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秀立虽听到太后要人还松了口气,但这心里仍七下八上的等着师父的到来。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自从太后让人去叫公明大儒过来,陶秀水就开始数着时间。
怎么还没来?怎么还没来?不会发生什么事情吧!
她心里七上八下的,就怕再出什么变故。
直到半柱香时间过后,陶秀水终从大殿门口见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公明大儒走在前面,孙大人走在后面。
这两人自从把关系公布于众以后,无论到什么地方都会一起形影不离,这么好的关系陶秀水有时想想都会嫉妒,为什么师父就能教到孙大人这么好的朋友呢?而自己混了这么久也没一个关系这样好的,就连和肖兰儿也没这样,两人时而有十天半月的见不着面,各忙各的,好像自上次见面又有十多天未见了。
想公明师父和孙大人整天除了睡觉上茅厕不是在一起的,其他时间几乎都会共处。
现在那怕公明师父落了难,孙大人仍会一起陪同,真是再也没有这么好的朋友了吧!
两人相继进殿来到前进,纷纷跪下给太后娘娘和皇上行礼。
太后赶忙叫两人相继平身,之后接着道:“哀家找你们过来也实属冒昧,不过自打哀家年轻时候起就非常喜爱福字,刚刚我才听到公明你的徒弟说要送哀家这一礼物,当面写字,哀家这一听了心里就痒痒得很,所以就把你叫来问问这一礼物可还会送与哀家,要是送的话就当面给哀家写一副吧!哀家正想得紧”
公明大儒此时还心有怨气,刚刚他和孙大人是被肖相请去了,说也是要写福字,还说不写就不让他走。
想他当大儒这么多年,还没从见过一个肖相会逼他写字的,他的字那是谁让写就写,他刚刚就打定注意,说什么也不会给肖相写一个字。
那面伺候给他研磨的小厮刚才还在吓唬他说“你要真不写的话恐怕以后都会写不了的,一个人要是没了一只手的话,别说是写字了,做什么都会不成的,所以你好自为知”
孙大人一听这话有些沉不住气了,在那劝他好汉不吃眼前亏。
可他从小就是这么个性子,就算天塌下来说不做什么就不会云做。
自从肖相和他说让其写字,他就打定了主意,今天就算打死他,他也不会写下一个字的。
现在听皇太后这么说公明和孙大人对看了眼,心下些许了然,在那赶忙道:
“禀皇太后,草民来时是这么对徒儿说的,本来就想一会写的,既然皇太后您这样说草民恭敬不如从命了。”
“那好,那就坐那在写给哀家看吧!”皇太后伸手一指,众人都把位子给公明和孙大人让了出来。
二人相继坐了过去,陶秀水这心才彻底放下。
偷偷看了那在的肖相一眼,发现这人正目露凶光的看着师父那面,看来这人和师父是结了仇了,这以后的日子定也不好过了。
陶秀水心下担心但也没有好办法可想,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时间不长,公明大儒终写了一副百福字,带宫人把成品拿到皇太后面前,皇太后乐得合不拢嘴,连声道:
“好,好,好,哀家早就想要这副百福字了,无奈公明大儒老不在家,好不容易回来了还忙得不可开交,要不是您先张口要给哀家写字,哀家是说什么也张不开这个口的”
“太后娘娘您太过客气,以后有什么需要随唤草民就可”
皇太后听了哈哈一乐:“这可是你说的,别到时候哀家派人叫你的时候你推辞不来哦!”
公明恭敬地道:“娘娘放心,公明说话从来一言九鼎”
“那就好,那哀家可就放心了,以后啊哀家要攒上个十副八副的,等皇帝有了孩儿,有事没事时哀家就赏他一副,等长大了再拿出来定会价值连城”
众人听了不约而同的笑了笑,公明却在下面赶忙道:“皇太后过奖了,公明的字画可值不了那么多银子”
“怎么不能,就算现在不能,也不能代表以后不能,你呀,就好好想想每次来都给哀家写什么就好,每次哀家也不贪,不用一百个字,只要看着大小是一副就可以了”
公明也不再争辩,“是太后,草民遵命”
陶秀水看师父在皇太后面前把风话说得差不多了,就在太后耳边道:“太后,民女已经许久没有归家,想去和师父他们说说话,呆会等宴会一散,民女和就随师父他们回去了”
皇太后听了拍了拍好的手道:“回去吧!回去吧!许久没有回家定是想家了吧!”
