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喜塔拉这一管紫竹箫吹得妙,果然是个会伺候男人的,不过,女直的女人惯会如此,别的不讲,只说历史上,满清那些姑奶奶几乎都是嫁去蒙古和亲的命,所以,拿**换和平对女直来说,是有渊源的。
喜塔拉恨不能把这位大都督服侍爽利了,到时候自家儿子奴儿哈赤能跟这位大都督进京,拜见皇帝,在兵部把建州卫指挥使的官职给办了……故此,嘬、舔、吸、吮……全套功夫施展开来,那是一个聚精会神,旁边奥真奈美越瞧身子越热,到最后,羞得面如火烧,双手捂着脸儿,腿一软,却是坐倒在地,一丝儿爬起来的力气也无。
靠在墙边,乖官这时候却是愈发清醒了,年轻的身体就是有这好处,虽说酒吃了不少,这会子兴奋起来,却是连酒劲儿都盖了下去,尤其喜塔拉擅长深喉,香唇一吸,便能吞个尽根,完全难以想象,那么长,她是如何吃进去的。
尤其小殿下缓缓顶开双唇、舌尖,舌中、舌根,再顶开软口盖、软口盖垂、扁桃腺,最后直刺入喉……层层叠叠,口腔的构造大抵就模拟出名器重峦叠翠的感觉,真个**。
明知道不妥,乖官这时候还是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想:这喜塔拉的口技似乎还要胜过闻人师师啊……卧槽,我这不是成了奴儿哈赤和舒尔哈齐的干爹了么……嘶……跪在地上服侍大都督的喜塔拉一边吹箫一边抬眼观察他神色,瞧他似乎有爆发之迹象,愈发舔弄得欢了,喉咙间更是发出如猫儿叫春般的声音。
正在这时候,黎宝儿匆匆赶来,她听菅谷梨沙一说,当时就恼了,这女直人怎么这么不要脸,便跟着菅谷梨沙而来,穿过几进屋子,到了前厅的时候,都赶不及走围廊,直接在庭院中间穿过,一双绣花鞋顿时在雪中一踩,没过脚脖子的雪把鞋子也踩湿透了,冰凉刺骨,她却一点儿感觉也没,只是急匆匆往客厅而去,菅谷梨沙张了张嘴,瞧她迈进风雪中,终究没说话,捂着脑袋快步就跟了上去。
从风雪中行来,踏上干燥的青石地板,她一眼就瞧见了双腿分开跪在地上的奥真奈美,芳心当即咯噔一下,拎着裙角就往前跑去,一迈进客厅,就瞧见乖官靠墙站着,那一身儿大红裙门的喜塔拉正跪在地上,螓首来回动着,香唇吞吐……脸色顿时一白。
乖官正在爽利的时候,却瞧见宝儿快步进来,心神顿时一紧,双手一握,骨节微微一响,下意识便把身子直了直,小殿下顿时一挑,从喜塔拉口舌边滑过,在宝儿的注视下,激灵灵打了一个冷战,山海关失守,十万精兵如狂潮骇浪,扑面而去,顿时打在了喜塔拉脸颊上。
眼前一白,喜塔拉下意思眯起眼睛,顿觉脸上热热地覆盖了几处,她心中火热,忍不住就伸舌在唇边舔了舔。
菅谷梨沙脸上一红,心里头把喜塔拉骂得狗血淋头:好不要脸的女人……一时间心情就有些低落,伸手去拽了奥真奈美起来,默默站在一旁。
看着黎宝儿裹着火红色的狐裘站在眼前,愈发衬托出脸蛋儿一片雪白,乖官有些讷讷,有一种被捉奸在床的愧疚感,喜塔拉察觉到他目光,转身瞧去,正好和门口少女眼神撞了一下,分明便感觉到了少女眼神中的怒火。
这少女想必是国舅爷的侍妾房里人罢!喜塔拉心中寻思,脸上却满是媚笑,不紧不慢缓缓站起身来。
黎宝儿瞧她满脸的白腻,居然好整以暇,心里头一把火在烧一般,但却又自己提醒自己,不能在这不要脸的女人跟前落了自家老爷的颜面,和何况当真闹起来,丢的也是自己的脸面,当下紧紧捏着手指,指甲刺得掌心刺痛刺痛的,脸上却堆起笑来,勇敢地和喜塔拉眼神对视。
伸出手指把脸上白腻给刮了,喜塔拉顺势把手指放进口中吮吸了几下,眼神中带着炫耀,“这位妹妹想必是大都督房里头人罢!放心好了,姐姐不会跟你抢的……”
黎宝儿咬了咬唇,心里头恨不得上去给她一巴掌,但,却不能这么做,她微微一屈膝,裣衽给对方行了一礼,脸上微笑就道:“多谢这位伯母,给我家老爷败火儿,不过……这位伯母,您以后最好还是少来我们院子里头,就算心里头实在痒了,也请换了大红色的裙门,若不然,被那些御史言官们知道我家老爷把指挥使夫人当名妓使唤,又要拼命弹劾我家老爷了……”
