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片刻,谢铭舟就明白过来:自已已经入了难中!而这陈超就是其中关键。
对他来说,入难是一件好事,因为御千河法诀炼就的强悍肉身,已经让他立于不败之地,不管有什么风险,他都不会有性命之忧。
这才是他入世历劫的最大倚仗!
换了其他未曾修炼过肉身的修士历劫,五次劫难就是五道生死关,没了法力,也就相当于一个普通人,说不定一不小心就会陨命,数百年苦修,一朝化为乌有!
所以以武入道或者同时修炼肉身的修士,虽然进境缓慢,但实力都比较强悍,相应的历劫渡劫成功率也是最高。
陈超看着渐渐远去的谢铭舟等人,回头安排了人去打扫,自已却走出门来,找了一个偏僻无人之地,摸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象博古轩这种大型的古玩店,店里二十四小时都有保安值班,报警器也是直接连通公安局的报警中心,要在这里动手风险不是一般的大,但陈超自有他的办法和路子。
第二天的展示谢铭舟没有再去,只是叫幽狮王和蝶舞小心照看,他自已则去了黄河武馆,当初说好的两天去一趟,自已可不好才开始上班就违反协议。
两天时间,内功心法自然不可能入门,当然也不会有什么效果,但武馆里几个小子都亲眼目睹谢铭舟的神威,所以训练起来是半点也不懈怠。
武馆上上下下一片热火朝天,人人都练得汗流浃背,李奇竹为了保密起见,已经将谢铭舟的训练场地搬到了地下一层。
这地方原本是个地下停车场,李奇竹花了双倍价钱,请人日夜不停地在两天之内把它改造成了一个地下室内运动场。
现在能进入这里的,除了李奇竹三个老总以外,便只有几个高级会员,就连各楼层的教练,也要做好自已的工作后,再由老板统一安排轮流进来训练。
这些人外功基础都打得不差,谢铭舟训练起来也是轻松,只要内功能入了门,就是几天不来也不会影响他们的进度。
谢铭舟将自创的荡寇诀分为五层,五层练到圆满,便可达至先天境界,在世俗之中实是一部顶级内功心法,他自然不可能全都传给这些武馆弟子,若是那样,要不了几天这部功法便会传得人尽皆知。
不管是多么好的东西,只要太容易得到,他都不会珍惜,只有来之不易,才会奉若至宝。
这部功法只会出现前三层,至于后两层,除了看资质,更重要的是看机缘。
转眼到了中午,谢铭舟出了武馆,准备到天子驾六去看看情况。
刚来到武馆大门,谢铭舟就感觉一丝不安,这是受到窥视的感觉!他抬起头来,看向前方数百米外的一栋高楼,然后迈步出了武馆,招了一个出租车去天子驾六古玩城。
这绝对跟陈超脱不了干系,没想到那小贼动作还挺快,这就安排人盯上了自已。
谢铭舟微微扬了扬嘴角,感觉心情挺不错。他暂时不会主动去找这些人的麻烦,以免打草惊蛇,自已历劫还得着落在他们身上呢。
但他不会任由这些小贼忘乎所以,必要的时候还是得下狠手!这等小贼恶事做绝,最会扰得良善之辈不得安生,就是杀上几个,也是他们罪有应得。
谢铭舟一直以来,对这些鸡鸣狗盗、烧杀抢掠之徒都是极端厌憎,三百多年来,死伤在他手上的这种人和妖,简直是难以计数。
出租车很快到了地方,二楼展示厅仍然戒备森严,八名安保人员在大厅内四处巡视,还有几名博古轩的保安在门外挡住那些不速之客。
幽狮王和蝶舞早已等在门口,带着谢铭舟上了二楼,今天比昨天更加热闹,陈超装着若无其事地跑上跑下,但那闪烁的目光却显露出他心中的龌龊。
“等会这边完事之后,你回观去把义远接上一同去香江,叫他把我给他的金银珠宝挑些来卖了。”谢铭舟对幽狮王说道。
“至于我这边,那只白龙瓶可以卖,再把酒具拿一套出来,和那些小东西一齐全都卖了,其他的都给我收好,以后还要用呢。”
“还有告诉义风,这些东西一件都不能卖给西洋人。”谢铭舟又叮嘱道,至于被别人买去再卖给西洋人,现在自已也管不到,但最多等日后自已恢复了法力,再去跑一趟全部收回来便是。
“主人,要不你一起去一趟呗,也花不了几天时间。”
“不了,我在这边还有事,现在已经入了难中!但如果我没有到危及性命之时,你和蝶舞都不要插手,免得反而坏了事。”
“知道了,主人。”幽狮王虽然平时大大咧咧,但交待他的事情还从来没有办砸过,这也是谢铭舟信任他的地方。
当然,作为谢铭舟的坐骑,为主人办事,他也不敢马马虎虎。
“先生,我去香江也没事,还是留在这儿侍候你吧?”蝶舞轻声对谢铭舟道。
“我现在已入难中,多了人在身边,怕再生变故。”
这五难之事谢铭舟也只是听闻,却从未亲身经历过,自已等了这许久才算等到,若是因为他们二人插手而历不得此难,那还真是欲哭无泪。
“蝶舞你性子太过孤僻,也别整天光想着修炼,这一界灵气稀薄,百分耕耘才得一分收获,还不如多到红尘中走动,对于心境提升极有好处。”
其实蝶舞这性子,虽说当年姐姐去世是个原因,但其实更多还是受了谢铭舟的影响,原来的谢铭舟本身没有亲人,性格也是孤僻得紧,不管到哪儿都没有个朋友,蝶舞跟他在一起近两百年,哪能不受影响?
看着蝶舞默默地摇了摇头,谢铭舟也是无奈得很,“若是实在不想去,那你就先回观吧,我这儿有什么事,你赶过来也快。”
“好的先生!”这一回她倒是脆生生地答应了,原来她想留在先生身边,但听他说得也有道理,现在退而求其次也好,白鹤山钦真观离这儿也不过三四百里,要过来也费不了多少功夫,关键是在她神念覆盖范围之内,可以随时看着先生。
“那就这样,我也不在这儿耽搁了,你们等会直接离去,不用再去见我。”谢铭舟站起身来又说了一句,摆摆手阻止了两人相送,一个人施施然下得楼来,打了一辆车自回家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