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周围胡乱地找着,除了一些野生的杂草和奇奇怪怪的石头外,就只剩下几只乱串的野狗了,还有越来越大的雷声,就像身边有个人在重重地咳着。
要不再快点,真的下雨了。
我得赶紧找到一个地方,不然,那本书给淋湿了就不好了。这要给二叔知道了,还不气死,他千辛万苦想得到的书,却被我这么随随便便?
这么想着,我就一直往北走着,北是背离村子的方向,越北,离村子越远。
其实我是想着,沿着这条路出村子,然后去白水村。白水村,那里有能救我命的人。
在我肚子里的这只蛊,虽然最近也没闹事,但我始终放心不下,它要哪天给我再来那么一下,我就直接没准了。这种未知是最让人可怕的。
可,白水村,又在哪儿呢?我想,靠爷爷留给了我的这个木雕,可能会有所发现。这块木雕,它是在哪儿做的,它的主人,包括它的质地,这些都可能成为我的线索。
但最主要的还是离开村子。爷爷死了,村长死了,我还留在那儿有什么意思。
走了大概两里的路,一路上都没什么不正常的,但不远处,我突然看到一团黑漆漆的东西。
走近了一看,竟是之前来问我讨食的野狗,他们横躺在地上,嘴巴像被撬开了一样,露着尖利的狗牙,上面糊满了血,肚子一块肉更是如剥开一样,有肠子、有肺、还有心,红漆漆地一片。
旁边还有几个蛋清蛋黄一样的东西,和一堆絮状物。
我胃里一鼓,差点吐了出来。
这些狗,那会儿还活蹦乱跳地,怎么没一会儿功夫,就成这样了。我突然想到了一个东西,对,鸡蛋,肯定是鸡蛋。
一想到这儿,我的眼皮就打了个跳,腿簌簌地发着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