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楚逸的父亲和大哥都都回来,她不信今日会没过来,肖相那只老狐狸也定会让这两人成为他的保命符。
今天这事她感觉不太保险,必须得知道自己这位父亲是怎么想的才成。
阿三话还没有说完,看这人就要走,在后面追着道:“陶姑娘,等等,你该去找大儒和孙大人,马车还在外面等着呢!”
陶秀水看这人极力要她了开,但是现在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她怎么可能会走,她不能放任楚逸就这样莽撞行事,对于肖相的为人没有人比她更了解了。
看阿三紧追她不放,住了脚道:“你快些回去,告诉你家少主先不要轻举妄动,呆会走时我自会知会于你,所以你快些回去,先不要管我”
陶秀水怕这人跟着快跑几步拉开两人的距离。
阿三怕人发现也不敢再追,只好住了脚一脸焦急的摇头离开,他来时就猜测这个姑娘根本不会听他的话,少主还交待绑也要把这人绑出去,但现在看绑人也有些难度。
他都没法回去和少主交代,这么点小事都没办好,定会惹少主担心,这可怎么办?
阿三一阵心焦,不过也没办法,只得硬着头皮回去找楚逸。
楚逸本来进京就没带多少人,他只想给这些个措手不及,先控制了皇宫其他的事情就好说了。
但一进大殿心迅速地往下一沉。
就见肖相在拉着他的父亲在一边喝酒。
他来时就告知父亲不要出门,谁来接你都不要走,但是没想到他前脚刚出门,后脚就被肖相接来了这里。
如果今日他要事成,父亲的性命定会堪忧,楚逸心里一阵难过。
以肖相的为人,身边定也少不了护卫跟随,他要动他也定会动了。
今天他的目标先皇上,其次才是肖相。
对皇上众人相继拜见落坐。
肖相对其道:“楚将军来,坐我这面,咱们爷几个喝几杯”
楚逸无法否决,只好过去坐下,如果今日他的父亲不来,他定不会和肖相坐在一起的。
走过去依言坐下,看到对面早些过来的宫阙一眼,看到这人假装看着歌舞。
皇上正坐着太后说边,小声说着什么,惹得太后呵呵直笑。
阿三进屋本想和少主汇报陶姑娘的事情,没想就看到自家少主竟坐到肖相身边。
此时什么事情都得憋到肚子里再说了。
少主为何没有和宫王爷坐到一起,阿三真是满腹牢骚没法说出口。
……
陶秀水那面快速去找到肖雪儿,她就猜测这位大小姐不会正坐在宫殿的一角,这位每次前来都会闲不住的出去闲逛。
而每次逛的地方都好巧不巧的是宫里后花院的河岸边。
这人来这当然不是偶然的,而是在这个地方肖大小姐曾碰到了自己第一个爱慕的人。
只可惜这人根本不可能再来,也不会再来了。
这个秘密只有陶秀水一人知道,因为是那时她正和这位大小姐在一起,也好巧不巧的碰到那人。
只可惜那时肖雪儿只也匆匆见了那人一眼,就此别过再也没有见。
那时她还不知那人是谁,后来听人说是别国来使者,肖雪儿回去失落了好长时间直碰到那个太医吕为,这位大小姐用情的快移情的也快,时间不长就被这人遗忘到那个角落里忘个干净。
不过她这里还经常过来,不知是习惯了真在怀念,不过陶秀水猜是后者的情况比较多。
她来到河边果真看到河边那个熟悉的身影。
就算肖雪儿不转过头,她都能认得出来,毕竟在一起生活了那么久,对这人的任何举止都再熟悉不过了。
她装做闲逛的走过去,直到被肖雪儿丫鬟小冉发现她,她才假装抬头道:“肖姐姐你怎么在这里呀?”