乖官听两人斗法,有些呆滞,不过,却还是抓紧时间赶紧把衣袍整理一下。而喜塔拉听黎宝儿叫她伯母,脸上顿时一滞,嘴角都抽了抽,作为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最恐怖的不就是衰老么!所谓自古美人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
瞧着青春无敌的黎宝儿,喜塔拉硬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眼神不善,恨不得上去揪住对方厮打,黎宝儿骄傲地仰着脖子:哼!臭不要脸的骚鞑子女人……用眼神交战了片刻,喜塔拉终究觉得没有胜算,真打起来,想想也知道这国舅爷帮谁,何况她也不肯把事情闹大,难道闹得李府上下皆知很好么,当下就哼了一声,转成了笑脸,“妹妹误会了,姐姐我只是和大都督来谈一谈人生……”旁边乖官听了脸上一阵抽动,口眼歪斜,真是无话可说。
这一大一小两个女人,居然就站在那儿说起了闲话,乖官在旁边晾了好一会儿,终究没好意思上去,这时候包伊曼用暖盒装了醒酒汤来,却是一瓮酸酸辣辣的鱼头汤,用小碗装了,小心翼翼就喂给乖官吃。
喜塔拉看着架势,寻摸着找不到机会说话了,就满脸笑着告辞,黎宝儿口是心非,“伯母何必就走,这么晚了,不如就在咱们院子里头歇了。”心里头自然巴不得她滚蛋。这喜塔拉走到了客厅门口,突然一转身,脸上就堆笑对乖官道:“大都督,莫忘了今天答应妾身的话哦!奴儿哈赤那孩子就拜托大都督了。”
说罢,她扭着腰肢,窈窕而去,在大雪中留下一抹艳红,随即在院子门口一转,刺目的艳红色消失不见。
黎宝儿看她走后,忍不住就呸呸呸啐了好几口,转身走到乖官身边,乖官吃了醒酒的鱼头汤,这会子愈发清醒,脸上讪讪然,“我不是主动的,酒吃多了些,被她占了便宜……”说着,赶紧起身亲自装了一碗鱼头汤来,“你也来吃一碗,暖和暖和身子。”
黎宝儿抿了抿唇,她到底不是痴呆文妇颜清薇,若是颜小姐在她这个位置,一准儿大哭大闹寻死上吊,或许,也会很冷静地绝然离开,说不准还会吟一首离别诗才飘然而去,从此再不见面,可黎宝儿并非那种人,男女之间的事情,其实也看悟性,有些女性,眼中看感情就应该是晶莹剔透毫无瑕疵,却不知道,天底下就没有真正干净的东西,俗话说,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便是这个道理。
宝儿是一个很鲜活的少女,但又很聪明很有灵气,心里头明明气惨了,这时候却要装着很大度的样子,甚至还很雍容地对自家老爷递来的汤表示了感谢,这才接过碗来,用汤匙小口小口地吃了。
这时间已经是深夜,她本已经上了床,被菅谷梨沙叫起来,身上只穿着衾衣衾裤,匆匆裹了火红色的狐裘,踩着绣花鞋而来的,在雪里头一走,早就冻坏了,这时候终于把喜塔拉赶走了,精气神儿松懈了些,喝了半碗热汤下去,胃里头的热汤虽然驱走了身上的寒气,可脚下却如同踩在冰窟里头一般,忍不住就颤抖了起来。
若她如痴呆文妇那般闹一闹,乖官说不准会气跑了,可她不哭不闹,乖官就舍不得了,自觉也有一些过分,自家有年轻貌美青春无敌的侍妾,却要跟喜塔拉那种老女人,似乎的确有些说不过去,看她浑身发冷,就涎着脸过去,伸臂搂住她,不搂不知道,一搂吓一跳,这才发现她里头只穿着衾衣衾裤,浑身冰凉一片。
他赶紧就让包伊曼去准备热水,包伊曼便询问乖官,“主子,外头雪愈发大了,还是用个暖轿罢!不然宝儿小姐怕是要生病……”乖官点头,又不由分说强制让宝儿在榻上坐下,蹲下身子来,把她绣花鞋给脱了,这时候宝儿脸上娇羞起来,忍不住便缩了缩脚。
在大明朝的审美观中,女性的脚和性器官差不多,不是随便可以给人看的,即便宝儿和乖官有了男女之间的事情,却也不好意思就这么把脚给他瞧,可乖官却紧紧攥着她脚脖子,然后自家也在榻上坐了半个屁股,就把宝儿一只脚塞进自己怀中,用手握着她另外一只脚,便不停地搓起来。
宝儿作为黎大善人的闺女,可谓娇生惯养,脚上一丝儿老茧也瞧不见,脚趾头也十分之可爱,宛如奶酪挤出来的一般,被乖官那么一搓,她先是脸上滚烫滚烫地羞红,可看着乖官低头仔细给自己搓着脚,内心深处似乎就有什么东西被触动了,怔怔端着碗看着,眼泪水扑哧扑哧便掉进了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