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三天就过去了,这期间所有人的训练依旧,并没有因为任务的临近而显得有些紧张感,所有人都可以说是一个老手了,对此方面都知道轻松是最好的方法,紧张不但无济于事反而会
增加心理的负担,给执行任务带来不利的影响。
除了我照常加大的训练量之外,所有人都把所有的热情投入到了枪支中去,这期间虽然张富有一直蹦着个脸,却是并没有拖集体的后腿。
而我也没去管他,反正其他事在这次任务结束后在说。
望着站在眼前笔挺的如同一根根标枪一般的众人,熊伟的内心却没有像往常一样激情洋溢的动员一番说上简短的几句,而是换上了一句更加简短的两个字。
“出发”
所有成员整齐的转身,跨着整齐的踏踏声向着远处的山林跑去,这次是强行军三十公里,必须在天黑之前到达当地的名山葛仙山,那里离熊伟的老家也是最近的一个地方。
所有人顶着头顶的月光,在过了一个简短的年之后的大年初二就开始出发了,此时不远处还有早起的人在放着烟花,过年的时候本是最喜庆与家人团聚的时刻,而此时的我们却是在执行
任务的路途上,执行着最危险的任务,对此所有人都没有一句怨言。
一路上经过的丛林都有不时被惊飞的鸟和不知名的小动物,偶尔的几条‘小虫’也是被迅速的解决掉。离天黑还有三个多小时,大家就到达了离葛仙山一里远的地方驻扎了下来,这也是
这次暂时的目的地,休整半晚之后就会有几架直升机过来接我们直出国境飞往******。
淡淡的站在一个土堆前,毫无例外的这次的宿营地也是一片小山林,望着远处的点点星火,及不远处的路上行驶过的一辆辆车,此时的心中突然想起家来,两次回家都没有过上一个家人
团圆的日子,每次都是没能见上一面就匆忙离开了,自从家里人被组织上迅速解救出来,那个事件也有个圆满的结束后,自己也就在没踏入过家门一步,因为自己答应过老许,只有在这次任
务成功之后在能在与家人见面。
而自己只有将那股浓厚的思家之情给深深埋在心底,只因为自己是一个军人。所许下的诺言就不允许有任何的失诺发生,也许这次执行任务也就在没有回来的机会了。这次的目标是一个
比军中之神龙傲骨还要更难对付的人。当然这个比喻有些不恰当。
哎,想到这,熊伟忍不住又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此时肩膀上突然搭上来一只手,熊伟转头望去,发现是许久都没有在来找过自己的王富贵,后者冲自己笑了一下,随后也站在了小土堆上
,跟着我一样望着远处的天空还有地上马路的车辆怔怔出神。而我也只是望了王富贵一眼,便转头继续望向远方。
沉默了一会,王富贵突然开口了,声音竟然有些沙哑。
“队长,你何不回家去一趟呢,或许这次之后我们在也回不来了,只能永远留在异国他乡了”话语虽然是淡淡的,却是有一种说不出的悲壮凄凉之感。
熊伟有些疑惑的转头望向他“你也知道了”
王富贵转头笑了一下。“别忘了我也是个队长,虽然只是个副的”说完,王富贵就跟着神经质的大笑起来。
“幸好你小子说了一句,呵呵”话语前后有些不搭调,而王富贵却像是明白似的点了点头,随后两人不在开口在一次沉默了下来。
“夕阳在好,终有一时也会消逝,明天虽然又有一个夕阳,但终究少了今天的本质,完全不同咯”
边说着熊伟边走下了小山堆,一旁的王富贵在次将头低了下来,突然间又把头抬了起来,眼中闪烁过一丝莫名的光亮,追着熊伟的步伐就跑去。
凌晨一点十分,前来接我们的并不是直升机,而是大型的运输机S5军用运输机,一次可以装载五百人,装我们这些一个大队是足够还有余了。