肖雪儿听到小冉汇报说那个商女来了,心下不喜,她以前可没听人这说过她身份的事情,现在她竟然才知道,在那道:“你来做什么,这里那能是你这个商女能来的地方”
陶秀水就知道这人会生气,但那时她在宫中想少惹些麻烦,就不敢和这人接近,现在是有事要求,只得陪着笑脸道:
“肖姐姐你千万别生气,我这商女的身份是改不了的了,你看就因为这事刚刚孙大小姐还欺负我去给客人倒茶呢!我本拒绝说没学过倒茶礼仪,万一失了礼扫了贵人们的兴致,你猜那位孙大小姐怎么说她说我要不去就给我告诉她姑姑,让她姑姑罚我,你看我不是害怕才不得已跑到这里来躲祸还了吗?连我从没进过宫殿想去里面看一眼都没去成,肖姐姐你说我可怎么办啊!我这一介商女从没见过皇太后的寿辰,就想进里面看一眼有错吗?难道好不容易进一趟宫里竟连皇太后寿辰搞的什么样都没看过,将来定会遗憾得很。”
肖雪儿自打出生就自视清高,从没在乎过什么事,有些高高在上的那股子高贵劲,在别人眼里在意的事情在她眼里根本不算个事,此时听到孙文溪竟难为陶秀水,刚刚心里的下生气地道:“她算个什么东西,竟敢难为于你,走,我们找她去。”
刚刚还在生气的人就这样被几句话把怒火引到别人生上去了。
陶秀水高兴的拉住这人的手臂道:“肖姐姐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肖雪儿被这一搂才想起来,自己还和这人生气呢!两人都来皇宫一月一余,竟没单独见过面叙叙旧,而这人竟也一次都没来看过她。
想到这道:“你现在才想起我来吗?以前干什么去了?”
陶秀水在那一笑“肖姐姐你可误会我了,你想啊,我是一介商甲,而您是说是天之娇女也没为过,我这么个人在宫中差不多就要人人喊打了,但是我要去找你的话不是也会连累姐姐你吗?我可不想姐姐因为我而让名声受损,所以我宁可是让别人欺负着,也不想让姐姐为难”
“你说的可是真的”肖雪儿心里竟有些激动,没想到这个小丫头竟还会为她着想。
“当然是真的了,我那敢骗姐姐啊!”
陶秀水从小就知道这人喜欢听好听的话,可是说是好话一箩筐都不闲多,所以她毫不怀疑这人会相信她的话。
肖雪儿本就没有什么朋友,她非常希望有个人能依赖她,让她去为其做些事情展现自己,现在有了这个机会心里什么也不想了,只想给眼前人出气。
“孙文溪这个妖女,就她最能出幺蛾子,一会等看到定给她好看”
肖雪儿虽说自上次和孙文溪在酒楼认识了江山以后也算是冰释前嫌了,两人在街见了面也没像以前那样剑拔弩张的要打,现在是两人见了,也都会相互友好的笑笑,但是一有事就会想起以前的疙瘩来。
陶秀水跟在肖雪儿后面往前走,妖灵则在她的耳边道:“这位大小姐正闲得没事可做,在宫里呆得闹心呢!想马上回到她的男人身边呢!”
“男人,什么男人?”难道又和那位太医好上了,陶秀水可不知道肖雪儿除了竟还有别人。
“叫江山的一个男人,好像是个开酒楼的”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还有这么个人?”
妖灵不满地道:“别说的好像你什么都知道似的,可别把你自己当我了,我可没你那么笨”
陶秀水虽不满但也不好在此时和这个小人逞口舌之快,心里嘀咕了句“你就自己臭美去吧!”
妖灵呵呵直笑“呵呵,我有臭美的资本怎么着”
“你历害成了吧!”
这小人要在嘴上不分了你高我低的没完没了的。
“再说我坏话一会你再问我就什么也不说”小人竟耍起了脾气。
陶秀水赶忙道歉又安慰的,最后终用一无数顿好吃的才把这人给哄好了。
肖雪儿走在前面直接领着陶秀水去了大殿。
这现在这位小姐堪比公主,走到那里都会有人自动避让,所以这位小姐一路行来竟没有敢阻拦,畅通无阻。
两人一前一后来了大殿,陶秀水感觉此时的光景和以前相比确是热闹许多,以前她来这里都是太后单独招见,但多数肖雪儿都会不请自来的跟着。
这还是她第一次在这么多人时过来。
殿里莺歌燕舞好不热闹。
门口的太监尖声汇报肖大小姐到。
屋里的歌舞倒没有停,但众位贵妇的目光却齐刷刷的射过来。
陶秀水都把身子往这人身后躲了躲,她可不想成为众人之矢,别人看不到她才好呢!
