕舞早不失了来时的兴致,她现在的心里满是疮痍,真是无暇顾及其他了。
楚逸直看着陶秀水进了大殿,几乎眼睛都没眨一下,他有许久没见到陶秀水了,几乎近两个月未见。
心里盼着小丫头能回他一眼,可是直到这人坐在皇太后身边也没发现这丫头的双眼往他这瞧一下。
而且他发现这丫头很不对劲,双眼没有任何焦距,只目光涣散的四处望着。
怎么回事?这丫头怎么了,楚逸心下焦急,但又碍于眼前这些人他还没办法接近陶秀水,心里越发焦急得不能自已。
那面的肖雪儿也满头雾水,她可是带这丫头去找孙文溪的,没想就一眼攀上太后了,还真是讨厌,自己还没伸手呢!
而在一边和孙贵妃坐着的孙文溪也头疼不已,心道陶秀水这个死丫头什么时候攀上太后了,本想借着这丫头的手收拾肖雪儿的,但看现在的形势却是不可能了。
陶秀水在那坐着好半天才感觉心下压着的那口气喘过来,她现在不是肖秀儿,而是陶秀水了,以前的事情都如过眼云烟和现在的她却没有任何关系了。
想到这些她才想到楚逸,抬眼四处乱看,才发现楚逸正一脸焦急地望着她。
她这正事还没做怎么就这样完了呢。
此时见到肖雪儿正坐在楚逸身边,笑着对太后小声地道:
“太后,民女想去找肖姐姐说句话,一会再回来陪您可好”
太后最想自己的孙女能和她这样说些平常话了,笑着点头。
陶秀水来到肖雪儿身边,竟装不在意的坐到肖雪儿和楚逸的身后道:“肖姐姐你刚才怎么不叫我一下,我在太后身边吓得都不敢说话了”
楚逸身后就是陶秀水,他竟一时控制不了自己的手,宽大的衣袖下竟扶住陶秀水的脚踝。
陶秀水一愣,脸红了红。
肖雪儿没想到这丫头还能过为寻她,心下高兴地道:“我还以为你攀上太后把我给忘了呢!”
“那怎么会,我还指望着肖姐姐帮我呢!你没看到对面的孙小姐用什么眼神看我呢吗?我这心里一跳一跳的怕得很”
陶秀水边说话边不自觉的向一边的挪了挪,她怕别人看到硬是偷拉掉楚逸的手。
虽说她在这坐着,但双眼却一直注意着肖相的动惊。
自从她来了这里,这位相爷就不停地用眼神瞄她,她这脸上好像没有花吧!只在太后身边坐了会,这位至于这样吗?
心下疑惑但仍不得不对上肖相的双眼起身拜见,人家是相爷,她可是不知名的商女,礼仪是必须得有的。
肖相呵呵一笑“你是雪儿新交的朋友”
陶秀水见这人说话竟不自觉的看了楚逸一眼,心下存了几丝疑惑,肖相和她说话为何要看楚逸一眼,难道说……这人知道了她俩认识的事?
想到这她笑着道:“禀相爷,民女那敢高攀雪儿小姐,是雪儿小姐多加抬爱所以才带着民女来见见世面。”
说完这话,她从身边的桌上拿起茶壶走过去道:“肖相您喝茶”
这句话有些不伦不类,说和也很突兀,但是没办法,只要这样才能更加接近肖相,近而碰到他的身子。
肖相也被这茶弄得一愣,但马上又回过神来道:“劳烦陶姑娘了”
“相爷您客气,这是我该做的”
陶秀水这话说的也些怕马屁的成份,她不是奴婢也不是宫女,要客人斟茶倒水显得有些掉价了,但在肖相面前这样说就让人觉得有种溜须拍马的意思了。
不过她此时也顾不得别人怎么想,忽略众人的目光,只能按着自己的意思来。
倒茶时,她又装作不紧张的撞了上肖相的手臂,啊“对不起对不起相爷,我太紧张了”
陶秀水敢忙自行说道。
肖相也不在意的一乐“无事,无事,老夫也不是洪水猛兽,陶姑娘不必惊慌”
“呵呵,民女知道肖相不会那样小气”
“哈哈哈,不待太后她老人家会喜欢上你,确实,连老夫也被你这张巧嘴也糊弄了”
“民女不敢,相爷也过奖了”
肖相又大笑了几声才停,眼角的余光一直注视着楚逸。
楚逸是强忍者自己的双眼不往那看的冲动,怕被肖相发现,两人的双眼除了刚刚对看了眼外,再也不敢含任何情份了。
除秀水自从到了这以后,待遇和众位千金小姐相同,所以让外人看到没做过活碰到肖相也理所应当。
陶秀水自从碰到了肖相的身体以后,这神情就变得木了。
妖灵说肖相早就有所准备,怕别人闹事,在外面皇宫四周隐藏了大量的兵队。就是此时大屋里的众人多数都是武林高手,保护众安全,还是就是这人知道了她和楚逸有彺来。
陶秀水吃了一惊可不小,想不到肖相的手脚竟伸得这样远呢?
