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渐离来了,怎么能不激动,不同于荆轲那个杀才,高渐离可是文武双全的大才子,却没想还是宜侯的幕僚。
看着赵正激动的跟高渐离谈论音乐上的事,那些宫商角羽徵间的搭配,起来让自己都有不解。白雪被晾在一边暗自想着,怎么这个家伙什么都懂,是不是还会编舞啊。
宜侯已经开吃了,他身为一个大贵族,身边总要跟着几个仆人,所以这端菜涮锅的事宜侯根本不在意,就是张嘴等着吃。
高渐离被赵正的热情搞得摸不着头脑,都有些后悔来到这里,无奈转移话题道:“这边还有一位客人呢?”
赵正转头一看,“哇塞,美女,大美女诶,有空请你喝茶。”
接着继续跟高渐离怎么弹古琴声音能更优美,有什么材质做出的古琴声音能更好听。
白雪被气的肺都要炸了,脸上的笑僵成一块,抬手拉过赵正,几乎一个字一个字吐出来道:“女子白雪,还未曾与赵店长介绍呢?”
“好强的内力”,赵正心里一惊,一个舞女竟然有如此实力,实在是不可觑。
“原来是白姑娘,在下赵正,如家的店长,起来还是你的同行呢。”
“呵呵呵,废话,不是同行我找你干嘛,自从你开张,老娘那里都没客人了。”
白雪在心里想着,嘴上却笑盈盈地道:“女子可没有赵店长那份天赋,菜品做的如此好吃,王宫里的厨子都没有这么好吃。
可惜女子平生只会舞蹈,现在安亦居让赵店长挤的都快关门了,今日来此也是请赵店长收留。”
做菜好吃,那是必须的,穿越客没能耐敢穿越吗;安亦居开不下去了,打死都不信,那是燕南最大风月场,自己又没涉足那个生意,怎么能挤兑你关门。
“这个女人不简单啊”
“高兄,高兄哪里去了?”赵正想找高渐离挡箭,却现他不见了。看见白雪吃吃笑着,道:“高先生出去找荆先生了,怎么赵店长还要找侯爷?”
宜侯一抬头,道:“白姑娘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跟她谈生意就好了,别打扰老夫享用··咕咚,美食。”
“好吧,白姑娘这边请。”
赵正把她引到春娘平时算账的办公室,打开那里的炉阀道:“白姑娘有什么想的生意尽管直,赵正洗耳恭听。”
白雪脱下挡雪的外罩盈盈坐下,道:“其实很简单,求赵店长给我出一个主意,救一救我安亦居的。”
“安亦居乃是宜侯跟郑家合伙经营,怎么着也轮不到在下来救吧。白姑娘有话直,是不是有别的事需要在下让步,只要不损害我的利益,一切好。”
白雪站起来,一礼道:“既然被赵店长猜到了,女子不敢隐瞒,外面确实有人等着你见她,只不过她怕你见了她生气,所以未曾进来。”
“你把她请过来吧,天寒在下的心却不寒。”
良久,两个哆哆嗦嗦的身影进来,一个娇的未进门便骂道:“好个登徒子,你敢让我家姐在外面等你见她,快把姐和我冻死了。”
“昭莫闹,是我自己要等的,毕竟赵先生救我在前,而我却落井在后。”
郑袖低头着,话音略有抽泣,不似忏悔倒更像赌气。
世上总有有些人让人恨不起来,即使赵正险些被逼出宜县,仍旧提不起来对眼前女子的恨。
看见她冻得通红的纤手和琼鼻,我见犹怜道:“竹快拿些姜汤蔗糖水来,要双份。”
这才对佳人道:“袖姑娘,此前误会就一笔勾销如何,在下也有一笔生意需要跟郑家合伙呢。”
郑袖心中一喜,但脸上仍是一副可怜楚楚的样子,赵正差一激动把利润都让出了。
竹端着两杯姜汤进来,递给郑袖一杯,又狠狠瞪了昭一眼才给她一杯。昭也不甘示弱,但是现手里的东西很奇怪,一个口都没有,又怎么下口喝。
于是问道:“丫头,这个是什么东西,我又怎么喝?”
竹傲娇地抬起头拧开盖子递给昭,道:“你才丫头,一个飞机场都敢卖弄,这叫保温杯是主人特地为了远行商旅准备的,盖上盖子不仅凉的慢而且还不怕水洒出来。”
虽然不知道飞机场是什么意思,但昭看竹一直盯着她胸部看,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词,当即回道:“不就是一个破竹筒,起什么稀奇古怪的名字。”
郑袖却拿起杯子仔细打量着,外表是个竹筒但却不只是竹筒,里面似乎还有什么夹层。杯子上还印着一个如家的标语,远行的商旅不可避免地把名声打出去了。
一个的水杯都能玩出如此多的花样,果然是她郑袖看上的男人。郑袖此时没有感到一股威胁郑家的新势力危机,却是十分欣喜。
但那个飞机场她大概猜出几分意思,看了看自己那里跟昭差不多少,又想想春娘和竹,脸一红想到自己失败在这里。
赵正感觉今天很奇怪,郑袖跟自己在一块聊了这么长时间,怎么还不见她出现刷存在感,难道直接暴怒准备永绝后患,看来待会要找荆轲拦着春娘。
闲话少,现在正式进入谈生意的状态,赵正从桌子下的抽屉里翻出几张纸,递给郑袖道:“看下吧,这就是我拟定的初步合同,宜侯、郑家、还有我,咱们共同经营,当然如家酒馆是不可能让你们入股,但是我们可以合伙卖其他的东西,比如面粉、保温杯、这种新奇的桌子等等。”
“那店名又该如何,总要显出卖的什么吧?”
那时卖东西的店铺都很单一,是卖笔的,绝对不买纸,鲜少有赵正这样什么都有的店铺。
“名字我早就想好了,既然咱们什么都有,而且什么都很奇异,干脆就叫奇异楼。天下百货,珍奇珠宝,应有尽有。”
生意谈的很顺利,赵正和郑袖在经过一番友好协商后,达成了一个惠利万家的协议。当然这都是对外边的,在里面赵正可是不知是亏是赚了一把,总之他和郑袖是红着脸出来的。
刚一出来,赵正就拉过陶园问道:“春娘在哪里准备偷袭我,陶叔你赶紧给我指出来。”
陶园一阵懵逼,我就吃个饭功夫你就又整个幺蛾子,头也不抬指着后堂道:“后面,是跟白雪姑娘商量舞姬的事,白雪姑娘如家太枯燥了都没有美人伴舞,老夫觉得很对,赵正你请几个好,唉你别走啊,怎么也找一个吧。”
“找什么舞姬,劳资什么不会,再这是饭馆不是会所,本店不提供大保健。”
赵正蹬蹬瞪往后堂阻止春娘的败家行径,她那个智商也就忽悠木头还行,跟白雪谈生意非赔死。
看到赵正关心的样子,郑袖心里又是一阵泛酸,下意识竟也跟着过来。
刚进后堂,就见一道身影跑过来,原来是春娘扑到他的怀里,也没什么话,只是紧紧抱着。
郑袖心里已然翻了几十缸醋,还不离开,似是故意气春娘,道:“袖儿先离开了,三日后我等着赵郎去剪彩。”
“嘶~~”
赵正流着泪跟郑袖挥手告别,但心里却总觉着哪里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