陶秀水默许点头,她何止是想家了,简直想的就快发疯了,听到皇太后的话她都想乐得一蹦老高。
拜别皇太后又像征性的和肖雪儿道了别,她就欢快的跑到公明身边说话。
“师父,孙大人……”陶秀水真是有一肚子的话想说。
公明笑呵呵地拍了拍她的手,孙大人在那摇了遥头。
陶秀水知道这二人是叫她什么话也别说,有事回去再说就好。
心下了然地点了点头也不再说,
此时宫殿里的演奏如刺耳的胡璇,让人烦闷不已,真想让这宴会快些结束得好。
陶秀水因见公明师父太过高兴,就忘记了看两边的人,正在她心情不爽之时,就听一个声音道:
“这不是陶姑娘吗?你还真有办法,这么一会时间就攀上了皇太后了”
陶秀水听到声音抬头,才发现竟是孙文溪,没想到师父竟坐到了这位小姐的身边。
只好装做无事地打招呼“原来是孙小姐啊!想不到这么巧”
“是挺巧的,刚刚我可是看到你出的风头不小啊!”
“哦!在孙小姐眼里那就算是出风头吗?我不觉得”
陶秀水说得随即,特意气气这人。
孙文溪本就是大小姐脾气,被这一挑畔当真生气,在那道:
“陶小姐难道不觉得在皇太后面前是出了头风了,那我可要替你好好问问,什么事情是出风头了”
这人说完就要走,可见是要去皇太后面前告状。
陶秀水一笑,不慌不忙地拉住这人的衣袖道:“陶小姐你等等啊!我的话还没完呢!刚刚你在外面欺负我,这事情我可谁都没当谁说过呢!”
孙文溪听了一愣,牙齿恨得一咬唇角道:
“你……你敢这么说”
“我为什么不敢,你告诉我,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刚刚孙小姐威风可不小呢!”
“你胡说,我没有”孙文溪恼羞成怒,她知道皇太后最为忌惮的就是老人欺负新人这事,况且她还有小姑姑撑腰,这话说出去难免不叫人相信。
孙文溪犹豫了,站起的身子又复坐下,她只是想给这丫头一个教训,没想到反被将了一驹,真是可恨。
陶秀水看这人坐下才松了口气,好不容易把师父和孙大人再次弄到大殿上来,她可不想再出什么变故。
孙文溪虽被迫坐下,但却心有不甘,想她一个大小姐竟斗不过一个商女,还真是……让人不知要怎么说。
嘴里轻哼了声,又往陶秀水那面挪了挪身子道:“你也别得意,早晚有一天我会抓到你的小辫子”
陶秀水懒得理她,她现在一心想着宴会快结束多好,她好和公明师父他们回去。
好想念青河间的空气啊!在那里自由自在的想做什么不做什么?不用怕别人看到也不用怕违反了那知律规,在那里她可以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什么事情都无所顾忌。
现在那里的庄户该把地里的庄稼都收回去了吧!秋天也要过去,冬天也要来了吧!