所有人依照次序的登上了机扣上了安全带。
这次的机长,一个中校只是冲我们点了点头,随后便开口道。
“这次的任务因为时间的原因,所以我们只能把你们载到目的地的边境地带,随后一切就要靠你们自己了”
所有人都跟着点了点头,并没有因为他的军衔比自己低就轻视他。随后这个中校转过头来对着我点了一下头后就转身进入前面的驾驶室了。
飞机在轻轻震动之后就开始飞了起来,这大型军用运输机就是够牛B,装载了这么多人就像玩似的,连点阻碍都没有就飞了起来。
飞机一起飞,所有人就同时闭上了眼睛,开始抓紧时间休息,谁知到了目的地还能不能有时间休息。
不知过了多久,机身突然传来了一阵不正常的抖动,所有人都在同时睁开了眼睛,将眼光转望向我。就在我准备起身去前面驾驶舱的时候,机身在次传来了一阵剧烈的抖动,随后机身内
的扩音喇叭内传来了那名中校似乎有些焦急的吼声。
“大家抓紧时间准备跳伞”随后机身抖动的更加剧烈起来,机身底舱也随后慢慢的打了开来,强烈的气流夹杂着点点雨滴进入了机身,呼呼的打着机舱内壁就连外放的舱板也似乎不稳的
而不断抖动着。外面竟然下大雨了,层层黑云就在不远处的脚下,此时的情景看起来怪异之极。轰隆一声外面刮过一道闪电夹杂着一道巨大的雷声,闪电交叉着在脚下划过,就如同一千只一
百伏的电灯泡同时打开照射眼睛一般。
“跳”没有时间在犹豫了,此时的情景肯定是遇到了乱气流了,所有人都迅速解开了身上的安全带,在如此恶劣的天气下跳伞还是第一次,这样的天气情况下,是绝对不允许跳伞的,因
为一旦跳下就绝对会乱气流刮走,连降落伞都没有时间打开人就会迅速的下落随后又会上升就如同一个气球一般,随后就会被狠狠的摔下,直接成肉饼。
一个接一个跳了下去,第一个跳伞的竟然是张富有,这小子刚纵身跳下去,人就瞬间没了影,而此时除了自身的反应速度在也没有其他人能帮自己了,跳下的时间刚好有一点三到一点五
秒的反应时间,这在正常人来说是根本没有足够的反应时间的,而且跳伞也是绝对不允许刚一跳下飞机就立刻打开降落伞的,这很容易让降落伞上的绳子与飞机挂在一起。
特殊情况就得特殊对待,看到最后一个人跳下去后,我也随即跟着跳了下去,刚一跳下去,脑中什么都没有想,手几乎是连大脑都还没反应过来就快速的打开了降落伞,而在这一瞬间的
时间人已经被刮离了和远处的飞机足有几百米远。
幸好降落伞打开了,降落伞有些歪斜的左右摇晃着带着我就如同一个刚刚学会走路的小孩子一般,艰难万分的往下落去。而其他人的情况不知道怎么样了,虽然人数不少,但是对于天空
来说,我们这点人连个屁都不是。
终于降落到地上,脚刚一落地便感觉到一阵阵寒冷刺骨的大风刮了过来,禁不住身子打了一个哆嗦,刚才高度紧绷的神经一放松后,立马就感觉到了,这雨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啊,打在人
头上还有种疼的感觉,不远处则是漆黑一片,偶尔还能看到几棵被刮的不成样子的树在风中左右摇晃着。看了眼手上的G定位装置,此时的经纬度竟然无法确定,我靠,不是吧。我忍不住左右
摇晃了一下手上的定位装置,这东西还真是够古老的可以,此时屏幕上才显示了一闪一闪的红色小点。这正是我现在所处的位置。在小数点的上方还不断有股螺旋的气流在不断上升着。
竟然是大风暴,这次不知是几级的,此时的我边艰难的移动着脚步,刚才身上的降落伞绳子都差一点打不开。这****天气简直是要人老命啊,希望其他战友的运气比我要好。能降到一个
避风又避雨的地方。
