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对方也不是诚心想谈的样子,娄燕妮也不想跟他谈,她的心情本来就因为娄燕秋的事不是特别好,这会也没心情跟他们去费口水,娄燕妮领着许珊就起身,不打算谈了。
走之前,娄燕妮看向一直坐在一边抽烟没有说话的村支书,"支书,我还是最开始跟您说的那个意思,您再考虑考虑,要是..."
"没得考虑!"那男青年直接挥手打断了娄燕妮的话,怒气冲冲的样子,"整得个人五人六的,这么大个老板,怎么就那么抠门呢,鼓动着村里的女人们去给你剥削,连家都不要了,孩子也不好好带,你个不要脸的资本主义份子,我跟你说,小数点心我们去举报你!"
娄燕妮很惊奇地看了对方了眼,先前的时候,她还以为这男青年是有点文化见识的人,现在看来,是她高估了对方。
那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娄燕妮直接带着许珊走了。
"娄老板..."娄燕妮领着许珊走了,妇女主任追了上来,村里闹的这一出出的,她都没脸往娄燕妮跟前站,哪有平时的爽利大方,"他们这些要求确实很过分,我知道,但是你能不能缓缓时间,我想办法回家去劝劝去。"
也就是村里这些男人们,觉得娄燕妮肯定得求着他们,狮子大开口,也不仔细想想,娄燕妮要是强势点,直接往上头打申请,他们不同意也得同意,何况在哪修路不是修,借着田埂固然更便利一些,但直接修条路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修路是多好的事啊,对村里的好处也不小,而且修路的时候要人工吧,娄燕妮不是个小气的人,肯定不会亏待来干活的人,那些人,目光怎么就那么短浅呢。
听妇女主任说了才知道,那个在里头说话的男青年,是村支书的孙子,刚从在外头打工回来的,自认为有些见识的那种,很有底气跟娄燕妮叫板的。
"我顶多只能等到下周一,再不出结果,我也只能想别的办法了。"妇女主任的面子,又是自己厂里的员工,娄燕妮还是愿意给的。
妇女主任感激得不得了,谢过后,赶紧跑回了村委会,屋里的男人听到这个消息,眉头都皱了起来,各人心里各有思虑。
"要不,不要钱了?让她把村里的路都给翻修一下...咱们出工?"这是厚道人开的口,村里的路年久失修,到处都是坑洼,虽然每年秋收后村里都会组织修路,但经费有限,也就是弄些沙石稍稍填下坑而已。
先前发话的男青年立马反对,"不行,六叔,那个姓娄的有钱着呢,我听我初中同学说,她可是贷款了不少钱呢。"
"那也是人家的钱啊,咱们这个要求,会不会没有道理了一点儿。"
"是啊,也没占咱们的地,心里总虚着。"
大家七嘴八舌地议论开,都觉得他们这样做有些不地道,但钱这个东西,眼看着有机会拿到,谁会不动心呢,他们也动心,所以男青年一提议,他们即便是觉得不大好,也都选择了默不作声。
"反正,她要用我们的地,就得听我们的。"男青年急了,直接下了断言。
大家也不知道要怎么办,纷纷看向村支书,不管怎么样,村里还是村支书来做主的,村支书正想说话,妇女主任憋不住了,"人家也不一定非要用我们的地,东面新开个门,离大路也远不了多少了。"
村支书这才一惊,恍然想起,当初划地的时候,他们几个村子抓阄分边界上的屋子、池塘和田地,他们村当时抓到那屋子,还说运气不好,没抓到池塘呢,池塘还能养鱼,有出息,这么大一个院子,也不能住家,知青一走就空在了那里,就跟鸡肋一样。
没想到娄燕妮会突然来租了那院子,每年的租金都不老少了,娄燕妮还一租就是十年,五年租金直接付清,村里家家户户都是分了钱的,比养鱼多!
院东墙就是隔壁村的田,往年还因为那田不方便打水的问题,两村吵过架的。
他怎么就没想到呢!村支书一拍大腿,"东子,这事不用再说了,不能再逼着要钱了,咱们千万不能让娄老板在东面开门。"
现在还能说厂子是在自己村里,但万一路一开在隔壁村,还跟娄燕妮把关系给弄僵了,那就是得不偿失了。
"对呀,到时候修路,村里的劳动力出工,也是一笔收入,为了这条路,跟娄老板把关系搞僵了,不值当。"妇女主任对这件事很上心了,她是真心觉得这个服装厂留在自己村里,路修在自己村里,利大于弊。
何况,左想右想,也是没有任何弊端的。
"什么不值当,狗屁的不值当,开了个破厂,把女人全招进去,现在家都不着了,老人孩子都不管了,我看这厂子就是个毒瘤!"叫东子的不乐意啊,一肚子的火气,哪里是村支书一句话就能平息了,他还觉得娄燕妮看不起人,凭什么看不起人,就凭那几个臭钱?
"她那修的叫啥路,就那么一小截,有本事你让她把村里通县里的路给修修,我保证没有二话!"
"这事没得谈,她要另开,你就让她开,我看隔壁敢不敢给她开这个口子!"
"我XXXX..."
伴随着一连串的国骂出来,男青年东子的话里是充满了戾气了,不光是妇女主任,就连在坐在其他人,也听得有些皱眉了。
他这话是很不怀好意了,这是打算要胁迫娄燕妮同意他的要求了,千万不要小看这样充满戾气的小人,他们使起坏来,真的是防不胜防的,妇女主任见一时半会吵不出结果来,先一步离开了,这事她也没瞒着,转头告诉了娄燕妮,提醒她要小心。
当然转述的话还是经过了一定美化的,那毕竟是村支书的孙子,她看着长大的孩子。
娄燕妮听了也是直皱眉头,最怕的就是遇到这种脑子里头有轴的人,跟他们也讲不通道理,不按他们的来,他们还给你搞破坏,蛮干,实在是不可理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