不过在这种秋入冬初的秀节里,京城白天的空气里并没有多大的变化,只是到了晚上出门感觉凉爽一些。
此刻的大殿里不知道是因为人多还是怎么的,陶秀水觉得异常闷热,衣服里以溢满了汗水,里衣早已贴到身上,让她感觉全身又湿又粘,异常不舒服。
坐在四周的官员和太太们,可能也是因为宴会到了尾声有些放松,竟都相继喝起了酒,推杯交盏,人声喧嚣的好不热闹。
坐在前面的皇上和皇太后两人,经时竟也笑眯眯的看阒周遭的一切,在这两位的眼里,台下的情况真真是让人欢快又高兴,很久轻易没有这种轻松又愉快的气氛了。
陶秀水在这面盼得辛苦,别人是怎么玩也没玩够,看也看不够,只有她早就厌烦了这一切,想快些离开。
在宴会进行到最后一个环节时,太后竟亲自下令,让屋里一众二八男女出门闲逛,不用陪她们这些老人家在屋里呆着。
陶秀水刚开始听错了,她以为是皇太后在给皇帝再娶几个妃子,所以才找了这么个借口。
因为她见到皇帝竟也随交着人群而去,看样子是云先妃子无疑。
陶秀水本想悄然离去,可一想不行,自己答应过皇太后要在宴会以后离去,现在就走万一有人找她小脚,那可有她受了的。
就这样的日子她在宫里都忍受不了,更别说其它的事情了。
楚逸正在对面坐着看她,见她没出他在那坐着也没去。
肖雪儿和孙文溪倒都相继去了,陶秀水看满屋子的小姐竟都去了,只留她一个人,怕这样太过显眼,只好起身对着师父和孙大人道:
“我去去就回,所以你们俩谁说什么也不要去,谁要来找你们的麻烦,等我回来再收兵他,还有记住了,谁叫你们也不要去,都要找借口回绝了,这次你们要出事我可不知道要怎样救你人们了”
公明大儒和孙大人齐齐点对,刚才二人被肖相抓着关起来就是很好例子,所以她不会成为别人的负担,那怕一丁点也不行。
待陶秀水出屋去了外在的廊下,就见自己那位妹妹陶秀美正站在那里向她望过来。
她走过刚要说话就听这人道:“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姐姐了,想不到现在姐姐风头正劲,竟攀上了太后她老人家,可真是了不起呢!”
陶秀美说话阴阳怪气了,让人耳朵不大舒服。
陶秀水一笑小声地道:“怎么?你嫉妒了吗?你要是行的话也去啊,我想妹妹也定会非常招人喜欢的。”
这个娇女能来皇宫,看来在肖颜那不是比较受宠的,要不谁会把自己一个小妾领到皇宫来,虽说是女伴男装,虽远远看着看不出来,但要往近了一瞧,是人都能认得出来。
陶秀美脸色一板道:“我可没姐姐的好本事,要是有,早就不用在那混了”
陶秀水知道这人说的是青河间肖相的庄子。
一笑回道:“路是妹妹自己选的,怪不得别人,如果你现在依旧当初一样的话,我倒真可以考虑带你来这里的,只是可惜你了……”
本就是这位娇女自己非要跟着肖颜,谁也不能怨,有什么样的后果也只能她自己承担、
陶秀美被她一说眼泪围了眼圈道:
“你少在那幸灾乐祸了,我觉得现在好得很呢!不用你在那瞎操心”
陶秀水真不知道这人要在她这说些什么,一笑道:“你要你过得好就成了,告辞”
她可没时间听这位粘酸的说话,再说两人各位其主已然没什么好说的了,就和那位陶大公子陶俊杰一样。
陶秀美本就想找到这人讽刺两人句,这样心里才会舒服一些。
陶秀水是不想和这人说什么的,她想看看能不能碰到楚逸或是阿三说几句话。
刚刚她出来发现楚逸竟没跟着出来就后悔了,
此时不想和娇女说话就想先先回到殿里,也有几们三三两两的少女出去转了一圈就往回走。
她说完也转身就走,因只这么一会功服她就觉得冷了,刚走几步就感觉冷悍自上下牙直打架,可明明天气一点也变了。
陶秀美气得直踩脚,想她现在的地位谁见了不都得效劳她点东西呢!等着瞧,走晚有一天我就超过你。
陶秀水不知道娇女的心里所想,只顺着老路往回走,仍希望能碰到出来的楚逸,她边走边自处张望,真不知道这人在殿里不出来透口气在做什么呢!
后来又一想,碰到了也不敢说话,还不如不碰到,一想起这一个月来这人连派人看她没看,心里就有些膈应不舒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