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一九七八年冬
从地中海而来的暖风拂过这片被众神所眷恋的土地,驱赶着美索不达米亚短暂的冬季。
凌雾沉浸在底格里斯河清澈的支流中,任由冲刷去全身泥泞和血污,露出纯白无暇的身躯。被清洗过的亚麻长裙与青铜短剑安静的置放在河边,一起沐浴着正午的暖阳,而起伏的草丘遮蔽住了外界发现的可能。
“喂,小里夫不许抬头啊”少女的清音传入耳中,瘦弱的少年翘腿躺在河边草甸上正微红着双脸,伴随远处牛羊的叫声,哼着自编的曲调。
“我……我才不会抬头,我在看云朵和苍鸟”被撞破小心思的少年努力的争辩。头顶传来少女恶作剧般的笑声。
“真是好久没有这么轻松了”,晶莹的水滴折射着阳光滴落而下,出水的身躯融入拂过的微风。没有了衣物的阻隔,风中飘舞的分子轻柔的抚摸过身体每一个细胞,少女不禁发出轻柔的轻吟。
也许生命的意义就是去探索无尽的未知,并享受每一个片刻存在的恩赐。往昔的仇恨与人性的纠缠,被灵魂深处某种不可抗拒的力量消退,打破世俗的桎梏的灵魂在顿悟中获得新生。
一个人的个人力量之内就是他的命运。
追求力量,追求未知,追求宇宙中无限可能。这才是我的道路,风中的少女暗暗决意,如同从数十年人生的梦中所惊醒。
仔细端详胸前被衣裙剪下的布料所做成长绳栓起的拇戒,是父亲留给自己重要的信物,戒指正面雕刻的双蛇如dna般螺旋缠绕向上,托起一个发出光芒非人类的眼睛。全知之眼?凌雾在记忆中快速的搜索所有类似的宗教符号。记忆的线索快速的对接,如此忠诚精锐的卫队绝对不是一个商人能组建出来的。如果父亲古德里斯是这个组织的高级成员,那么这次被伏击也许并不是偶然,借刀杀人!少女的嘴角不觉浮起一丝冷笑。
“喂,凌雾姐姐,你在做什么,能不能先穿上衣服。”小里夫听到头顶上岸的水声,却迟迟不见动静。“莫非她在静静地看着我小里夫”,她不会喜欢我吧?因为我救了她?陷入自我幻想的小里夫试探的问道。
沉思中的凌雾被少年莫名的紧张的声音所
(姐姐,我,等等文中的词汇古苏美尔人还没发展出来。这些词,比如“我”这个字古苏美尔人没有,要称呼“我”会直接用自己名字代替。事实上沟通的语言比现代人类常用语少的太多。真实的古苏美尔人沟通都比较僵硬。为了小说理解和观赏性全文对话现代化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