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生他们来的这个地方是总统的私人住宅。
听谷雪说,总统平常并不住这,但很喜欢这里,工作劳累时就会住一日。
陆生、谷雪、张曼云已经在这里住了两日。
这两日住得真是舒坦!
张曼云已经完全融入了这个环境,把自己定位为总统的秘密友人。
张曼云这样定位自己是因为谷雪的原因。
谷雪的父亲谷建,在总统小的时候就在他家当私人医生。
谷雪出生后,也经常跟父亲去总统家,两人虽然相差十几岁,但关系很好。
后来,谷建痴迷于神经元的研究,才辞去了私人医生的职务,带着谷雪离开了。
NA病毒是谷建研究出来了。
他人为改变这个病毒内部的遗传物质,然后注入人体受损神经部位,达到修复人类受损神经的作用,想让自己在人类医学史上留下谷建两个字。
谷建后来发现NA病毒十分不稳定,不得不终止这项研究。而古建的得力助手,将研究资料偷偷卖给了千喜集团,带着巨款跑了。
多么烂的桥段,还是这样发生了,古建最后郁郁而终,将终结这一切的重任交给了谷雪!这个桥段的确够烂,但是就是发生了!
陆生听了谷雪说完这些事情,理解了她与总统合作的苦衷。
在陆生的房间里。
陆生躺在了松软的大床上,想着刚才谷雪跟他说的另一件事情:谷雪告诉他,自己与张曼云的家人会被妥善安置,为了大家的安全暂时不要联系。
陆生想到自己的妈妈心里揪在了一起,最后也只能长叹一声:“走一步算一步吧!”
“咚咚咚”伴随着敲门声,张曼云的声音在门外响了起来,“陆生,我进来了。”
“请.…..”陆生从床上坐了起来,“进”字还未出口,张曼云已经雀跃的推门而入。
张曼云站在门口,挥着手中两张类似请柬似的东西,样子十分的嘚瑟,“你猜猜这是什么?”
陆生拿过一张请柬,看了一眼,就扔给了张曼云,“我们去那干什么?参加宴会的人与咱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去了也尴尬。”
“千载难逢的机会,你不去我去。”张曼云对陆生的态度十分不满,“谷雪的情谊,你要是不接受,自己跟她说去。”
张曼云说完就将其中的一张请柬扔给了陆生,转身离开了房间。
陆生拿着请柬,觉得有些无奈,这样的场合他最不喜欢应付,琢磨了一下,将请柬轻轻的放在了床头橱上。
陆生又仰倒在床上,双手垫在头下,感觉到自己的头发很松软,他用手使劲拨弄了几下头发,又从床上坐了起来,“头发这么长了,得修剪修剪。”
他已经决定:去参加晚上的宴会,虽然自己只是个凑数的,但是谷雪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陆生出了房间,找到了总统私人住宅的女管家,那个穿着西装裙的女人。
“陆先生,如果你要剪头发,我可以安排车送你到白沙市任何一家的理发店,或者是我给总统的理发师打个电话预约一下。”女管家面带笑容的说。
“不需要预约,给我安排辆车,我自己出去。”陆生说,停了一下,继续说道,“如果方便的话,我自己也可以开车出去。”
“还是安排车送你去吧,如果总统知道他的客人自己开车出去,我这里不太好交代。”女管家说
“好,就按照你说的办,我怎么都可以。”陆生说
女管家笑了笑,走到电话机旁,拨通了电话,在电话里她很快就安排好了陆生出去的事情。
女管家打完电话,带着陆生去了外面的院子里,走过林荫道,就到了一块开阔的草坪处,脚下的水泥路一直通到大门口。
很快,一辆黑色的轿车,从旁边的水泥路上开了过来,停在了陆生和女管家的身边。
“陆先生,你坐这辆车去剪头发,有什么事情跟司机师傅说就可以。”女管家说
“谢谢。”陆生打开了车门,转身又对女管家说,“如果谷雪或者张曼云找我麻烦你跟他们说声。我刚才忘记跟他们打招呼。”
“好的,我一会就转告他们。”
“谢谢”
“不客气。”
直到陆生出了大门,车辆消失在了视线里,女管家才转身离开。
司机师傅一言不发的向前开着车,车里面很安静。
陆生看着车窗外,他们住的地方应该在郊区,两边的林木高耸在公路的两边,远处可以看到碧绿的田野和稀稀落落的房屋。
“陆先生你有没有固定的私人理发会所?”司机师傅终于说话了。
“把我放到市区,我自己去理发。”陆生说
“好的”司机师傅言简意赅的说道。
路上没有堵车,车行驶了半个多小时,就到了白沙市市区。
陆生要下车时,才意识到自己没有手机也没有现金,尴尬的向司机师傅借了一些钱,又记下了司机师傅的电话号码,就在路边下了车。
“真是身无分文了”陆生自嘲的说道,“有时间应该去银行看看,这事还得谷雪帮忙。还是老老实实剪个头,去参加今天的晚宴吧!”
陆生并不熟悉白沙市,但是热闹的街道跟他生活的西京市没有什么区别。
他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看着两边的店铺,寻找着理发店。
最后,陆生向居民区走去,在居民区附近的街道上看到了一家理发店。
陆生走进理发店,里面已经有了几位客人。
理发店的工作人员热情的招待了陆生,给他洗了头,将他带到了一个空椅子上。
一位年轻的理发师跟陆生简单的交谈了几句,就开始为陆生理发。
陆生望着镜子中的自己,头发已经盖住了耳朵:自己应该很长时间没剪发,难道一直躺在医院?
陆生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发现自己身后椅子上,坐着的一个男人,正通过镜子看自己。
陆生通过镜子跟身后剪发的男人对视了一下,男人将眼光移开了。
陆生也将眼光移开了。
无意中陆生又看向镜子,发现那个男人仍旧在看自己。
陆生通过镜子看那个男人,男人仍旧立刻移开了眼光。
陆生心中生了疑虑,又暗暗观察了几次,男人的确在看他。
陆生没有再与他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