想到这她看了眼楚逸,发现这人不敢看她,没办法她只好退回去特意碰了下这人的身子。
楚逸也满是担心,想看又不敢看,此时对上陶秀水的目光一愣,因为他看到这个小妮子也正满眼急的向他摇头。
楚逸本想要宫变控制住皇上,可刚刚他就听到阿三报说宫中情况有变。
本来这几天他就让人守住青河间肖相的庄子,怕那里的兵将趁这个机会涌出来。
但这几天却一直安安静静没任何动静,直到阿三刚刚来报说那里早已空无一人,兵将不知去往何处。
楚逸心思百转千回,又让阿三在宫中四处查看,就发现宫中兵力竟不知何时增加许多。
心下些许,看来肖相是最了防备,青河间兵力竟来了宫中。
所以刚刚他就打定主意,今日不能轻举妄动,只能等待有力时机。
此刻看陶秀水神情茫然的向他摇头,他的心里有些难受。
自从认识这个丫头起,他就没见过这人的情绪有这样低落过,那怕生活得再困难窘迫,她都有一股向上的劲头,此时看这人却感觉很萎靡,像是忽的失去了人生的目标。
楚逸很想拉住这人的手问问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也很想告诉她,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她都有他呢!什么也不用怕。
此刻的陶秀水是强打起精神面对眼前的肖相,这人不是戴面具的人,而是一只野兽。
把自己的儿子推上了皇位不说,却把人家的孩子扔到了深渊不管了。
前世的她寻样死了,不知这人有没能一丁点的愧疚,看这样子定是没有的,可能还会兀自高兴不已,想来他的儿子少了个威胁,这事正对他的心意不过了。
不过别人既然能把她的位置换了,她就应该换回来,不管怎么说,她也不想死的那样不明不白。
很怀疑自己上辈子的死和这位眼前的肖相有没有关系。
陶秀水心里往这一想就再也忍不住了,在那不自觉地道:“肖相,你说民女是不是和您家二小姐有些相像?要不然太后为何……?”
她边说边不自觉地碰了下肖相的手臂,不过也不敢明目张胆,也只是装似无意的碰了下。
肖相面色一冷“我的女儿怎岂是别人能够像得了的”
陶秀水笑笑退到后面,本来她也不是想要这人的答案。
妖灵在耳边回她,说肖相心里有也些内疚,不过没办法,谁让她是皇帝的女儿呢!她活着就是对自己儿子的威胁。
“她是知道我是怎么死的,还是就是他杀了我?”
这是陶秀水最想知道的。
妖灵想了想道:“好像是知道,不过思想里却没怎么触及,我没探查出来”
“好,等下次有机会再说,今天说得够多了不能再惹人怀疑了”
她刚刚说那两句话可是冒了极大的风险的,也怕肖相恼羞成怒,当场发作。
毕竟这位的地位在那摆着呢!要真甩脸子倒霉的只能是陶秀水,还好她聪明搬出了太后,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楚逸在一边听到这话早就惊得跟什么似的,暗道这丫头是不是傻了,竟敢和肖相较劲,他吓得全身绷紧,就怕肖相真拿这丫头是问,到时他必须出手相救。
肖雪儿一直冷眼旁观,直到陶秀水到她身边,她才笑着道:“你还真行啊!竟敢我和父亲叫板,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还这么有胆量呢!”
她本来因别人提到那个庶女有些不爽,但双因这个商女挑畔她那位父亲有些想笑,从没有一个个敢在她父亲面前这样说话,不真是胆肥了。
陶秀水装无辜,“我那人,我刚刚也是顺嘴一问,你不知道说完我就后悔,你父亲那眼神我真是怕得很,腿都不好使了。”
“呵呵,要不说你怎么变胆肥了呢!”
“我那有”陶秀水就知道这人不会生气,因为她这位嫡姐早就在肖相的压迫下不得自由,对于有人能给这位肖相施压还不费力这是她最为高兴的事了。
两人坐到一边竟有说有笑聊起天来。
和相肖桌子隔了段距离的楚老将军眼神如炬地看着这一切,他看自家儿子对那个姑娘眼光缠绕不忍离去,心下忽的有些好奇。
这个姑娘长相只能算是清秀,并无什么特别之处。
他很想当着楚逸的面问问清楚,但一看肖相和他家那位千金都在,就忍着好奇没问。
虽说老将军为了自己的二子没把这话问出口,但并不代表别人不问。
楚枫在那眼波流转,坐在楚老将军旁边对着楚逸大声道:“逸儿,那个姑娘是谁啊!我怎么不给我和父亲介绍介绍”
屋里歌舞声虽响,但却扔挡不住这人的大嗓门,周遭几人都听个清楚。
这话让人听了不但引起误会,还将是肖相怀疑楚逸的心思更深了层。
陶秀水听到这话皱眉,她没相到楚逸这位大哥竟是这样的不堪,算计自己弟弟不能如此脸色不变。
心下生气在那装吃惊地对肖雪儿道:“肖姐姐那人是谁啊!他说的谁啊?是你吗?我看他那样定是从乡下来的,要不怎么连你是谁都不认识呢!”
肖雪儿也被逗乐了“她说的可不是我是你呢!”
“我,你说他说的是我,那可就奇怪了,楚将军我都不认识,连话都不敢说过一句,更不想和这位罗刹扯到一起,我胆子小得很,肖姐姐,你说那人是不是傻了”
她说得不大不小,声音清脆有力。
楚枫在那坐不住了“你说谁傻?”
陶秀水一脸无辜“我可没说你,我是说谁要不认识我的肖姐姐才傻呢!你说是不是?”
“哼……你……”
“难道我说的不对,我肖姐姐这么漂亮都有人不认识,那除非那人的眼睛是瞎的”
“你……”
“难道你真是不认识?”陶秀水装懵懂问道。
楚逸早就沉不住了气,在那道:”你才不认呢!”
今日因是皇太后寿辰,所以大家有什么不快都忍着不敢说,谁也没想到梦枫竟这是个样子的,刚回了京城就敢有这么大的举动,看这样子定也不会把源头弄到别处云了,所以这局不管怎么说他的原因都要要解决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