身上的衣服此时紧贴在身上,一阵又一阵寒冷的风刮在身上,这感觉还真是爽到透顶了,终于找到了一快大岩石,此时感觉有些疲累的我迅速的背靠在了上面才感觉身子好了一些。虽然
那雨打在身上确实让人感到不爽,不过总比刚才好了很多了。眯眼迅速的开始数数从一数到一百,然后睁开眼睛,往返了几次,感觉体力好了一些,这是一个既可以休息体力又不至于睡着的
最好办法,当然前提是数数要大声一点让自己听到才行,可不是什么默念。
卡擦一声,头顶突然闪过一道大的闪电直劈到我身后的那快大岩石上,整个岩石毫无悬念的一分为二,而身处石头旁的我则跟着糟了殃,整个人在快速往后靠的同时,还挨了余下电流的
袭击,要是普通人恐怕早死翘翘了,而此时的我却是感觉身子一阵‘舒爽’的抖动之后,挂在脖子上的葬龙突然自动脱落开始缓缓升空。葬龙周围开始发出一阵阵光圈并且逐步开始扩大起来
,而此时的我也是感觉从没有过的轻松,就好象卸掉了什么东西一般。
望着缓缓升空的葬龙枪。此时的内心也不知是一种什么感觉,身上也在葬龙升空的同时发出和它一样的光芒。
葬龙在空中轻轻的震动了一下似乎是在向我告别,随后以极快的速度嗖的一声消失在夜空中,就如同一颗流星划过夜空,在天空渐渐黯淡下来的时候,突然下起了流星雨,这可不是天外
的陨石,而是一道道如同极光一般,但是却又是连接起来的一颗颗如同小星星一般的光线,在此时的夜空下显得如此柔顺,让人看上去感觉暖洋洋的说不出的舒服。渐渐的这一道道光线就像
面条一般渐渐弯曲随后也消失在夜空中。
过了一会儿,天空突然倾斜下来一面“镜子”上面的人物渐渐越来越清晰,竟然是跨着战马的蒙古战士。无数个蒙古战士正与西方人交战在一起,那场面悲壮而又震撼人心,冷兵器时代
的战争在我看来才是一种真正的战争,那种短兵交接的快感才是每个热血男儿所向往的。
画面跟随着蒙古战士不断前移着,正在我渐渐的沉浸在里面忘却周边一切的时候,画面却突然显现出了八个大字,
梦,是到醒的时候了。
随后这八个大字就向我脑中飞来,一下印在脑中,随后便感觉脑中一阵轰然作响,我蹭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望了眼四周,竟然还是熟悉的军营。从床上有些茫然的下了床,难道作晚
那一切又是一场梦境,还是说现在还是在梦境中没有出来,又或者是这一切都是一场虚无缥缈的梦。
打开门,门外站岗的显然是一个刚入伍没多久的新兵蛋子,从他身上散发出的稚嫩之气,整个身子似乎努力的想挺直一点,肩上刚刚佩带了列兵军衔。看了我一眼,迅速的敬了一个极其
不标准的军礼。或许是自己在那个梦中太久了,太挑剔了的缘故,其实这个新兵敬的礼在同一期的新兵中算是标准的了。
“班长好”
班长?我什么时候又成了班长了,想到这,我不由笑了一下,还没开口就看到自己身上的军衔愣住了,不正是一级士官的标志吗。
“熊大壮,”
紧随着不远处传来了一阵点名的大叫声。望了眼远处正静静列队的呈豆腐块的方阵,我仅仅是在愣了一下后立马反应过来向着那边跑去。
“到”有些气喘吁吁的来到队列前站好,点名的教导员看了我一眼,没有说其他的又继续点了下去。
望了眼站在身旁的王富贵,此时的内心竟然涌起了一股极为怪异的感觉,同时我的内心也暗自有种说不清楚的兴奋之感,我,又回来了。不管现在是梦又或者不是梦,我将重新做回我自
己,因为刚才在奔跑中的我已经发现脖子上的那块葬龙已经消失不见了,又或者是说它从来没有戴在我的身上一般。
这是梦结束的地方,又或者说是另外一个梦的开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