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装了。”
霍灿压制住她,手上却没继续使力,他将她整个人压在下面钳制的牢牢的,若不是刚才她虚晃的一下令他看清楚了,这时候她已经向他发难了。
“虽然你撼动不了霍家,但我一样不能留你。”
霍灿淡然的神情,看似和以往一样,可程寻看的清楚,他眼里的杀气已经凝聚在一起,随时都能要了自己的命,在她上方的这张脸上是看不到任何的情绪,淡然永远是他的一贯表现,若是把霍灿比作机器,那他简直就是机器中的mvp,他满嘴不屑一顾的对霍家,可当真正有人想撬动霍家的时候,他依旧会手刃掉所有挡路的,哪怕她程寻只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蝼蚁。
认识他这么久,程寻第一次发觉到他骨子里的凉薄和狠厉,都到了这个时候,她再也表现不出来什么夸张的演技了,余下的都被对方一览无余了,连躲开的时机都被他一把夺回。她的还是败下阵去,本该做的,还是没能做到。不知怎的,也许是心跳的太快,程寻下意识伤心失意着,鼻子发酸,眼泪决堤,那不是她现在能控制的了的,好似原原本本她窥得的所有,最终一览无余全部揭露一般,可她到底是碍着谁了!
“到这一刻了,与你勾结的同伙到底是谁?”
霍灿已经懒得跟她再说什么,直指出来,眼神狠厉的盯着她。
“你说的什么狗屁话!我哪有什么同伙!”
程寻一脸无语着,正是伤心的时候,那男人偏偏还不放过她一分一毫,问出的话毫无根据,无厘头,也荒唐至极。
“霍灿,我不欠你的,我一没害你,二没有碍着你,我只要个答案,就那么难吗,是我的亲人死了,不是你的,是我家出事了,不是你家,你怎么能懂,你怎么会懂!”
程寻的声音夹杂着哽咽和委屈来,无论是谁听到这句话,都好似觉得,她实打实的要哭了,可霍灿是谁,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心思动过一分,就算全世界都哭泣,他也是一尊神佛一般,不为由来,不为阻碍,冷不丁那些哭腔令他烦心,他不懂的,他不强求要明白,懂得的滋味他何尝没有经历过,不过是该走的点,依旧循坏着。
“我对你的耐心已经耗尽了,程寻,这是你自找的。”
霍灿觉得自己已经是问不出什么来,一只手抽出来忽然一把掐住她的脖子,而后猛然发力,程寻只感觉自己上一次被狠狠掐住脖子的窒息感再度来临,而这次,对方更加的果断和狠绝,程寻静静的看着他,满脸痛苦的表情,眼泪一滴一滴的流下来,划过她的脸,就算不看他,也被迫的被压制的只得看着他,看着他的眼睛,在他双眸之中自己的表情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这个男人从来没有受过一次情绪的波动,从来不知情感是什么东西。
“ 我,我期待看你你,有一天为情所动,去颠覆所有,......”
她断断续续,声音微弱,往前靠上去贴在他的耳边一字一句,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整个过程里程寻瞪大着眼睛,不甘心一般的看着霍灿,她本该是恨的,本该是那般的恨的,她一直都是一个局外人,这么多年,就为了一个答案,她付出了多少,舍弃了多少,甚至有家不能回,甚至无法尽孝……..
霍灿始终钳制住她整个身子,任凭她想发力都始终无力挣扎,程寻痛的眼泪随着涌出,一滴一滴的分不清落在哪,是流下来,还是落在他的手上,那句话一开口的时候,他恍惚里心底抽动了一下,下意识手上的力气减缓着,双眼之间盯着她的脸,看着她根本无力反抗,也没有受过任何专业的训练,人在求生的本能里,都会拼尽全力解救自己,除非她狠心做到放弃自己,或者就是她自己一人。
在程寻失神的眼睛里,影子在慢慢倒映着,身体的痛苦仍旧在不断的放大着,可是自己的不甘心,自己的痛,自己的泪,又在折磨着谁,这滋味令她想断掉,念头一瞬间绽放,准备迎着走,下一刻霍灿已经松了手上的力气,程寻整个人都瘫倒在座椅上,不断的咳着,因为缺氧,使得那张脸涨红着。
“咳咳咳……”
“你那么想活,现在却一副要了断的模样。”
霍灿想了想松开了压制,准备起身坐回驾驶位上,可下一秒程寻忽然双手用力的抓住他的手。
“你心里有疑,就不要反复的,咳咳咳,折磨我,直接一点,一了百了。”
程寻狠狠的抓着那个男人的手,她这一股气,完全是下意识的,可自己心里明白,与其这样,不如一了百了,她对自己和眼前的这个男人之间的种种,愈发的摸不清楚了,那些乱麻一样的东西,营生在她的心口里,叫嚣着,折磨着。
然而这些个动作,在霍灿的眼里完全是另外一种看法,他探究的琢磨着程寻,他们之间的动作还是维持在刚才不变着,却愈发的在暧昧不明的氛围里,两人之间的动作实在难以想象是仇人是对立,更像是做着什么,见不得外人的事情。
这会程寻低了低头,本能察觉到了,他们之间的动作太过于暧昧,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可刚一动,忽地被霍灿反手抓住了,她一怔,他一愣。
“你,你想干嘛!”
此刻程寻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想要咳嗽的冲动,愣是憋着不敢咳嗽,
霍灿轻眯着眼睛,似乎在打量着这个女人的表情又有什么动机,又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总之这样的霍灿刷新了程寻的意识,他只会令她害怕和紧张,不知怎的,她忽然想到了先前的一些事情,原始的男人对女人的事情,这姿势太过突兀了,先前她竟然没有发觉到,对方也没有察觉到,待到他们都察觉到的时候,现在的气氛却僵持不得,她根本无法知晓他前一刻要做什么和下一刻要做什么,越是这种无法揣测就越是忐忑不安和心慌。
“你你,到底要做什么,咳咳咳……”
程寻没忍住声音里透着慌乱和恐惧,现在的形式对她来说只有弊没有利,她必须主动掌握一些未知的结果。
“你觉得男人能对女人做什么?”
霍灿忽然轻飘飘的说出这句话来,轻眯着眼睛,他真切的看到了程寻骨子里的恐惧感来,这种恐惧是由心底发出的本能的反应,一般人是无法掩饰和假装的。
随之而来的是霍灿倾身缓缓的低下靠近,手上的动作也一把的按住她的两只手举过她的头顶扣在座椅上方,这一系列的动作,使得程寻彻底的慌乱和胆颤凌乱了。