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海龟吗,他几时来的!?”猫头怪见那人上台后眨巴着眼睛边看边这样想。
等那人上台站好后,猫头怪才看清,原来并不是海龟,而是位光着上身,背上背着一口大铁锅的男子,怪不得猫头怪看走了眼,将那人当成一只海龟了。
“哈哈!想用锅当盾牌?也敢上台,别丢人现眼了!”猫头怪不知那人是哪方的代表。只觉得很面熟,却一时记不起在哪见过。只睁大眼睛看着那人的锅有何用场。
那人上台后,先将锅从背上拿下来,放到台上。这时猫头怪的眼睛睁得更大了。因为那人背上的锅一没用绳捆,二没用抓,而是吸在背上飞身上台的。
放好锅,一挥手,招来土石,再一挥手,那些土石就随着那人的手势,在台上磊出口大灶来,然后将锅架在灶上。
再一挥手,刚才空空的锅里就有了大半锅透明液体。
这不在耍魔术吗!
猫头怪不知那透明液体是何物,凑近看时才确定是油。
“油锅!”
猫头怪脑海里顿时浮现了他初到望云山盗宝时无意间看到的场景。
……
一口大铁锅里的油沸开着,一位光着上身的男子,猛地扎进油锅里。
顿时油花四溅。而男的就似盛开的白莲花的花蕊。
……
虽然不少人不敢看,但油锅里的人却恰似一个爱玩水的小玩童在水池中嘻戏玩耍一样自由自在。那人亮了个相,然后耍起了花样,他时而坐下;时而站起;时而侧卧;时而金鸡独立,时而鲤鱼打艇……。
无尽的花样把猫头怪看得目盯口呆,时而锁眉;时而搔首。想此人是怎样的一付金身铁骨,哪来的上乘功夫!
稍后,油锅里的人,头和脚卷缩到一块,一动不动地浮在沸开的油面上,并有油花从这人的四周溅起。猫头怪见状心里暗暗好笑。“还以为是什么高手呢,原来不过是个炸鸡公的货。”
禾坪里的人,为油锅中的人着急。有的人飞快跑到油锅边,准备把那人捞出来,但又怕沸油溅伤自己。正在手忙脚乱地找工具时,油锅里的人一下、弹了出来。
……
“难道是他陈晓琳!”猫头怪猜得不错,那人就是陈晓琳。
不过,猫头怪却看着油锅犯起难来。他就是搜肚刮肚也找不到一个下得了油锅能和陈晓琳抗衡的人。
此时陈晓琳不但将灶里生上了火,而且油锅已经沸开了。
陈晓琳让人拿来火把,丢到油锅里,原以为油锅会马上起火燃烧,但人们看到的却是油锅变成了油灯一样,火把燃烧着,却没有引燃油锅。
接下来,陈晓琳一头钻进灶里,将油锅顶起,站在熊熊燃烧的火上,将油锅翻了过来。陈晓琳虽然脚踩烈火,手托装有大半锅沸开了油的锅。而油仍在锅内开,却没掉下来一滴。那火把虽倒了,仍没熄。也没油沿火把流下来。
陈晓琳脚踩烈火,手托倒过来的油锅摆了个造型。然后似传碟一样将油锅侧着由慢变快地飞转起来。虽然那飞转的油锅里的油,及油锅里面的灯似生在锅上一样,任锅如何飞都是滴水不漏,但还是惊得人们纷纷后退。
人们担心,万一沸开的油锅控制不好,那油飞溅到身上,那可不是好玩的事。
过了会,陈晓琳将侧转的油锅倒过来,往上抛起,“哗!”的一声响,刚才还一滴不掉的沸油,似开厩的野马,突然涌了出来,吓得众人赶紧往外跑。
此时陈晓琳却呆呆地站那,任那空锅乱翻,沸油乱溅。
见这情景猫头怪乐了!
原来油在锅里,此时油和油锅分离,且油在锅前,锅在油后的正往下掉,眼看那倾泻而下的沸油就要落到灶里熊熊燃烧的烈火上,那么这台子就会因此付之一炬。
“不行,这家伙是心怀鬼胎,有意要毁本王的擂台!”猫头怪急了,赶紧“嚯”的腾起,窜向台中。
虽然他没有避火诀,但有曾经将玩入绝龙谷中的敖萨成功救起的称心链和如意帕。
但往身上摸时,却不在身上,这时在才记得称心链和如意帕,早几天被白马仙姑的白马收去至于下落不明!
猫头怪此时已经感觉到自己已经钻到了沸油的热浪笼罩区,那沸油马上就会浇到了他身上。他也想用乾坤分隔法护住自己,但这火烧眉毛的事哪容得他念咒、运气施法。
难道怀惴着到望云山夺宝成就当仙界统领梦想到这设台摆擂,就落个沸油浇身的下场。
这样的事就是傻子也不会傻到这步田地,更不用说猫头怪传会不想设法逃生。但猫头怪偏偏钻到了这火炕里,一时没了主意。
真没想到呀,本想来救火,现在,不但火没救成,还要搭上小命。岂能甘心。
但事情的发展决不会因有人,心有不甘而中止的。
说时迟,那时快,沸开的油已经落到了猫头怪的头上,不、不是头上,而是手上,因为此时猫头怪是用手抱着头的。
“谁来救我!”
俗话说得好:“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谁让他好好的要自寻死路,能怪谁呀!
就在此时,那口飞转的油锅一下呈现口朝上底朝下的正常状态。那倾泻而下的沸油似遇到了磁铁的铁屑一样,全落到了油锅里面。油锅也稳稳地落到了灶台上。那火把仍在油锅中点着。
“唉!”见安全了,人们才长长的舒了口气。接下来台上台下响起了阵阵掌声。
“太好了!”不少人对陈晓琳刚才的精彩演译由衷的赞叹。
“好险!”猫头怪着实是吓了一跳。
“猫大仙,你来也不对我说一声,吓着你可不好啊?”
“这是哪来的话,本王是担心你才出来的!”猫头怪定了定神说。wavv
“哦!那就太感谢你了!”陈晓琳说,“那你是不是能和我一起玩会呀!”
“这个……!本王自然有人来陪你玩的!”猫头怪边说边退到了台侧的栽判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