肖雪儿高贵的走在前面,直接奔着前在坐的太后和皇上而去。
陶秀水也不得不紧跟其后,这下她想让别人看不到都不可能。
毕竟她穿的可不是宫女或是丫鬟的衣服,而是宫里给贵女们特意做出的样式。
就算她不说自己是谁,大家也定能猜到这是太后请来的谁家小姐。
陶秀水顶着头皮和肖雪儿相继拜见了太后和皇上。
这时她怎么感觉众的眼光都凝聚到她的身上了呢!
忽然她想起来了,因为这些年来,能和肖雪儿一起进宫一起拜见皇上和皇太后的除了以前的她,那顶着肖相府的庶女的身子的自己以外,再没有任何一人和肖雪儿是站到一起的,那怕是一前一后都没有过。
此时皇太后又陷入了迷茫,还一时眼花把陶秀水看成了以前的肖秀儿。
要知道现在的陶秀水和以前的自己相差太多,除了自身的气质相像以外,面貌上相差甚远,根本没有可比性。
但太后自从陶秀水在跟前后面拜见以后就不自觉地道:“秀儿,秀儿呀快走来”
陶秀水被这一声喊吓得热泪盈眶,她有多久没听到有人叫她这个名字了,嘴里差一点点就要答应出声。
肖雪儿在那挺不住了,她最讨厌别人在她跟前提到那个庶女,在那道:“皇太后您认错人了,您看她怎么能和我那妹妹相比,她只是个商女,并非官宦人家出身。”
陶秀水在那赶忙答应“禀皇太后,民女确是一介商女出身,并非太后口中的肖二小姐”
她必须得澄清自己,要是不说引起误会反而不妥。
皇太后经众人提醒才明白过来,不过细看之下虽说眼前的女子和秀儿长的不像,但不知怎么却给她一种熟悉的感觉。
心下一暖道:“是陶姑娘吧!快些起来,让哀家好好瞧瞧”
陶秀水依言站起,此时她的心里竟有升起少有的柔情。
后太后对她摆了摆手道:“过来,到哀家面前来”
此时虽歌舞未停,但众人的眼睛却都跟前着皇太后的眼睛看着,不知这位要看一个商女是什么意思。
陶秀水只好硬顶着众人的目光迈步上前,她要镇定,她已经不是以前的肖秀儿了。
来到皇太后面前,手被温柔的牵起,一种滑溜溜的触感随即落到她的手臂上。
“太后,这……”
“这是哀家送给你的见面礼,虽说你来宫时日不短,但哀家倒真没好好和你见个面,也不知道怎么的,看到你哀家顿时觉得很是亲切,以后要有时间进宫过来陪陪我这个老婆子可好?”
陶秀水不知怎么心下竟六流过一股暖流,赶忙点了点头道:“皇太后有事您经管吩咐,民女定会竭尽全力”
皇太后拍了拍她的手笑着道:“那有你说得那么严重,就想让你没事时和我这老婆子说说话罢了”
陶秀水赶忙点头“好、好、好,没事时民女就会过来,到时皇太后可不能嫌我烦哦”
“呵呵怎么可能”皇太后听了这话竟有泪意涌现,以前那个孩子也曾说过这样的话,只可惜那孩子直到去了也不知道她是谁。
陶秀水也有些激动,上情此景在以前无数个日子里都是经历过的。
现在她要换子个身子,不但变了了脸,但仍能感觉得到皇太后和她之间的感情,像是很亲切的祖孙俩一样。
这个想法一起,让她的身心一惊。
先帝竟多年无子,那时她还听肖相父亲说,实在不行就让其过包养一个,此时她想起这些竟有些心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