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秀水看到楚逸的脸从刚毅瞬间变得柔可亲,自己也笑了笑道:“你还是笑起来比较好看”
“以后我都笑难你看”楚逸虽不会说不会说甜言密语,但此地他真是这样想的。
“好”陶秀甜甜的笑了。
两人虽不舍分别,但仍相继告辞。
陶秀水见这人走时,嘴角都噙着一抹笑离开的。
阿三见了自己少主还以为是怎么了,一连看了好一眼,才确定是他家少主是真的开始笑了。
他心里高兴溢于言表,谁能知道他家少主已经十年没有再笑过了。
……
……
青河间公明大儒的庄子一连盖了三趟青砖大瓦房。
这要连起来正经有几十间。
对于现今报名的学子而言,是够了的。
孙玉这几天在这监工,何谓苦不堪言。
白日风吹日晒,一直忙到午夜才歇。
可惜了他这么个面白貌美的潋滟公子,几天下来脸早被晒得如炭黑一般,还有几处脱了皮。
待陶秀水和公明到庄子上见到孙玉简直都认不出来了。
“玉儿……你怎么这样子了”公明大儒看吓了一跳,这孩子也就在这看着别人干活,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
孙玉也满腹委屈,他本不想干这活,没办法就被某人抓来当了劳工。
平淡道:“没事,公明叔叔,是这天气还没退热,所以……有点晒”
陶秀水在一别偷笑,这人说得有意思,还有点晒,这脸都成这样了,倒还挺谦虚上了,就怕孙大人看到再埋怨她坑了他这宝贝儿子,不过有师父在这挡着,这人该不会说得太严厉。
不过孙玉也是,这长工在这干活,他在一边看着不就得了,非得出来不错眼珠的瞅着,是谁都得晒坏了。
公明满脸心疼“你这孩子,天热就在屋里呆着就好,也不用出来不停地看着,这些个长工看样子干活都不错,该不会偷懒,你怎么就……唉!这好好的脸算是毁了。”
他都说不下去了,这孩子要不是为了他,也不会弄得这样惨。
陶秀水知道师父心中愧疚,在那道:“师父,你没发现孙玉现在才像个男人吗?这也没什么不好的”
话音刚落就闻四周想起笑声,原来竟是一边干活的长工都在竖着耳朵听着几人说话。
有个胆大的在那道:“这位姑娘说得对,这男人啊就得像我们似的,黑不溜秋,一看就是结实,不能和那娘们似的,十指不沾阳春水,看着没力气不说,还娘了娘气的。”
孙玉的小厮急了“说什么呢你,不想干活了是不是?主人家说话那有你差嘴有份”
“你急什么,我只不过说了两句实话而已,我要不说还真没人敢和你们公子说实话,不信你问问那位先生”
公明听了这话虽也不免就是徒弟的话头看了孙玉几眼,这一看心下承认,确实,以前玉儿这孩子是太白了些。
但也不能让孙玉丢了颜面,在那道:
“你这孩子说什么呢!玉儿本来就是男孩子,难道现在像以前不像了?”
话一说完,那些个长工又哈哈大笑。
“笑什么笑,这话也是你们能听得的,都给我好好干活”孙玉的小厮再次哇啦哇啦大叫。
孙玉被陶秀水一说卷了颜面,有些生气,合着他替人干活才像个男人,以前就不像了不成?
想了没想就冷声吼了句“陶秀水你说什么呢?”
陶秀水混不在意“我说什么了?我也没说什么呀!你生什么气呀,你以前比我白我嫉妒了还不行,你现在变成这样多好啊!一个男人总比女人白也太着人恨了,这样多好,看着顺眼多了,呵呵”
“哎,我可是实话实说,并不故意气你的,这你得理解,呵呵!”
“你……”孙玉早气出了内伤,不知要怎么辩解,以前他可是经常噎得别人说出不来话,现在竟轮到自己了。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位陶姑娘竟是个不守规矩的,现在竟然变成这样,真是可恶。
陶秀水也知道孙玉循规蹈矩,也怕真给他逗生气了,在那道:
“逗你玩呢,至于这么认真吗?”
“你……”
一句话又成功把孙玉弄得无语了。
“走吧师父,咱们和孙公子屋里说话吧!”
几人一前一后相继进了庄子。
公明在那道:“这段时间相府的那些人没来捣乱吧!”
孙玉从刚刚的郁闷中缓过来“这倒是没有,不过每天都有人贼眉鼠眼的盯着咱们这处庄子,也不知要欲意何为,所以我没事,就带人四处走走,怕那些人暗中搞鬼。”
陶秀水听了急切地道:“那这样老防着也不行啊!只听说有千年做贼的,也没听说千年防贼的啊!师父,你看这事该怎么办?咱们不能老让人牵着鼻子走,得想想办法才成”
公明也知道是这个理,本来还想低调着过完下半辈子,没想皇上并不放过他,现在事情也弄成这样,再缩回去也不大可能,在那道:
“放心,明日我就进宫,求皇上点事情”
陶秀水虽不知师父进宫要说什么事,但肯定和庄上的事情有关,有些担心道:
“师父,新皇非常喜欢听好话,那怕一点点忤逆的话他都会非常不喜欢,而且说不准还会把其降罪,所说你说话定要小心些”
公明大儒不赞同,皱眉道:“既为皇帝,就能听得忠言,而不是只听得花言巧语的蒙骗“
陶秀水摇头,她也当然知道这个理,但这位皇帝就是这样的人,你又能怎么样。
焦急地道:“师父可曾想过当今朝政为何在宰相手里把持?”
公明回道:“那是因为宰相拎不清,竟把皇帝玩弄于鼓掌之上,总有一天,皇帝会让他付出代价的”
陶秀水摇了摇头:“错,师父说得不对,那是因为新皇愚蠢,自大又无知,还不会处理朝政,即使宰相真把政权还他,他也治理不好,只会让大昌国走向衰败”
这话太过大逆不道,孙玉赶忙探头向外面瞧了瞧,脸色不善地道:“你真是越来越胆大了,竟什么都敢说,这种话也能是随便说说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