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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琢磨不透

左眼见到鬼 花百菏 2289 2024-11-18 10:53

  就这么僵持着足有半个时辰,听身旁那丑八怪依旧是呼吸平稳地打着轻鼾,一颗悬着的心才缓缓放下。好在,金蝉只是一厢情愿起了念头,不然,今天真可谓是超级精彩的一天了。

  可叹金蝉哪,何其不幸遇到了本小主,又何其不幸地遇到了个丑八怪,要命的是,还是个不解风情的丑八怪!身侧躺着个亢奋的雌兽,竟还睡得这么沉,心得是多大啊!

  夜半,金蝉的情绪终于退却,难免又开始了一番自怨自艾,悲悲切切直至凌晨才昏沉沉合上眼睛。待清醒过来时,天已经是大亮。

  只是这一天本小主滴水未进,在气力上总觉着有那么点虚弱。虽说我十年八载的不进米粒儿也是无所谓的,但住在幽冥山时我可是餐餐讲究,顿顿不落。再者说我在人界呆了那么多年了,一日三餐早已成为习惯,所以,这一宿挺过来我是闲饥难忍,倍受煎熬,只盼着蜥蜴怪什么时候睡够了能起来准备一顿可口的饭菜。

  有意思的是,金蝉竟也有此想法,这可是头一回和她能够达成共识。

  又过了半刻,一缕光线透过门缝射了进来,把洞内照的明亮。躺在床上发了会儿呆,我慢慢地把蜥蜴怪怀里的胳膊抽回,光着脚下了地。

  地上微凉,踩上去恍如冰水。我便又扶着床沿缓缓坐下。随着木床的轻微浮动,丑家伙醒了,眯着一双极其难看的眼睛望着我,眼神里满满的祥和宁静。

  有那么一瞬间,我竟有些恍惚。说不清是金蝉的思维在影响着我,还是我在潜移默化着她。

  若是有那么一天,一间陋室,一张小床,一双让人安心的眼睛,是不是也很温馨?这样想着时,我似乎闻到了一股青草的香气在空气中浮荡,丝丝缕缕,若有若无。

  是我的错觉么?

  顾不得什么,我几步冲到门口,一把将洞门推开。洞外,氤氲的雾气弥漫着草色青青,满山浓郁,只是不见半点人影。片刻,两行淡淡的雾气也开始在眼底氲染。

  是了,错觉而已。这样的季节,这样的森绿,有这样的青草味道,怎可能一定是你?

  现下的分离,对你我来说或称不上是最糟糕。你如今明明与我同在一处,我却感觉不到你的气息,还有什么比这更难熬么?

  莫名的烦躁突然涌上脑门。此刻,我真想把蜥蜴怪揪过来一顿严刑暴打。回头狠狠望去,却见那恼人的家伙竟背对着我在角落里若无其事的准备早饭。

  日渐没,蜂夭和浪蝶整日里也没见个人影。得不到孔浩天的半丝消息,这日子过得了无生趣。时间磨人,复日出,再日落。我掰着手指头算不觉又已过了五天。这几天里,蜂夭和浪蝶依旧没有过来。我不断猜想着她们是被何种事物缠住了身,以至于敢把如此重要的我孤零零地丢在此处。

  该死的萨摩罗估计这几天也是气儿不顺,那些个巡山兽有事儿没事儿的就飞来洞外巡查一番,还煞有介事的给我们划分了活动范围。

  这哪里是成全?分明就特么是软禁么!

  倒是丑家伙这几天的表现分外的乖巧,把本小主伺候的很是舒坦。每日三餐,顿顿不重样。渴了端水,饿了端饭,身子乏了还时不常过来在肩头捏上几把。

  我在心里琢磨着,难不成他还真把金蝉当个月子里的产妇在伺候着?不然,白日里这番献殷勤,为何夜里头却只敢伸伸手做做表面活计?撩拨得金蝉是水深火热,苦不堪言。

  我每每在丑家伙有所行动时便抽身离体,借着月光,浮游在上空目睹着小木床上肤色分明的一黑一白,真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可这吃的饱了,怎么着也有迷糊过头的时候,难免会被那双窸窸窣窣伸过来的枯手爪子给逮个猝不及防。我有时顾忌着洞外的巡山兽,并不敢次次抽身,只好闭上眼任由着他毛手毛脚的瞎折腾。次数多了,心里也略略有了谱:这丑家伙是个哑炮,光打雷不下雨——不过虚张声势罢了

  也难怪丑家伙闲的蛋疼,这一天天的屁事儿没有,除了做做饭,孵孵蛋,他也就剩上上床这件事乐在其中了。渐渐地,也不分个青天白昼,自个忙乎的是不亦乐乎。

  我心里奇怪,蜥蜴怪虽巨丑无比,但也是物件齐全功能强大的一只雄兽,可如今却不知在修炼哪门子的忍者神功,居然每次都是箭在弦上而不发!

  我起初以为他这是体恤金蝉在月子里,还为金蝉庆幸着,这回算是摊上了优秀好男人的典范了。可仔细想来又不大像。若真是体恤,也不该那么手欠不是么?

  想不通,想不通。

  这几日,那枚金贵的蛋在蜥蜴怪的精心照料下,里面已经有了异动,想必是要破壳了吧?可关于孔浩天的下落这家伙似乎总是有意回避,我几次三番套话,可遇到个不会说话的,我也是空有一副嘴皮子。

  晌午,本是阳光明丽的天气却无端下起了雨。丑家伙出去了一趟,回来时手里多了一棵秃露光唧的草棍儿。昏黄的光线下,他高大粗壮的身型立在洞门口,几滴雨水顺着那张丑脸向下滚落,显得格外沮丧而落寞。

  “咋这副德行呢?挨揍了?”

  我心里清楚,附近的人形兽从来都不把他放在眼里,若看见他悠哉悠哉地四处瞎逛,随便找个由头揍他一顿也没什么稀奇。

  丑家伙定定看我一眼,既不点头也不摇头。我在床上盘腿儿而坐,盯着他手里那颗仅剩下半片小叶子的草棍儿默默出了会儿神。

  那是什么草来着,看着眼熟,就是想不起来。

  一阵冷风吹过,带着丝丝凉意。“阿嚏!”我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快把门关上,别在那杵着了,做饭吧。”

  丑家伙缩了缩肩膀,回头向身后雾蒙蒙的雨帘望了一会儿,这才蔫头耷脑地关上洞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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